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敷衍的语气。白须瓷顶着背后无数探究的目光,深感压力备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偷的。”话音一落,整个脑袋都垂下去了,反正就一副爱咋咋地的模样。周遭传来了第二波声响,身处高位的人也停下了动作,似乎对下面的动静很有性质。“你骗人!”煊俐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蹲到白须瓷面前。很是狐疑的打量。“我没有骗人,你讲话得要证据。”白须瓷不卑不亢地反驳。“你别给我整人类那一套文绉绉的,磨叽死了,闭嘴。”白须瓷内心os:我*@¥%……%“……”白须瓷只好保持沉默。说了也不信,干脆不说。反正他这一条兔命,好说歹说也是要交代在这的。修炼了这么多年,只会变个身,妖力只够在人面前装个×,啥也不是。算了,要是小命挂了,说不准还能回到父上、母上的怀抱呢!不过,希望不要再吸他的脑壳了。撇了撇嘴,陷入身为妖怪的自卑。与此同时,那位尊贵的“魔头”,终于动用了点法力,隔着屏风把闹事的小妖给看了个全。跪坐在蒲团上,低眉顺眼的。目光缓缓下移。手指把蒲团的稻草给薅出了一根,然后动手去编东西了。似乎是在打发时间?梵越难得的皱了皱眉,想要去辨别这小妖到底要编出个什么东西。视线再次拉近。稻草在灵巧的手操纵下,慢慢出来了两只耳朵,然后——很明显是只兔子。“……”麟山竟有这种妖?死到临头了,还有闲情逸致编东西?不过,这种手法……梵越把手中的杯盏放到了一边,静静的观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金色的瞳孔里显现不出来什么大的情绪。大殿之下——煊俐觉得这小妖可疑的很,明明妖力只堪堪到了化形的程度,但这皮相……却惊为天人。如果是下山和人类有接触那还情有可原,但要是从出生就在麟山的话。那就相当奇怪了。毕竟麟山的本土妖怪,只有极少部分热衷于化形成人类模样,大部分还是喜欢半人半妖的形态。因为这样一来符合他们的审美,二来比较方便造洞穴或者搬东西。习性使然。再说了,在那化成人形的一小群妖怪当中,也断没有像眼前小妖一般……如此魅惑。“你低着头做什么啊?!”煊俐有些烦躁,他都问了几遍了,这兔子怎么一直不回话。懂不懂礼节啊?白须瓷很是疑惑的打量了一下煊俐,然后脆生生地开口回道:“是您让我闭嘴的。”煊俐:“……”简直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煊俐给自己顺了顺气,忍住脾气,朝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赫然是已经编好的“稻草兔子”。“你现在又是干什么?你有没有爹妈啊?一个小妖,竟如此不懂自己身份,你知不知道我一根手指头都能捏死你!”很是斥责的语气。“我没爹妈,那一窝就我一个,其余的死光了。”白须瓷老实本分地回答。周遭陷入了沉默……白须瓷把稻草兔子给递给了煊俐,然后认真地说:“我是想——”对面凶巴巴的眼神看了过来。“是想要是我挂了,好把它……”指了指对方手中的“兔子”接着说,“烧给我。”。。。周遭再次传来唏嘘声,不过这次的唏嘘饱含着同情。煊俐脸已经黑成锅底一般了,这什么小妖?让自己去他坟头烧这玩意?!果然更可疑了!居然连人间的烧纸习俗都学会了。必须审问,不审不行!手掌刚想捏碎这小“稻草兔子”,周遭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煊俐:“……”行吧,行吧。松开了手,把那稻草兔子重新扔到了白须瓷怀里。“你——”煊俐顿了一下,真是觉得无语。“待宴席过后,速速同我去灵洞,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逞几分嘴舌之利?”白须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很懵的说:“您不杀我?”他以为自己肯定会挂掉,才肆无忌惮的摆烂了,但是怎么看对方这架势。好像没有要宰自己的意思?祝崇吃瓜吃够了,舔了一口刀尖的血,然后慢悠悠地说:“本来麟山物种就不算特别的丰富,你这种长软毛的……”黑黝黝的眼睛打量了一下白须瓷。“就更少了。”白须瓷:“……”“这天下总不能都让人族和那群修道之人抢去!我们妖界也是要扩大地盘的好不好?”祝崇很是义愤填膺地说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