('江序洲愣了一下,刚刚还在暴怒边缘上,恨不得要先杀了他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就避开了他的眼睛。虽然还是处在愤怒的情绪上,但眼睛却清明了不少,就好像是被人点醒了一样。一扇玻璃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就看到铁门被打开。下一秒就看到,一个拿着水果刀的,头发斑白的男人的进入到他们的视线之内。“看到了吗,有人来了。”男人被江序洲挑起的愤怒,在看到有受害者家属进门的时候,变成了兴奋。他就知道,他们的组织的是成功。是可以让家属们信任,可以让罪恶付出代价,根本就不像是江序洲说的那个样子。他就是嫉妒他们,都是他们自己的无能。“你们引以为傲的资料有调查到吗,知道他是谁吗?”男人反过来挑衅江序洲。江序洲当然认识,这个男人是方洪阳的父亲。方洪阳的母亲生育他的时候,羊水栓塞走了,这个男人既当父亲又当母亲辛苦把孩子拉扯长大。好不容易养到那么大的孩子,突然失踪,让本就条件不是很好的家庭雪上加霜。他的出现让江序洲心惊。方洪阳就是他的命,好不容易有了一丁点的希望,他怎么可能会放弃。很快,一个身上还扎着围裙的夫妻走了进来。他们身上的围裙还有油脂,不清楚是不是还在干活,突然起了心思过来的。两双手互相搀扶着,他们的表情显得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江序洲看到了,他们手里有东西。丈夫手里的足够勒死一个人的麻绳,妻子的手里是个扳手。他们似乎很紧张,一开始眼神是在往四周看。很快就被绑在凳子上的七个人吸引视线,玻璃似乎是单面的,他们这边能够看到隔间里的情况,隔间里的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哪怕视线已经往玻璃这边扫了,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在他们之后,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好几个男女。被捆绑在椅子上的七人,感觉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后,神情越发的惊恐。“你们是谁啊,为什么把我们绑来这里!”“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快来人啊,救命啊!”惊呼声不断响起,声音都有些颤抖,表情因为惊恐显得有几分狰狞。他们手里都拿着东西,将七个人围在中间。男人回头来看了江序洲一眼,发出沉闷的笑声,刚刚气急败坏的样子都随着来到现场的家属消散。江序洲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得意,就在他思索他们的下一步动作要做什么的时候,就看到男人拿起小型话筒。紧接着就听到隔壁玻璃房内传来声音,男人让被绑起来的人的七个人主动说出八年前自己协助管辉犯案的经过。话音刚落,就看到被绑在椅子上的七人以一种极为不合适的姿势在凳子上扭曲起来,脸色因为痛苦涨成了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痛苦让他们张着嘴想要喊些什么,喉咙却好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喊不出来。“要是什么都不说,电流就会一直持续下去,你们自行考虑吧。”江序洲怎么也没想到,隔壁玻璃房的那七张椅子竟然是能够通电的电椅。在经历过身上过电的痛苦后,他们会格外畏惧这种感觉。尤其是在眼睛被蒙蔽视觉消失的情况下,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无限放大,对于未知的恐惧也随之加深。一开始七人还在犹豫,看出他们的挣扎后,男人的加了“一把火”。再度把电流打开,身上的刺痛以及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们相信自己要是不按照他们说的做,是真的会死在这里。第一个人开口了,他详细的讲述了八年前自己的犯案经过。原以为自己配合对方的要求,老老实实的把他们想知道的都说出来,就能让自己离开。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们的面前站着的是一排受害者的家属。受害者家属们听着他们诉说,自己是如何加害自己的孩子,宛若将他们的心放在油锅上煎煮一般疼痛。因为愤怒,受害者家属被气到浑身发抖,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对家属而言都是凌迟。江序洲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后,立马用藏在手心里的东西开始切割,捆绑住自己手腕的绳子。“审判者”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家属的心情根本不是他们所要考虑的事情。他们只想要让人知道,他们有能力做到调查清楚真相,给他们一个正义,甚至能力比警察都要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我杀了你!”随着一声暴怒,其中一个家长再也承受不住,刀子捅进了其中一个人的腹部。“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他还那小,你们怎么下的去手啊!”“我的孩子啊,我可怜的孩子,妈妈好想你啊。”“你们这群畜牲,我要杀了你们!”家属们的反应让审判者们无比“欣慰”,男人刚想要和江序洲炫耀。头刚转过来,就被突然暴起的江序洲一拳砸在脸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打的头晕脑胀,整个人踉跄几步后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审判者队伍的其余人都惊呆了,显然没想到江序洲能挣脱开束缚。等反应过来要冲上来联手压制江序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序洲和阮明栖一样,从小接受的是系统式训练,也没少和阮明栖一起接受家里的军事化教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