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 傅朝年!”他侧身朝门外喊了两声。大约是昨晚叫得太大声,当时没觉得怎么样,现在一觉醒来才发现嗓子明显哑了。许应咳了声,瞟到床头柜上放着个保温杯,他抬手拿过,拧开喝了几口温水, 心说傅朝年还算有良心。他本来睁眼就发现傅朝年不在床上了,以为对方是上班去了,毕竟律师周六不放假也正常。但他一转头又看到卧室门是开着的,许应就知道傅朝年一定在楼下。这是两人的默契和习惯, 因为傅朝年自律,许应向来都比他起得晚。如果许应睡醒看到门关着,傅朝年就是出去工作了, 如果门开着,那傅朝年就在家。果然没两分钟, 许应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掀开眼皮子看过去,人模狗样的傅律师出现在他面前。“醒了,睡得怎么样?”傅朝年大步走过来,在许应旁边坐下,握住许应的手捏了下说:“我刚刚在做午饭,感觉你也是快醒了。”许应懒懒地看他,“做了什么?”“青菜粥,馒头,蚝油生菜,西兰花炒虾仁。”许应本想挑刺怎么全是素菜,但最后听到那句西兰花炒虾仁,又把刺掰了回来,只说:“可是我想吃青椒酿肉和水煮肉片。”傅朝年面露犹豫。许应:“你什么意思?”“我说了许老师又要恼。”傅朝年把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掐了许应的屁股一下,“我咨询了医生,一般事后前两天都要吃的清淡点比较好。”许应闻言耳根子一下子就红了,“啪”地拍开的手,恼怒道:“说话就说话,乱摸什么。”再说傅律师也真能小题大做,那种两个人关起门来的私密事,有什么好咨询医生的?脸皮真厚。傅朝年被打了一下,有点委屈,低声道:“昨晚又不是没摸过,而且许老师明明很喜欢。”眼看着许老师要对他动手了,傅朝年立马改口:“那你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后面疼不疼?”“没有,不疼。”许应捏了下耳朵,挪开视线,一脸平静地挑衅道:“你也就那样。”傅朝年眯了下眼,语气透着点危险:“许老师的意思是,说我不行?”许应淡声:“我可没说。”“好,看来是我昨晚的收敛让许老师不满意了。”傅朝年淡然点头,一把掀开被子,压到许应身上道:“正好再来一次。”许应被他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小腹被牵扯到了有点疼,他“嘶”了声,一把将人推开,“来个屁,滚蛋。”傅朝年看他皱着眉,神色不对,起身道:“疼了是不是?”许应:“没有。”“你就嘴硬吧。”傅朝年摇摇头,转身去开抽屉。许应以为他去拿润/滑/,瞳孔震了下,“你还要做?”“我在你眼里是什么禽兽吗?”傅朝年多少有点哭笑不得,他取了支药膏出来,脚一踢合上抽屉,无奈道:“给你涂药。”许应又把被子捂上了,他觉得傅律师和禽兽也没差多少,“这你也提前准备好了?”“嗯,多做功课,以备不时之需。”傅朝年拽了拽被子,许应却不撒手,他歪了下头,“嗯?”“许老师别害羞,医生说这个药膏可以消肿消炎,涂上之后过两个小时就不疼了。”“知道了。”许应也不跟他犟,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脸有点红:“药给我,我自己涂,你下楼等着。”傅朝年似笑非笑地盯了许应几秒,要知道昨晚许老师在他身下可不是这副腼腆害臊的样子。不过这种时候他也没多说,顺从把药膏放到许应手心,“行。”他转身离开,许应提醒他:“把门带上。”傅朝年便随手关了门,许应见人走了,才缓缓起身,掀开被子给自己涂药。他指尖沾着药膏往里伸,涂药的姿势属实有点……不可言说的羞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干嘛呢。兽医也算医,许应平时给猫猫狗狗擦药都仔细的不得了,对自己就更周到了。没想到他正皱眉擦着药呢,卧室门突然被打开,许应愣了下,抬头。他看到傅朝年懒洋洋地站在门口,故意言语调笑道:“呦,许老师这是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呢?”“傅、朝、年!”许应迅速扯过被子遮住自己,脸和脖子瞬间爆红一片,一把抓起药膏砸了过去,“你死不死!”傅朝年关门挡住,扭头就跑。几分钟后,许应穿戴整齐下楼,看不出他身上哪疼,但表情还是挺冷的。傅朝年抱着猫崽子走到他面前,“许老师生我气呢?”“没有,饿了。”许应径直走向餐厅。傅朝年挠了下眉梢,把猫放下,规规矩矩地跟他在身后,又很有眼力见地给许应拉开椅子,“老婆大人请坐。”许应看他一眼,没坐,抬腿踢开椅子,拿起碗筷站着吃饭。傅朝年愣了下,“怎么了?”“你觉得呢?”许应冷笑一声。傅朝年瞟了眼许应的屁股,反应过来了,有点想笑但忍住了,他拍了下自己的嘴,低头认错:“我觉得我多嘴了。”许应不想搭理这王八蛋,迅速吃完了一顿午饭,又陪踢踢在客厅玩了一会儿,然后还想回楼上睡觉。他今天不打算去医院了,身体不适。傅朝年一直巴巴地跟着他。许应踩着台阶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律师,“你没工作吗?”“目前没有,我陪你一起午睡。”“用不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