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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火焰卷上洁白如雪的花瓣,没过细茎,真正攀上木身,火势便愈发猛烈。被烈火吞没的感觉,炙热得让对方呼吸困难,头发顿时烧焦了一大片。火灵根在烈火之中无惧无畏,如涅槃的凤凰,在对手疲软之时,阮明珠步步紧逼,终于一记下勾拳将人打懵,扳过他的手,抢到了凭信,反手向后抛去,被卿舟雪稳稳接住。又一支利箭向卿舟雪射来,擦过她雪白的衣袖,却在身旁割了几道口子,相当锋锐。与此同时,对方尚站着的剑修已经动了。方才阮明珠的打斗中他插不上手,现下却可以直攻卿舟雪而来,身姿一跃,瞅准了她手中熠熠发光的宝玉。林寻真紧盯着战局,心中默默盘算着,修为相当,由于灵根在此地并不适宜,她与白苏又不善近战,等于一下子就折掉两人。反观对方,两个土灵根的剑修可用全力,一个频频骚扰的弓箭手不断放箭,只浪费掉了一个专攻术法的法修,还剩三人。她们处于,而且将一直处于弱势。我方是守,对方要夺。木能兴火,白苏可以助她。阮明珠的火势见长,便是空手对上那剑修,也教人吃不了兜子走,此刻两人还倒地扭打在一起,她应该是占了上风。林寻真在一旁看得心下稍松,能制住一个也好。可目光挪到卿舟雪身上,一颗心便揪起来。看得出她一对二,执着一柄残剑,还得护着凭信宝玉,的确分身乏术,只剩下躲的份儿。不能如此下去,至少也得让她有一把好剑。木能兴火,而冰取之于水。她茫然四顾,风沙刮得脸疼,沙地滚烫而干燥,要得去哪里寻水……水?她的目光终于落到荒漠之中,几株半死不活的枯黄灌木上。心思倏地一动,既然草木能生,还长到这不高不矮的境地,自然是不能缺水的。兴许……水与土一般,在地下也有呢?横竖现在也插不进去,只会帮倒忙。抱着这般试一试的心思,她躲到一块不会被他们的打斗波及之处,盘腿而坐,闭上双眼,丹田之中灵气运转,朝茫茫黄沙之下渴求地伸出一缕——并非石沉大海。果然,隐约之间,似乎有了回应。那缕灵力如磅礴的根系,深入土地,将深处的沙砾上,裹挟着的水一滴一滴地吸拢过来。最终凝聚成团,蓄势待发。此刻。卿舟雪的白衣被割破许多口子,左躲右躲,十分不顺手,逐渐有凝滞之势。对面的剑修吃准了她现下武器不全,一剑势如破竹,冲她关窍刺来,卿舟雪手中那半柄残剑护在心口,应了这一击,本就很深的裂纹更是如蜘蛛网一般延伸开来。快碎了。那边磨成的剑也很粗陋,但比她的要坚实许多。又一剑紧随其上,卿舟雪心知撑不住这一剑,只得护好凭信,做好了长剑捅破肉身的准备。手中似乎有何东西一沉,她一愣,几缕至纯至净的水流附着于剑身的裂纹之处,很快冻成一片,如伤口一般愈合。硕长的冰剑赫然长出,她周围逸散的寒气终于有了落脚之处,凝成一大片散发着寒气的冰罩。对面的剑修也愣住,可是手中之剑已然来不及撤回,猛地一下卡在其中。卿舟雪终于得以执剑,她身旁的空气湿润不少,一溜儿白霜逐渐覆盖上人的眉目。剑锋所指,是一片寒光。阮明珠此刻也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手里如拎小鸡一般拎着那烧得灰头土脸的剑修,将人一脚踹走,砸得滚了几个来回。那位师兄吃痛,揉着胳膊爬起来,一见卿舟雪与阮明珠二人并肩而立。他们亦知道自己是占了灵根的便利,若论真功夫,自方才的打斗之中便可观摩出还差她们一二。现下一看,战局扭转,讨不到便利了。秘境最要紧的仍然是夺宝,并非取胜。他们的选择格外明智,放弃,换一个。卿舟雪看着那几人走远,这会儿倒是没人去追,收拾一番东西,确认凭信无误。她摩挲着手中冰剑,心中了然,便对林寻真说,“多谢。”“既是团战,助你也便是助己,你就不用如此客气了。”林寻真悄然一叹,卿师妹似乎是真与人混不熟的模样,不管是多亲近的人,她似乎都会一本正经地道谢,相处起来,礼貌又疏离。可林寻真看得出,她并非是刻意如此。好像就是这般的天性,放在这个年纪当真奇怪。她瞥向阮明珠,便能看出许多不同来。那丫头已然提着白苏高兴地转起了圈圈,并大言不惭以后打架都带白师姐一起才好。吓得白苏连忙推她,说自己对打架并无什么兴趣,还是罢了罢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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