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谕见了很多来咨询课题的家长学生,却从来没有把这个课题交付给谁过。但她想交给余尚。她想试试,如果通过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余尚能不能使自己开心起来。慢慢的,余尚确实有在渐渐变好,成绩也名列前茅。莫琦谕本来以为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验证,可是在一次交谈中,她第一次从余尚口中听到了呈傅这个名字。她觉得很惊讶,她告诉余尚,课题的下一步,就是呈傅。莫琦谕有些担心,她担心余尚会对呈傅抱有偏见或者其他什么不好的想法,因为从余尚的口中,她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呈傅似乎是一个开朗的人。但她了解到的资料不是的。“你会把呈傅同学当做课题对待,还是……”莫琦谕询问余尚。“不会的。”余尚回答的干净利落,“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不是我的课题,他是……”余尚想说,是喜欢的人。“……是我的……朋友。”余尚怕‘朋友’两个字太过于宽泛,忍不住补了一句,“很好很好的朋友。”出于保护隐私,莫琦谕并没有给他看呈傅现在的照片,余尚也没有询问这些事。直到呈傅来到了这个班级,余尚看他的第一感觉是陌生的、意外的。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叫呈傅的男孩很开朗,对什么都能侃侃而谈,哪怕自己不太懂得。现在呢?余尚怕这个人只是重名,却又忍不住想靠近。更怕呈傅确实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他记得呈傅小时候说过,自己喜欢说话,以后想做这方面的工作。于是他找班主任要了一份演讲比赛报名表,正巧班主任也想让新同学融入环境,很爽快的答应了,并嘱咐余尚,不要强求他。但是呈傅一开始拒绝了。余尚的希望落空了。他害怕只是重名,只是长的神似。他不能接受,明明只差一点似乎就能重逢了。某一天,余尚看到了那本破旧的唐诗三百首。那一刻,他无比确信,这就是呈傅。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于是他找叔叔要了照片。原来,同一个人会因为生活环境改变自己的气质。以前的呈傅被很多人喜欢着,不论是呈傅的父亲,还是余尚的父亲。现在,似乎怕跟人熟络一样。当晚月光朦胧,余尚对他说了句生日快乐。生日快乐,不止生日那一天。病房里,各种仪器的声音滴滴作响,余尚坐在床边,拉着呈傅的手。不知道过了多久,呈傅睁开了眼。因为睡久了,再加上发烧重感冒,呈傅的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喝水吧。”余尚倒了杯水喂给呈傅。呈傅烧还没完全退,眼神有些茫然。“我爷爷……”呈傅艰难地开口,嗓音哑的吓人。“阿姨回来了。”余尚笑了笑,“没事的。”呈傅攥紧被子,有些担心地看向余尚。“我在呢。”余尚笑着说。“辛苦了。”呈傅笑着回应。听见这句话,两个人都有些安心,长久地注视着对方。窗外车水马龙,余尚什么也不想想。他只想看着呈傅。慢慢来,余尚有信心把他拉出来。拉到一个光明的未来里。事情原委次日,傅羽宜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一见到呈傅就死死的抱住了他。“妈……”呈傅看着傅羽宜的身形,觉得她变化好大。明明自己走的时候,她还不是这样的。“没事了吧?”傅羽宜吸了吸鼻子,拍了拍呈傅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没事了,没事了……”呈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长这么大了,还被妈妈这样抱。正巧这个时候,余尚拿了检查报告回来,对上了呈傅求助的眼神。余尚笑了笑,走进病房:“阿姨好。”傅羽宜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余尚:“尚尚?你都长这么高了!”上次太匆忙,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这一看着实是把傅羽宜惊了一下。余尚点了点头,把检查报告递给傅羽宜:“这是呈爷爷的检查报告,虽然不能说上特别好,但是……”“我知道的。”傅羽宜打断了余尚的话,没让他再说下去,“老爷子身体一直不好,能拖这么就……也算老天有眼。”呈傅在一旁看着他们,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他狠狠地摇了摇头,想迫使自己预想的最坏的结果消散掉,却无济于事,反而更加苦恼。余尚见状,走过去小声对他说:“没事的。”傅羽宜看着两个人笑了笑:“小傅麻烦你了。”这句话一语双关,余尚短暂地愣了一下,随后从容开口:“不麻烦的,阿姨。”说完,余尚给傅羽宜倒了杯水,放在桌子前。突然,傅羽宜的手机响了起来,傅羽宜低头看了一眼备注,出去接电话了。呈傅望着傅羽宜离开的背影,突然毫无预兆地底下了头,眼里噙着泪:“我妈这段时间肯定很累……”“嗯,我也看出来了。”余尚揽了揽呈傅的肩膀,斟酌开口,“小时候的她看起来没有那么……憔悴。”“我走之前,她还很注重个人打扮,现在都有白头发了。”呈傅微微靠着余尚,闭上了眼,“到底发生什么了……”约莫半个小时,傅羽宜回到了病房:“小傅,你爸爸的同事给我打电话了。”呈傅猛然抬头,看着傅羽宜,紧张又期待地等着她的下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