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回家睡觉。白毛众人,把烂py的送回家。徐燚,死鸭子,回鸭窝?我给安排的清洁工作有做?狗狗病因为白梅,徐燚不允许有人再去‘夏威夷’,或者说他不允许自己和任何人共同出现在‘夏威夷’,那样容易被误会他是凶手!徐燚走路拖拖拉拉,学生就踹他,“死快点。”徐燚找借口,“我,我腿疼。”“刚不是砸了你的头么,你应该是头疼。”徐燚,“我,我…”再没有别的理由了,学生也彻底不耐烦了。路边一只狗,学生拽徐燚头朝狗走。狗偏小,偏懵懂,正低头吃着垃圾,后脖子被学生抓握,扭头就跟徐燚接吻。狗口水浓稠厚重,聚集堆迭像果冻,大片且快速堵住徐燚喉道,占据他整个鼻腔,酸臭熏着他眼睛满满紧闭,模糊中他看见学生冰块的脸,背后凉了半截。学生说,“小鸭小心得狗狗病。”果不其然,野狗啐了徐燚上唇,撕出一块正方形的肉,那种疼就像几千根钉子齐刷刷扎进心脏,徐燚再也克制不住了,朝学生大吼,“你是不是疯子!”学生,“那你是不是报警了,故意拖延,让我烦躁。”“我没!”“没就赶紧走。”“不行!”“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徐燚坐地抹上唇,一手血,他突然抬头问,“小狗病是什么?”徐燚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说狂犬病他都听不懂。学生蹲下,挑起徐燚下巴,没解释太多,也不批评徐燚的无常识,而是直接了当吓他,“会死,下辈子投胎做狗。”“啊!被狗咬了下辈子就投胎做狗!”徐燚双眼透亮,“太好了!还有这种好病呢!那已经死掉的人能不能被狗咬一回得这种病呢?”-徐燚还是说漏嘴了,学生也瞪亮双目,“死人?哪里有死人?你这么怕回‘夏威夷’,不会是那有死人吧?”不管有没有,学生总要往那去,徐燚走不动,他就拖着他走,像拖一块轻木板,拖到天昏地暗,拖到背上汗水不停冒,拖到他每次咽口水都觉得吞了颗火球。‘夏威夷’很快就到了,11点半的小县城街道空无一人。学生巨热,走到‘夏威夷’左边的巷子里脱校服,再次走出来时他穿了全身包裹的墨青色捕鱼服,脖子上系了块黑布。“死废物,你不说我也能知道人死在哪里。”学生推开‘夏威夷’大门,徐燚终于有力气爬了起来,背部,手肘,屁股蛋全部磨烂,疼痛持续不断,徐燚边呜咽边抱学生大腿,阻止他进‘夏威夷’。“去死。”学生毫不留情一踹,让徐燚飞远滚蛋,“哭你妈!老子不吃眼泪这套,再哭老子拿你眼泪洗尸体。”被凶以后,徐燚不敢大哭了,他埋头在地,不停磕着,“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学生,“什么?”“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铁门被彻底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鼻而来。学生迅速把脖子上的黑布往脸上带,遮住口鼻以后还是能闻见,这种臭味不是普通的垃圾臭,更像一垃圾车那么多的臭鸡蛋发了霉,酵成酸水,直直往人脸上浇。学生被呛得直咳嗽,却依旧猛得探进身体,站得笔直,向着气味打开了第二扇门。徐燚跌跌撞撞跟上前来,他望着学生,发现学生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的情绪,什么正常人的恐惧没有,变态的兴奋也没有,学生非常平静,那眼神仿佛在看菜市场的萝卜,还带着挑选。捕鱼服宽大,学生提了提裤,蹲下,他的呼吸冲到尸体上颠起一阵热浪,尸斑们热胀冷缩,炸起不规律的紫蓝花团。学生问,“操,你怎么塞进去的,这污水道这么小,这么显眼,不是个好地方。”徐燚握拳,“不是我!不是我塞的!”学生歪头,“那你怕我看到(尸体)?”徐燚点头,“当然了,她是我…”“是你谁?”“是我…”老半天徐燚都讲不出个全话,这儿味又重,学生早呆得不耐烦了,想转身回‘夏威夷’里头去,看看白天他捅人的血迹有没有被鸭子打扫干净。可就在这时鸭子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诈尸啊!”学生烦躁之余,徒手抓住女尸胸口上的老鼠,然后用力摔在地上,半死不活。“啊啊啊…啊啊啊…”同样都是啊,徐燚前者用高音,后者低音低到卡嗓子眼。开玩笑吧。啃尸体的老鼠就这么死了?学生比猫还厉害。比猫还残忍一万倍。学生走到半死不活的老鼠身前,抬脚就是跺,老鼠爆浆,空气中又多了一股糜烂气味。学生问,“小鸭,你不是杀人凶手,那你是谁啊?”徐燚,“她儿子,她是我妈。”听到这个答案学生很明显愣了两秒,随后叉腰,“真是好儿子,让你妈妈睡屎里。”徐燚无奈,“我抬不动她,我,我太饿了。”他把自己的无能推给胃,事实上他吃饱了也没办法独立解决女尸。学生轻蔑一笑,“我帮你抬?”听到这个回答的徐燚也很明显愣住了,他不敢相信就重问了一回,“你真的愿意帮我把她抬出来?”-被学生发现女尸不算一件太坏的事情,徐燚这会才感觉到。学生抓住白梅头发,利用头皮带动白梅的脖子起立,白梅还没完全僵硬,这会她以一颗歪脖树的状态瞪着徐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