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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尚闷闷的嗯了一声。“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他说他曾经被人霸凌的时候,夹带着泪水的梦境里,有一个小朋友在一边静静的背古诗。”莫琦谕叹了口气,“余尚,我跟你叔叔算是旧识了,你妈妈……”“莫老师……”余尚手轻轻攥拳,“答应我,无论后面我妈找你问什么,你都说是我的原因。”莫琦谕怔了怔,随即应答:“保护学生隐私,是我的责任。”余尚轻笑,叹了口气。“莫医生……我感觉我好像也不太好了。”莫琦谕没有意外,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当年,我妈给呈傅妈妈打过电话。”莫琦谕愣了,显然是没想到这一点。“她说,让呈傅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苗子从小就不正,长大会干扰我。”“但是,是我先歪的。”窗外淅淅沥沥,突然下起了小雨,此时此刻,呈傅坐在余尚家的客厅里。毫无预兆的,乌云密布。就像即将到达临界的人,在做最后的呜咽。坠落黑暗呈傅静静地望着窗外,楼底下有形形色色的人,无一例外都在做同一件事,快速奔跑找地方躲雨,对雨滴唯恐避之不及,好像雨点会伤害他们一样。可是呈傅不太赞同这个观点。……好吧,淋了雨好像确实会让人生病。呈傅胡思乱想,思绪还很混乱。余尚现在还在跟莫琦谕聊天吧,应该不会淋湿的吧。“余尚……”呈傅轻轻嘟囔着。突然,呈傅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是个未知号码。尽管有些疑惑,但是呈傅还是不自觉地接了这个电话。“喂……”呈傅刚想问是谁,对方就给了他当头一棒。“您好,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电话挂断后,呈傅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无助过。为什么?别人欺辱他,他挺过来了。独自一人面对很多事情,他也熬过来了。为什么在生活逐渐好转的情况下,要上演这样一场令人悲哀的戏剧。他像独自站在聚光灯下的表演者,台下空无一人,他不断摆动手臂,不断重复台词。闪耀的聚光灯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将他剖开,把他最无助、狼狈的那一面展示出来。可惜,台下没有观众,也没有人会怜悯他。这场表演,孤独而又讽刺。第一人民医院。呈傅站在病房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您好,我是呈傅。”呈傅望着病床上苍老的男人,突然感觉世界一阵阵晕眩,有些支撑不住。但是他还是勉强撑住,深深地舒了口气。护士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呈傅。兴许是因为呈傅看起来就让人感到可怜吧,身影单薄。又或许是因为来的甚至不是一个成年人,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还未成年,需要监护人小心呵护的脆弱高中生。“不好意思,耽误你学习了吧?”护士抱歉的笑了笑,“你是他的……?”呈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是我爷爷。”护士点点头,表示理解了,随即又问:“那你的家长呢?老人的病情是有些严重,可以的话我们建议马上手术,需要跟你家长商量一下。”呈傅沉默着,脑海里极速思考应该怎么办。现在自己的父亲一定是联系不上的,母亲还在东躲西藏。他们现在的肩膀上还压着生命的威胁。但呈傅是不可能自己做主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没有人教他怎么做。呈傅双手又开始颤抖,不清楚是因为淋过雨后的寒冷,还是担忧害怕的躯体症状。护士似乎是认为他很冷,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递给他,并调高了空调洞温度:“下这么大雨,你没打伞吗?”呈傅没有回答,准确的来说是不能回答。他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也无法回应什么,就跟他当初来到学校所表现的那样。护士见情况不对,想要去扶一把呈傅。还没等护士触碰到呈傅,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好累,好困。呈傅想。现在呈傅就像活在梦里一样,四肢轻飘飘的,双脚像是踩进棉花里,下一秒就会深陷其中,摔进地面。梦里很暗,全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周围啼哭声不断,各种嘈杂的声音穿刺着呈傅的耳膜。好累。好累啊……余尚接到电话时,还在跟莫琦谕谈话。发现是呈傅的来电后,心就开始乱跳,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喂?”“啊您好,您是余尚对吗?”“我是。”“这里是第一人民医院,您的朋友呈傅……”莫琦谕看着余尚,开车带他去了医院。一路上,余尚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今天天气真的不好,街道上都没多少人。有点难过,黑压压的。“您好……我。”余尚刚要对护士表明来意,就被莫琦谕拦下来了。“您好,我是莫琦谕。”莫琦谕安慰地拍了拍余尚,继续说道,“请问呈傅和呈老先生在哪间病房。”“两个人都在二楼,呈老在ICU,呈傅在旁边的临时病房,从这个电梯上去左转。”莫琦谕道过谢后带着余尚上楼,ICU门口有一个护士在等着,见二人过来,便迎了上去。“是呈傅和他爷爷的家属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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