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看不到兔子了……”小声嘟囔道。梵越正闲来无事听着呢,突然看到这兔子耳朵根让自己给扯红了,还有些滑手。于是就松开了手。白须瓷顿时眼睛瞪的溜圆,以为自己终于逃出魔爪了。转而提着兔子后颈了。耳朵顿时耷拉下来了。“你妖力为何如此薄弱,三年来,不曾修炼?”梵越淡声问道。白须瓷一听这话的意思,就知道这是在数落,也火气上来了。说的轻松,他一个人忽然穿到这破地方,又谁告诉他怎么修炼啊?原文里只有个“他耗费数月有余,终于突破神域境……”什么鬼啊,怎么突破的,用什么突破的?他怎么知道!“我不会。”有些负气的回答。他唯一学会化形的那次,还是碰巧被林大娘一家给激发出来的。当时只想着救人,差点忘了本体是只兔子,跳到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变成人了。不过当时一头白发红眼的,估计有点像鬼。也因为这个原因,那绑匪一下子的就吓得屁滚尿流,跑掉了。当时白须瓷回头一看,林大娘一户人家全部缩在马车里,都没往这里看。他有些手足无措,想着头发太白了,得黑色的。得像人……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他居然真的能够顺应心意改变自己的发色和瞳色。后来也就顺理成章的和那户人家认识了。……不过后来白须瓷就发现了,他不能化形太久。是有时效的,不然就会“砰”的一声变成兔子。还有,也不能有大的情绪波动,不然也会“砰”的一声变回兔子。总之,鸡肋的很。一般情况,白须瓷在兔子窝的话,是懒得化形的。只有出门才会草草化个形。至于曲叁老是说他变人变的很厉害,白须瓷也很百思不得其解。他曾经蹲在水坑里仔细看过自己,托腮疑惑。这不就是他本来的样貌嘛?唯一不同就是发色和瞳孔。有什么奇怪的么?“不会?”当真有些惊讶。白须瓷觉得后脖子好疼,心里实在想抱怨。这魔头是和他一见如故吗?非得来找他聊天?杀,又不杀。放,又不放。怎么妖怪的脑回路这么难猜啊!“真不会。”白须瓷耷拉着兔脑袋回答道。他觉得魔头作为这座山的老大,估计是不大能容忍废物小妖的存在吧。特别是跑到他跟前舞的这只。白须瓷抖了下自己的兔腿,有点想念自己的兔子窝。石床上还有棉被子呢!“尊上……”刚想说点什么,白须瓷突然感觉脑子一阵刺痛,对方在探他的灵识。一层一层的剥开……白须瓷可以明晰的感受到对方在看他的记忆,甚至十分慢条斯理地翻看。明晃晃得入侵的感觉。画面不断交叠,是他整天在山上的时光,然后是他和林大娘一家的说笑,再然后是他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睡觉的场面。白须瓷的意识一直在抗拒,但是根本就阻挡不住,记忆哗啦啦地倒了出来。几乎在麟山的点点滴滴都被看了个精光。这魔头要做什么?!一股恐慌之感涌上心头,再往前探,那可是他上辈子的事了。不可以,不可以。白须瓷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微薄的白光闪了一下,直接从梵越手上挣脱开来了,然后——啪唧一下掉在了地板上。非常惊恐地喘着气……白须瓷低头一看,发现了自己的手指在撑着地板,怔怔然地看到了自己的白发。用手捻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在做梦。怎么回事,又、又可以化形了?抬眼直直的望了过去,看向了那始作俑者,动物本能般地歪了歪脑袋。“茯苓,带他下去。”话音刚落下,身着玄色衣衫的人就走了。白须瓷摊在地板上,依旧是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送他妖力……不、不是杀他的?*白须瓷在被唤作“茯苓”的女妖领走的时候,脑子依然转不过圈来。只是愣愣地往前走。“原来你的名字为白须瓷,倒是个好名字。”身上萦绕着香气的女妖回头望了一眼,目光略有赞赏之意。皮肤白皙至极,好似人间上好的暖瓷。莹润又好摸。怪不得尊上喜欢。白须瓷被看的毛毛的,略略有些不舒坦。这名字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他本来的名字,反正妖怪也没什么具体的姓氏,他就直接用之前的了。“姐姐,我……我们这是出去的路吗?”有些疑惑的语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