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来找我吧。正好我少个人配合我。”鬼月君也“看”到了这封信,如是道。她如今乔装打扮,虽是不动声色地融入了寰清城,但对鸿初书院内部的掌控就没之前那么牢了。君月澄明面上还是鸿初书院的学子,与她合作正合适。萧镜水挑眉:“你人手到底有多缺啊?实在不行就让冥王再给你派几个心腹过来吧。”如今鬼月君明面上已经离开中洲来找她了,她要是让君月澄去找鬼月君,就戳破了这层谎言。而且直觉告诉萧镜水,君月澄位高权重,应该很忙。鬼月君冷笑:“我宁愿与妖族打交道。”萧镜水默然。冥界对她的限制很大,虽然她在冥界待过很久,但是若真正比起来,她还是了解妖界更多一些。她之前虽然对妖界了解不多,但那是没时间了解,而不是没办法了解。比起冥界的处处掣肘,还是与君月澄合作来得爽快些。“那行吧,我写信问问他的意见。”萧镜水忽然想到什么,又笑道:“其实如今你们同在寰清城,不若你直接写信给他吧,也省得我耗费灵力在传送了。”“也行。”鬼月君没什么意见。“记得用我的字体啊。”萧镜水不放心地叮嘱一句。鬼月君:“……知道了。”之前忘记伪装命格真的不是她的错,谁能想到巫族那么丧病。*君月澄收到信后盯了半天,恨不得将那张薄薄的纸盯出一个洞来。萧镜水回信了,她给他指了一个地点,让他自己去找鬼月君问。所以说,鬼月君没有离开寰清城对吗?这个认知让君月澄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鬼月君所表现出的乖张桀骜,极有可能只是一种策略。而鬼月君与萧镜水之间的互动,也很可能是为了引蛇出洞。君月澄:“……”他们被骗得好惨。不过如果猜想成真,最惨的还不是他,而是鸿初书院的那一群人。他们是真的被耍得团团转啊!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之后,君月澄便换了身装束前往萧镜水给的那个地址。*“进。”君月澄敲了门后,就听里面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君月澄神情呆滞了一瞬。这道声音及其普通,甚至有些粗哑,跟鬼月君那低沉悦耳而又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的声音大不相同。若不是君月澄相信萧镜水不会骗他,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地方了。君月澄推门而入,就见到了院子里大马金刀地坐着削木头的鬼月君。鬼月君从脸到气质换了个遍,甚至连身上灵力气息都改变了。若不是事先得知,君月澄真不敢信。“鬼月君?”君月澄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下。鬼月君微微点头,又摇头:“如今这里只有萧七,没有什么鬼月君。”君月澄从善如流:“萧七阁下。”“坐吧。”鬼月君一指对面的小板凳道。君月澄也不推辞,坐下后才发现,鬼月君手里削的木头有点眼熟。定睛一看,君月澄终于知道哪里眼熟了。这与萧镜水之前用过的那两个傀儡的木头是一样的。这是不是说明……大约是君月澄的目光太明显了些,鬼月君将手里的木料和刻刀都收了起来,抬眼看了君月澄一眼:“既然花月让你来了,那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您就这么放心吗?”君月澄心情复杂。鬼月君轻“啧”一声:“谁放心你了?我是放心花月。也别‘您您您’的了,你跟花月同辈,花月又与我同辈,私下里可以不用敬称。”君月澄:“……”“不过我可不是花月,你想从我这儿得到消息,也得拿消息来交换。”鬼月君又补充了一句。“好。”君月澄反而放心了。这样才像鬼月君嘛。“所以你想知道什么?”鬼月君又催促了一声。“问之前,我想请你先透个底,你想要我拿来交换的消息,是怎样的?”君月澄没有直接问。鬼月君到底是鬼月君。城府深沉如是,君月澄半点也不敢掉以轻心。鬼月君却没有生气,反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她需要的事一个可靠的帮手,而细心和谨慎是可靠的重要组成部分。“放心,不会太难为你的。”“是你以为的不难为我,还是我觉得不为难?”君月澄又问。鬼月君一手托腮,道:“在你没问这个问题之前,自然是前者。”君月澄没多少意外。果然,鬼月君挖坑的本事十分强悍。“所以现在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