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咳嗽声让纪行舟和君月澄之间暂时熄火,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萧镜水身上。君月澄忙将萧镜水的茶杯递到她手里。萧镜水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水,才将东西咽下去。萧镜水拍了拍胸口,给自己顺气。她没好气地瞪了纪行舟一眼:“行舟年纪轻轻,视力就不太好使了。我记得行舟与丹心谷关系甚好,不若去找里面的长老看看,再讨一副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尤其是不能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乱说话!所以眼神不好是病,得赶紧治。然而萧镜水并不知道,因为方才的一阵猛咳,现在的她双眸微红,盈着一层水雾,整个人软了不少,没有半分威慑力。君月澄见状狠狠剜了纪行舟一眼,这倒是极有威慑力的。纪行舟觉得自己冤枉。他哪里是乱说话,分明是实话实说!君月澄对萧镜水明里暗里护着的行为太明显了!有时候母鸡护崽都没有这么护的!“我明明……”说的是真的!“只是在开玩笑。”君月澄飞快地接上下面的话,将纪行舟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纪行舟一噎,什么叫开玩笑,他明明是认真的!然而他看看萧镜水,再看看君月澄,这两个一个不信,一个否认。纪行舟不由悲从中来。这年头说句实话太难了。“行吧行吧,我开玩笑的。”纪行舟万分沧桑。*任是非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才打开萧镜水临走时给他的纸条。上面是短短一句话:天地本樊笼,逍遥在心中。任是非心中一震,枯坐到天黑,又到天亮。*三日后,萧镜水与君月澄和纪行舟整装待发。“不走吗?”君月澄扭头问萧镜水。萧镜水摇头:“再等等。”任是非没来,也没回消息。人和消息,总要到一个才能走。君月澄点头:“好。”要等就等吧,他对出发也不是那么迫切。不过此时君月澄也开始好奇萧镜水到底给任是非说了什么了。任是非不是一个会毁约的人,所以只能是萧镜水给他说了什么震撼的事,以至于他忽略了时间的流逝。“你那日,给他说了什么?”君月澄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听君月澄问,纪行舟也竖起了耳朵。他也很好奇。不过经历了三天前事情之后,纪行舟认定君月澄怪怪的,萧镜水也怪怪的。是以他决定日后事关两人,必定三缄其口。萧镜水想了一下,道:“也没什么吧……就是告诉他一些事实而已。”不过这些现实有一点残酷,也不知道任是非能不能接受。或者说,能不能在短时间内接受。君月澄:“……”这不是什么简单的真相吧?纪行舟也腹诽不已。萧镜水找了树靠着,懒洋洋道:“好了,我们等到日落。若日落前任兄还不来,也不传消息,我们就走。”等人也是要有期限的。纪行舟觉得干等着无聊:“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萧镜水无语:“若是下一刻就有消息了呢?”纪行舟:“……”君月澄也补了一刀:“万一人很快就来了呢?”纪行舟:“……”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老老实实待着还不行吗?!“我错了。”纪行舟瘫着脸道。萧镜水暗忖,这怎么搞得跟她和君月澄联合起来欺负人似的?“我正好有套骰子,行舟若是觉得无聊,我们可以借此打发时间。”纪行舟万分惊奇地看着萧镜水:“你会玩这个?”萧镜水虽然偶尔嘴上不饶人了一些,但总体上还是浑身冒着仙气的。如今玩骰子从萧镜水口中说出,怎么看怎么惊悚。萧镜水摇头:“我不会。”纪行舟:“……”君月澄:“……”第711章 玩骰子[补6月9号的更新]萧镜水十分自然道:“我不会玩骰子,但是我会摇就行了,你们来猜。”君月澄:“……”纪行舟:“……”说的很有道理。“所以要不要玩?”萧镜水斜了他们一眼。“玩!”纪行舟斩钉截铁。两个人都要玩了,君月澄自然也不会推拒:“我也玩。”说起来,他还没跟萧镜水真正玩过呢。如此难得的机会,自然要珍惜。萧镜水先是取出了一套桌椅,然后在芥子空间中翻找了一会儿,最终取出一套精致的赌具。一个镂刻着精致花纹的银色骰蛊,以及三个中空镂花的莹白色骰子。纪行舟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个流连花间的风流客,自然对这些赌具很是清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