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距离鸣鸾殿有很长一段距离,顾星舒坐在轿子上吹着微风,皇宫正是万花百放的时候,偶尔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昨日与楚萧的不愉快也散去不少。到了国子监后,顾星舒没让人通报,他找到俩孩子听学的地方,过去偷偷从窗户外瞧了瞧。楚睿诚坐的很端正,双手背在身后,正在跟着太傅朗读,再看看楚睿实,眼睛时不时睁开偷瞄太傅,坐立不端,一会挠挠头,一会挠挠屁股……顾洵比俩人大了一些,坐在最后面,顾星舒面带欣慰看过去……脸色一僵,顾洵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没等多久便下课了,顾星舒本想回避一下,想了想又放弃了。“老臣参见上卿大人。”“太傅不必多礼。”顾星舒看了眼跑出来的楚睿诚,笑了起来,“我想同孩子说说话,希望没有打扰到太傅。”“上卿多虑了,老臣这就去叫他们过来。”太傅还没转身,身后已经闪过几个影子,顾洵率先跑了过来,接着楚睿诚。“三叔~三叔!”“爹爹~爹爹~你怎么来啦?”顾星舒摸了摸他们的头,示意顺藤把东西递给太傅:“听闻太傅喜欢喝茶,我有朋友正好经营这些,一些绵薄之礼,还望太傅收下。”太傅捋着胡子开心坏了,嘴上说着上卿破费了,手却赶紧接了过来。晌午日头毒辣,顾星舒带着他们去了不远就的纳凉厅吃东西。顾洵年龄稍长一些,坐在一边安静地吃着,小的两个格外兴奋,因为今天见到了爹爹。“洵儿,妹妹近来可好?”顾洵立马放下手中的点心:“回三叔,妹妹安好,现在已经出了七颗牙了。”顾星舒给他擦擦嘴:“这么厉害,改日让大嫂带来宫中玩好不好?”“好啊好啊,我回去就告诉娘亲。”顾星舒又看向另外两个:“诚儿今天真棒,爹爹看到你有认真听太傅讲课哦。”楚睿诚擦擦嘴,咧嘴笑了起来:“那爹爹有听到儿臣有背诗吗?儿臣已经会背十首诗啦~”“哇,诚儿好棒,爹爹已经听到了,但是父皇还没听,回去后给父皇也听一下好不好?”楚睿诚有些怕楚萧,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儿臣知道了。”“睿实,今日爹爹要批评你,上课没有认真听讲,坐姿不端,所以今天没有爹爹的夸奖。”楚睿实一下蔫了,手里的鸡腿腿也不香了,试图撒娇:“爹爹~爹爹~”顾星舒不理他的小眼神:“日后爹爹会常来探望你们,认真的人就有奖励,不认真的人爹爹就会批评。”孩子之间胜负欲很强,攀比心也强,你有的我必须要有,所以从这以后,顾星舒再没听到太傅向他告楚睿实的状。没过几日后,赵大人带着自己小孙子来向楚睿诚道歉,顺便归还了他的东西,楚萧也提醒了赵大人,若是日后再听说一些闲言碎语,他绝不轻饶。几岁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权利,什么是没娘养,他们的母妃是叛国贼的女儿,若不是大人说着被听了去,孩子根本不会去说。顾星舒借此机会又将永延殿的人都换了,这些奴才爱乱嚼舌根,听顺藤说,乳娘经常不给两个孩子吃东西,还偷偷打他们。他特意挑了几个懂事,又让摸瓜亲自去伺候着,安排完这些才终于放心了。转眼他的肚子越来越大,巴雅说距离生产还早,让他不用担心。只是,近些日子,晚上总是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也连累了楚萧睡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顾星舒每晚都会燥热难耐,胸口胀痛不忍,夜夜都让他瘙痒难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楚萧把人搂在怀里,低沉磁性的嗓音传进顾星舒耳朵里就像春和谐药一样,他带着些没睡醒的慵懒,轻轻安抚着他。黄太医说接近生产期越近,顾星舒心里便会烦躁,必要时哄着就是。“……皇上。”“朕在呢。”顾星舒最近身体总是有些变化,可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半晌没听到回答的楚萧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这人双脸通红,眼角还带着些泪光,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正望着他。“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楚萧连忙起身就要喊李顺德,顾星舒赶紧拉住他,将脸埋在他后背上,低声说了句什么。楚萧握住他搂着自己的手,好笑道:“大声点,朕没听到。”“唔……想你……”番外四修文(删减版)朕就在这呢。”楚萧转身抱住他,亲了一口,“朕一直在,也会一直陪在爱妃身边。”顾星舒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拉着楚萧的手放在了肚子上:“皇上摸摸。”楚萧便摸摸。顾星舒又把他手往上移了一下:“皇上这儿也摸摸。”楚萧再摸摸。就这样接连挪了三次,楚萧似乎懂了他的意思,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盯着他通红的脸看了会,让他躺下。自从顾星舒怀孕后,楚萧便没再碰过他,男子怀孕不易,他怕伤了顾星舒,也怕伤了孩子。……德安十四年,八月初五,顾星舒顺利诞下一位龙子,楚萧赐名玹霖,其名如天籁之音,足见三皇子深受帝宠。消息传出,各方贺礼如潮水般涌至,顾家门庭若市,门槛几被络绎不绝的使者踏破。生产的过程或许充满艰辛,但在楚萧的陪伴下,感受到温暖与慰藉;家人守候在宫殿之外,无声的支持与关爱如影随形。他深知自己是命运眷顾的幸运儿,沐浴在无尽的幸福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