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页(1 / 1)

('总之,顾庭柯会找到最合适的场地、氛围、时间,会用最合适的方式来告诉时栖。不该是现在。怎么能是现在?计划被打乱,总是游刃有余的猎人终于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了失控,顾庭柯望着时栖的背影,但是——但是。时栖的手搭在门把上,顾庭柯隔着窗棂望见那只带着红色围巾的长尾山雀。但是,顾庭柯想。时栖的出现,分明从一开始就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7岁那年的除夕夜,在他弹着《云雀之歌》的傍晚,带着红围巾的小山雀拎着箱子闯进来的第一面,他就已经被打乱了。那人钻进了他从来没有其他人睡过的被窝,害得他没能给爷爷奶奶发祝福,在新年表演上弹错了一个音……时栖从来都是不可控的。从七岁开始,他就是顾庭柯枯燥的、乏味的、机械一般的生命里,最惊喜的意外。那就这样吧。他的秩序原本就是用来给时栖打破的。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顾庭柯抬步追了上去,刚刚还在战栗的身体似乎一瞬间恢复了力气,膝盖撞到桌角,那杯水晃了一下,但是顾庭柯没有管。那些潮湿的、冰冷的感觉刹那褪去,顾庭柯的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时栖!”那是顾庭柯第一次在恋综里叫时栖的名字,搭在门上的手腕被扣住,顾庭柯揽住时栖的腰,玻璃碎裂的声音和他微哑的嗓音一起响起:“因为我爱你!”他没有说喜欢,也不是借着剧本杀角色才出口的心意。他说爱。留下这个游乐场做生日礼物,因为我爱你。七年前不告而别,因为我爱你。当年的突然失控,顾庭柯声音低哑:“因为我那个时候……突然发现我爱你。”时栖手上的力气一松,却是顾庭柯抚着他带他转了过来,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很凉,但是唇齿却是滚烫的,时栖瞪大眼睛——顾庭柯俯身吻了上来。第92章 顾庭柯的鼻尖碰到时栖的鼻尖,却先是微微停了一下,长久以来刻在骨子里的礼貌绅士让他给了时栖一秒钟去拒绝。但也只是一秒钟而已。握在掌心的手腕没有明显的挣扎迹象,顾庭柯便俯下了身。他的吻很轻,像是兽类掠食前的试探,薄唇虔诚地碰了碰时栖饱满的唇尖,温热的呼吸交缠了一瞬,就在让人觉得他即将开始掠夺的时候,顾庭柯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了。未尽的喘息缓缓上移,顾庭柯亲了下时栖的额头。没有不小心看到的那场视频里唇齿交缠的热吻,轻得像是一阵风。甚至让人疑心这个人到底会不会接吻。应该不会……时栖想,因为顾庭柯这个人好像压根就没谈过恋爱。那刚刚就是……想到这一点的同时,时栖的耳垂突然发烫起来。他一瞬间感觉到懊恼,伸手去推顾庭柯的胸膛。这个吻轻得连责怪都找不到理由,时栖又不是没谈过,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斤斤计较,只是皱眉道:“谁管你。”谁管他要爱谁爱不爱有多爱,而且看着架势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时栖反手要去开门:“我要走了。”顾庭柯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几乎在电光石火间明白了时栖刚刚那番话的弦外之音。“对不起。”顾庭柯揽住时栖的腰,还有些潮湿的额头贴着时栖的额头,“我错了。”“你哪错了?”时栖说完才觉得自己实在很像是恋爱时无理取闹撒娇的样子,更加懊恼地皱了下眉。果然,早就说了不应该管顾庭柯。时栖决定不再说话,抽手想要离开,却被顾庭柯更紧地扣住了他的指骨:“我告诉你。”“之前、现在,我和你……都告诉你。”时栖的身子一定,片刻后才试图去抽手腕:“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听了?”“是我想告诉你。”“我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我没有人可以说了,”顾庭柯扣紧时栖的手,吻了下额头,又下滑去吻鼻尖,软声道,“只给你听一听,好吗?”时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掌下的手腕没有再挣扎,顾庭柯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始放任身体进入过分着急后的微微喘息,钝痛的感知渐渐平复下来:“但是……要从哪里开始说好呢。”要从哪里开始说好呢?相敬如宾的夫妻,永远站在领奖台上标准如模板的儿子,每逢团圆节日就一定会灯火通明的家庭聚会……那些令时栖仰望的,艳羡的细节。“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的,”但是顾庭柯轻轻握了握时栖的手指:“有些事一旦离近了,就不是那么的美好。”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讨时栖喜欢。比如,那对夫妻的原本就只是商业联姻,那个家庭聚会只是父亲需要在媒体面前维持顾家温柔的形象所以组织的定点拍照。又比如……那个儿子。他从小便是精英教育下的完美产物,其实也很难不完美——胎教早教和数不清的补习班,从3岁开始就排得满满当当的周末,他被要求在班上名列前茅,在过年时表演上惊艳四方,在带出去的时候能够撑得起面子。“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顾庭柯从三岁开始便被抽走了所有除了益智以外的玩具。但是什么才是无用的事呢?见到邻居家的漂亮弟弟所以停下了练琴算不算?给一个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的小云雀讲睡前故事算不算?帮一个总是有很多奇怪想法的小孩重新编造一个童话结局算不算? ', ' ')

最新小说: 星际海盗之失策 大小姐总在离婚 崽崽们不可能这么乖! 睡了王爷之后我跑路了 绰约 [聊斋同人] 不想当神仙的相声艺人不是好道士 [柯南同人] 酒厂劳模和他的狗头军师 [综漫] 酒厂倒闭之后 [综漫] 某咒术科说唱生 相亲相到idol选秀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