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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树影晃动一下。“想去参加问仙大会。”季临江奇道:“你去自家宗门报上名来即可,寻我有何用?”“此事说来话长。”“那便长话短说!”“我杀了一个人,其中诸多误会。问仙大会不收心术不正之辈。但我觉得自己并不算是。前辈高风亮节,不知可否为我佐证一二。”季临江再听她讲了一段,兴致忽起,手将酒坛挂在树梢上,又从树上掉了下来,不过这次并未插入地中,而是平砸在地面,尘土微起,却不见她面上痛色。她盘腿坐起来时,身上依旧一层不染。季临江看着面前之人,故意道:“可是你已经下了手,此乃事实。我与你不过是一面之缘,既非亲非故,又不知根知底,凭什么要为你佐证?”卿舟雪沉思起来:“前辈说的……”季临江正欲从她面上看到一丝窘迫之色。结果没有,她依旧淡漠得如一汪井水。卿舟雪若有所思了一阵,耿直地点了头:“有理。”季临江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两声。“那这两坛子酒,你便白送我了?”她半点不像她师尊,果不其然,冰灵根的剑修,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季临江显然更为欣赏这种人,她再次盯上那把清霜剑,眼眸微眯,“今年的确是我主持不错。我看你这丫头还有点意思,要我做个担保也并非不可。”“请讲。”“拿着你的清霜,接下我三剑。”季临江道:“我可不会手软,倘若你还能站着从这里走出去,我便应了你的条件。若是死了,就叫你师尊进来收尸,也无需管那什么大会了。”她呵呵一笑,“这样不是很好么?”三剑。卿舟雪在心底估量了一番,季前辈是师尊一辈的人,修为至少高出她两三个大境界。若是让她胜过她,那怕是天方夜谭。但若只是接三剑的话,她能以修为抵过一部分,亦能躲掉一部分,虽说很凶险,但也并非不可能。更何况,方才她随手挥出的几道剑影,大开大合,相当精妙。也不知季临江认真出剑时是什么模样。卿舟雪竟也生了几分好奇。她定了定神,“好。”这一声才刚应下,卿舟雪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走。”她回眸一看,云舒尘不知怎么进来的。方才二人的对话,显然没有绕过她的耳朵。师尊的面色有点冷,几步走来,一把握住卿舟雪的手,低声道:“接什么三剑,她说什么,你便听什么?还有其它法子的,再想便是——”卿舟雪还未做声,便见季临江粲然一笑:“我不保贪生怕死之辈。怕了?那便走,我当你们未曾来过。”云舒尘的目光下挪,她看见卿舟雪的神色微妙一动,眼神挪向了季临江的那把宝剑,又很快转向她。只这一眼,云舒尘便猜出了她心中所想,握着卿舟雪的手紧了紧,但却并未松开。卿儿怕是想接剑的。兴许不全为了参加问仙大会。卿舟雪真正能模仿的剑修长辈并不是很多,碰上的多是水平相近的同辈,此次机会千载难逢。她从小遇上什么破烂剑谱都要翻一翻,与其说勤勉,不若说是兴趣于此。如果是李阁主这样戏言,云舒尘不会担心,因为她与她相识甚久,关系也不错,甚至在些许利益上有往来,不可能会把她的徒儿怎么样。但是云舒尘并不算特别熟悉季临江,两人年轻时只见过一面,还发生了些小过节。无法估量。三剑足够要她的命了。卿舟雪目光专注地看着她,忽然轻轻一笑,但话却不放在眼前:“师尊,我当年也是抱着必死的心,从一梦崖上跳下去的。”可她那天已布好阵法,不可能会让人出事,这怎能一样。云舒尘刚欲反驳,却发现——阵法的事情,卿舟雪并不知道。对于卿舟雪来说,这两次都是死生抉择,没有任何区别。她这些年牵挂的事情多了,情感也多了,但还是有些地方没有变。譬如在这种关头,总如手中冷硬之物一样,剑锋永远对前。云舒尘从前欣赏这一点——小姑娘虽然安静乖顺,但好在不算怯懦。但那时卿舟雪不过是她捡回来几年的一个陌生小孩,摔着伤着吓着,凉薄地说,不算太心疼。现在情形已经大不一样。卿舟雪的手腕有些冰凉,云舒尘攥得很紧,忽然感觉手背上被另一只手,柔和地摩挲了一下。“师尊信我。”下一瞬,卿舟雪松开了她,转身面对季临江。云舒尘知道她心意已决,顿时也不再相劝,只是眸光幽深地看了季临江一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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