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插足了别人的感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可真下贱。潋潋挽着未婚夫同众人敬酒,未婚夫眼里只有一个人,温柔的,痴情的,爱恋的。他忽然又有些痛快。真是个傻子,潋潋只是与他做戏罢了,他是潋潋的情人。而未婚夫只是个对象。明白自己的想法,羞耻又扇了一耳光在他的另一边脸上-----他还有脸吗?我真下贱,他这样想,然后看着潋潋挽着未婚夫靠近他这里。他下意识挺直腰背。潋潋端着酒看过来,眼里毫无异色,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宾客,干杯的那一刻,他挠了挠潋潋的手心。潋潋眨眨眼。未婚夫毫无察觉。这个男人真蠢,他这样想,但是……他好嫉妒,那两柄刀将他割得血肉模糊,他狼狈地躲进卫生间。“是你啊?”他转头,原来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不熟。“你还是高中那样,冷冰冰的谁也不搭理,陈老师上次还夸奖你是他教过最懂事有礼的学生,哈哈哈。”他默默洗手,羞耻又给了他一耳光,他突然想躲起来,恩师若是知道自己克己复礼的得意弟子做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会不会气得昏死过去?他僵硬着身子离开,看见阳台上吹风的沈潋初。他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潋潋真好看,他离不开的,他好爱他。卑劣的,却无法割舍,他会被万人唾骂,死后会下地狱不得超生,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对他的尸骨吐口水:“看吶,这人表面上端方有礼的,私底下居然是个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啊,他父母真该后悔生下他。”他走过去,潋潋看过来。这是一方很小的空间,装饰盆栽遮遮掩掩,狭小的空间内氤氲着暧昧的气氛。他搂住潋潋的腰。未婚夫从楼下看见阳台上的沈潋初,笑着挥手:“潋潋,下来吃饭了,那里风大。”最后。潋潋挠一挠他的下巴:“乖狗狗。”羞耻又扇了他一耳光。但他好高兴。(威廉番外:)清风亲吻吐香的红色花蕊,荆棘缠绕的红玫瑰园在爱抚中悠悠转醒。晨光透过复古的彩色玻璃透进来,安静地站里在主宅的墙根,倾听餐具碰撞而奏响的乐曲。沈潋初咽下最后一勺粥,抬一抬手,一旁静候的黑衣威廉走上前来。白软的绣帕穿插在指尖,威廉小心地捧住这双手。白玉一般,染上馥郁香甜的玫瑰花汁。他想亲吻,或者更过分一点,他想舔吮。可他又怎么敢将自己丑恶肮脏的欲望留在那圣光沐浴的天使羽翼之上。他渴望被沈潋初当做一块用过就丢的帕子。未婚夫坐在长桌的另一头,目光平静,视线在那块帕子上停留一瞬,再无事发生一般移开。“潋潋。”冰融化成水,然后燃烧成燎原的火,却被乌压压的云覆盖住,不让天神有半分察觉。威廉收好帕子,垂着头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沈潋初站起来,经过威廉时,伸出手指点了点那人的胸口。很轻,却震耳欲聋。未婚夫彻底被无视,目光静静地追随那个身影,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离开。今日有马术课,沈潋初兴致不高。马儿对他十分亲昵,手指抚摸红棕色的马鬃,在奔跑时,马鬃扬起来,像是热烈的火烧云。沈潋初抓起缰绳,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他今日一身骑装,黑色马甲有些掐腰,将他纤细的腰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威廉克制着,余光里全是沈潋初的影子。他可能生病了。这不过是他上任的第二天而已。少爷的腿夹住马腹,阳光有些刺眼,朦朦胧胧看见那个身影,腰肢像是勾人的新月。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命运之轮悄然转动,他知道,命运选择了自己,他沦陷了。沈潋初在草场肆意驰骋,征服一切的感觉让他荷尔蒙爆棚。枝繁叶茂的杨树落下一片阴影,清凉得到天神的垂青。马儿停下来吃草,沈潋初喘着气,细白的手指慢慢将马鬃梳顺。不一会,有人来了。意料之中。威廉有些衣衫不整,喘着粗气,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沉着冷静的样子。目光相对,火光四溅。沈潋初打量着他,像打量一个对象,似乎在衡量有没有买回去的必要。脸不错,身材也还不错。沈潋初抬一抬脚:“过来。”威廉看着那小截精巧白皙的脚踝,咽下口水,低头吻住黑色的鞋尖。心口发烫,那里藏着那块白色的帕子。少爷却不买账,踹上威廉的肩头:“鞋带松了。”威廉硬得发疼,系鞋带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少爷满意了:“抱我下来。”威廉顿住——少爷双腿夹住他的腰腹,他兴奋得眼眶通红。他双手托住少爷的臀。沈潋初好以整暇地看着这人失控,忽略掉腹部很有存在感的一团,伸手把威廉的眼镜勾下来。被眼镜削弱掉的桀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威廉哥哥,你干不干净啊。”沈潋初对情人总是很好说话的。威廉呼吸一滞,这句话是一个暗示,巨大的惊喜砸下来,让他有些头昏眼花:“干净的,少爷,我很干净。”“我……我只想被您触碰。”沈潋初攥住他的头发,身子朝前一撞,两人现在真正地肌肤紧贴,抱了个满怀,热意如星火燎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