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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盏,我师兄弟二人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看我不把你揍的满脸开花!”秦云盏浑身一凛,拦着石鸢微退半步,警惕的盯着刘章和江绍元的动向,目光浅浅扫过刘、江二人的腰际。两块腰牌,光泽黯淡。根据上次在悬镜门中习的观察经验,应该都是炼气境前后。他的动作被刘、江二人看去,刘、江二人当即明白了他的意图,也都看向他的腰牌,然后纷纷笑开了。“你小子,还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体啊!”刘章嘲笑道。“那是谁给你的胆子替人出头?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挑衅鸣鼎剑宗!”江绍元凶狠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秦云盏下颌压低,问石鸢,“你的那些家丁仆从呢?你怎么敢孤身一人在招摇山上行走?”“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石鸢说“我是带了人上山的,本想去箫下隐居找你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着走着就走散了,然后就遇到了这两个人。”秦云盏“唔”了一声,没头没尾道“你的那些家仆不在也好。”石鸢一愣“什么?”“免得被误伤。”秦云盏利落的吐出几个字,没有再答,眸光逐渐坚韧深邃。他的手缓缓伸向侧方,自垂落的苍松树冠上折了一截一臂长的松枝。第52章石鸢的目光落在秦云盏折下的那截松枝之上。细细长长, 崎岖有折,折下的瞬间还晃晃荡荡,属实称不上坚固。而与此同时, 江绍元与刘章二人则各自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那两把剑都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在幽夜里,利刃结霜, 寒意森森。石鸢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云盏”她担忧道“你”她关切的话尚未说出口,发现秦云盏摆了一个起手式。这个起手式简约, 却自有从容,秦云盏的神色寡淡得宜, 竟有几分大宗师风范。“待会儿记得跑。”秦云盏说。石鸢忽的一个机灵。又是怕误伤她的家仆,又是让她跑,秦云盏这别是深藏不露吧!讨厌!有被他装到!石鸢的两眼瞬间放起光来, 下一刻,秦云盏人出去了。刘章和江绍元也早已按捺不住,发起对冲。“秦云盏,今日就叫你见识一下我们鸣鼎剑宗的《荆越剑法》!”两柄沉重的铁刃各自划出不同的路数, 朝着秦云盏的手与膝刺去!秦云盏手中的松枝应声而断, 他侧摆蹬地,踏着刘章的剑刃一跃而起,险险避过江绍元的剑,颇为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好几番。石鸢呆了两秒, 十指掩面“天哪我到底在期待什么!”“不是让你跑么!”秦云盏灰头土脸的撑膝爬起道“趁这个时候!去箫下隐居找我师兄!”“你原来是这个意思!”石鸢麻了“那我走了!你撑住啊!!”说话间,江、刘二人又杀了过来, 有秦云盏在跟前吸引仇恨, 石鸢已经不够看了, 两人把剑舞的是虎虎生风,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劈痕。秦云盏在满天乱飞的断枝残叶中边躲边冒冷汗,他方才一直在脑子里回忆着先前师云琢画给他的《明舒逐鹤剑法》,一招一式记得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可面对江、刘二人的这毫无章法的劈砍,他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招式去反击!真真是纸上谈兵啊!他微一矮身,江绍元的剑从他头顶削过,稀薄的剑意冲撞到他的心口,如绵针刺入,让他难受至极。刘章趁他步履缭乱,一剑插入空门,刺破他的腰侧衣襟,跋扈道“这是箫下隐居教给你的身法吗?还真是别致的很!怎么总在地上滚啊!”“你可当真像一条丧家之犬!”没道理啊!他没学剑招时尚能抵挡柳乘风与那鱿怪,为何学了剑招反而更加手足无措了呢!难道他不该记那些剑招?!苏九重曾与他说,百分百复刻剑招的那叫武夫,能从剑招之中凝练剑意的,那才叫剑修。故而剑修最忌讳的,就是以剑招拘泥剑意!再一身蛮劲的武夫,于真气剑意面前也不堪一击剑意,重要的是剑意!秦云盏抓起地上的尘土朝背后洒去,教刘、江二人迷的连连咳嗽,他挣得一席缝隙,绵长吐纳,将那些乱蹦乱跳毫无章法的小火柴人陆续摒除意识。随着杂念渐消,他的心也随之静了下去。风声,叶声,滚石之声,还有刘、江二人的脚步声与衣料摩挲之声皆不绝于耳,清晰的仿佛一片一片自带勾线的画,孰近孰远,孰先孰后,孰轻孰重,孰强孰弱,竟都在秦云盏的心中有了计较。这份感觉奇妙至极,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缕风,一股气,融于天地万物,无所不在,无处不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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