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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沈潋初搭着眼皮,不大清醒地玩手机。江隅在卫生间洗漱,刷牙洗脸,然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肩颈处有淡淡的吻痕,然后有几道抓痕,衣领遮住的地方还有更多。江隅看了一会,伸手摸摸,不疼,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没忍住,嘴角弯了弯,笑意很淡,在看见自己的脸的时候停住。双手撑着洗手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潋潋好像不大爱来这找他了,就算来了,也很少做别的事情。也许人就是这样,总是贪心不足。潋潋不碰他,他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潋潋碰了他,他又觉得是不是心里没有他。等了一小会,他又把衬衫扣子解开一颗,然后轻声出门。单膝跪到床上,从背后拥住。沈潋初在刷围脖吃瓜,懒懒地不想动。“我煮了粥。”“嗯哼。”某人心不在焉。江隅给他撩一下碎发,然后轻轻吻一下侧脸,感觉心落到了实处,只要片刻,只要现在潋潋在他身边便好。把小江拉出来晒晒太阳,不然要长霉了第53章 掌控沈潋初没有回头,就这样捏一捏江隅的耳朵。“潋潋在聊工作吗?”江隅轻轻地贴着沈潋初的背,然后一只手臂横过去,沈潋初就躺在他的手臂上。“嗯”沈潋初说话也是懒洋洋的,手里跟别人的对话却是不停:“最近在谈合作。”“但是对方不太配合,所以我琢磨着……”沈潋初转头看向他,两人的距离一时间贴的很近,呼吸可闻。沈潋初抬头亲了亲江隅的下巴:“所以我琢磨着,要不收购了吧。”江隅就算是平日里再冷淡再克制,可是这是他和潋潋的房子,此时此刻,和他共度一夜的爱人正躺在昨夜欢好过的床上,拥抱着,亲吻着。那是他的爱人,他仰望着,害怕会被丢下的爱人。怎么可能平静呢?沈潋初由回了几句,然后手机被丢在床头,沈潋初翻身跨坐在江隅的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像是摸小狗一样,去摸江隅耳后的头发。看着江隅,像是满意了,低头奖赏一般亲了亲他的鼻尖:“江医生最近好乖。”“我喜欢乖的。”夸奖的话像是晚春靡丽的万花深处,突然吹过一阵清风,馥郁香甜。然后沈潋初吻了下去,咬上江隅的唇。潋潋很会接吻,江隅在回忆的时候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潋潋很会接吻,也喜欢接吻,但是也许是从小被娇惯的缘故,他接吻的技巧只顾着自己爽。当然,多的是人极尽钻研去勾引他,讨好他,这就潋潋对自己的欲,望从来都是十分坦荡,直白到可爱——也同样让人咬牙切齿,因为一个人不可能永远新鲜,所以没有人能永远留住他,他是自由的蝴蝶,他是属于天空的雄鹰。只有仰望,祈求,甚至卑微挽留,才能多待上片刻,多得到一些垂怜。收紧手臂,江隅情不自禁地迎上去,这是沈潋初教会他的:想要想,就得自己争取。人长了嘴长了身体,就要去说去做。“既要还要的人很下建,江医生可千万别学。”情浓至深,江隅的手已经从衣摆下面探进去,纤细的腰,像是上好的瓷器。沈潋初却突然狠狠地咬上去,猛得将江隅从甜蜜的乌托邦扯出来,咬得很重,霎时,血腥味充斥整个口腔。但是或许此刻疼痛并不能代表什么坏的情绪,痛比轻抚表达的爱更为浓烈。而且江隅能感觉到,沈潋初似乎舔了一下那块咬破的舌尖。比单纯的吻更加暧昧。分开来,嘴唇染血,鬓云欲度香腮雪,媚眼如丝,,眉眼却尽是慵懒与锋利,秾艳娇丽仿佛花朵开到最浓烈时。他不是供人掌控手中玩弄的花朵,他是居高临下,生杀大权尽掌手中的掌控者。让人生则生,欲人死则死。沈潋初雪白的指尖沾染上嘴唇的鲜血,白与红的对比,氤氲出仿佛香水瓶盖剥开那一瞬间的溢满房间的色气,然后轻轻地,点在江隅衬衫领子上。仿佛是一个标记。点完之后又欣赏了一下,才不紧不慢地,触碰到了江隅的皮肤。他的皮肤是冰凉的,泛起一阵鸡皮疙瘩。那一瞬间,有一阵令人心悸的酥麻,像是夏天里突然一块冰雹砸下来,紧接着,便是密密麻麻,摧枯拉朽般的冰雹,密集如雨点,破坏力惊人。手指残留的血迹,轻轻地,划过喉结,在颈部画出一道淡淡的红痕,好似真的有一把锋利的刀划过一般。江隅本是那般隐忍克制,那般淡漠冷清,却在他的手下,颤抖,痴迷,甚至渴望,如同自己手里任由摆弄的牵丝木偶。沈潋初掩下的眸子里藏着淡淡的冷嘲:看,轻轻一个动作,他就能毫不费力地杀了他。江隅明白沈潋初在想什么,他的臂膀一直有力地锢住沈潋初的腰。他想掌控,而他服从。两人又闹了一上午,沈潋初换好衣服上班去谈收购的事情。江隅送他到小区门口,很是安静的姿态,如果不是衣领上那点吻痕一般的血迹的话,倒真像一个马上就要开会的正经人。他和岑元谁也没看谁,最后目送潋潋立刻,又回到自己的房子。其实事情已经接洽了一个多月,进展迅速。沈潋初坐在真皮沙发上,姿态放松,甚至颇有兴趣地慢慢品玻璃杯里的红酒,岑特助西装革履,面容严肃地静静站在他身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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