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收拾收拾黄纸钱准备离开。陈玺呢,不停揉徐燚的后脑勺,“后来我妈也死了,她被迫做小三跳楼自杀,现在只有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啊!还好弟弟没丢!不然我都没有脸去见我妈啊!俗话说长子为大,爷啊!我心里苦啊!弟弟的命真的好苦啊!爷啊!我弟弟来这肯定是想妈妈了,想给妈妈烧纸钱啊!妈妈啊!”连着啊了好几声,陈玺叉了嗓子,打了嗝,恢复正常表情,脸皮不再皱巴。但三秒后他又来了,“爷啊!”大爷觉得两兄弟都不正常,速速跑掉离开。搞定,陈玺猛吸一口鼻涕,把徐燚推开怀抱,“操,演戏比搬尸还累。”徐燚笑:“可你演得很好。”不回忆那傻b行为了,陈玺专注挑刺徐燚,“刚才你什么意思,一脑袋栽进死老头的怀里,饥不择食啊,那人看起来快要七十岁了!”徐燚:“没有,我装的,我不知道走进来的是你,我怕白梅的肉块被人发现嘛,人不都爱看热闹吗?如果我不热闹起来就是白梅要热闹起来了,所以我就……”“你得光溜溜抱他才叫热闹。”“陈玺,你好色。”“不色你!”胡言乱语扯够了,开始干正事了,把白梅塞回垃圾桶。这期间,徐燚突然好奇:“陈玺,你怎么知道我在祠堂这里。”陈玺干活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他拿来木棍,把白梅的肉插进棍子里,像一根烧烤,而其他垃圾他也是用这种处理方式,有陈玺在,不一会祠堂就恢复正常,白梅的肉在垃圾的最上一层,月光打上去,竟然油光水滑,徐燚看饿了,肚子直叫。他连忙捂住嘴巴,这大逆不道的事情,且变态,但还是被陈玺发现了,不过陈玺什么也没说,拖着垃圾桶就走。徐燚跟在他身后。走了有一段路,陈玺忽然问:“多久没吃东西。”徐燚:“我也不记得,但我总看你,觉得你身上有星星。”挺可爱的一句话,陈玺笑了。陈玺说:“我猜的,你不是六县人,脑子也蠢,那个巷子距离最近的地方就是这祠堂,渔民村我舅舅那需要小电动,不然得走很久很久,久到白梅尘归尘,土归土。”点鸡(上)陈玺想趁夜色离开祠堂,但徐燚的身体不允许,他走的比蚂蚁还慢,几次站起来又重新摔地。陈玺不耐烦,走过去踹了徐燚一脚,结果他再也不起。“废物。”陈玺骂。徐燚说:“真的没有一点力气。”陈玺蹲下,手贴上徐燚额头,很烫,他又去摸徐燚手心,巨烫,发烧了?陈玺仰头张望,回到祠堂,祠堂中有照明灯,其实就是个外露的小灯泡高挂在梁上,灯的开关是棉线,向下拉,灯也不是瞬间亮起来,就像太阳出山,光是慢充气般的填满屋子,十分朦胧的,然后大部分的飞虫都往灯上去。陈玺说:“吃了东西会好些?”他也饿了,他让徐燚在祠堂休息,他则去附近看看有没有商铺,结果快走了近十分种的路,也没有见到一人或者商店,最后,走过一桥,陈玺在人院子里绕了一圈,他发现了鸡圈,他二话不说,趁手机有电,打电话给展乐,展乐那边的声音沉闷的,像是睡着了被吵醒了。“有鸡吗”陈玺没等展乐喂。展乐原地仰卧起坐,“印子?你找鸡!”“……”陈玺知道展乐误会了,但也没发脾气,只压着耐性,咬牙切齿说,“我,要,吃,鸡。”“我知道啊,你要吃鸡,你要pc啊!你怎么变得跟陈胤一样了!”陈玺眼一闭,拳一握,有只没法透过屏幕揍人的无力感,“谁特么跟他一样!老子要吃炸鸡!鸡肉!真鸡!会下蛋的!”陈玺一脚踢响鸡棚,睡着的鸡被醒了大半在笼里拍翅膀。“乐乐,我限十分钟,你把炸鸡和药送到我给你发的位置,我手机快没电了!你要是还睡你的春秋梦,你碰到我就会变庄周蝶。”“庄周蝶又是啥,操!你威胁人用几把文化词啊!”展乐那边有起床的声音,陈玺挂了电话,发去位置。很快,展乐发来语音,印子,你□□嫖到这种犄角旮旯里?这么偏!难怪没有外卖!陈玺的腮快要被自个顶破了,他深呼吸着,拍下鸡舍给展乐,然后发文字过去,[十分钟倒计时,已经过去一份钟了。]最后还发了个狗指屏幕的表情包给展乐。展乐速速下楼,裤子都穿歪了,小县城没有大夜市,太晚了,难得幸运碰上炸鸡店没有关门,但老板还得热冷油,展乐不停催人。找乡路花了展乐半个小时,展乐已经想象到陈玺的脸有多臭了,但他看陈玺时还是一脸笑容。陈玺呢,靠在一自建楼的墙边,大房的门墙边。展乐不下车,扬手挂袋,陈玺走过去接,展乐抖了个尿颤。“我有那么吓人吗!”“你是活人吧,你咋在这,走,上车。”“给我坐会,不走。”陈玺靠在展乐的摩托边。展乐熄火抽烟,递给陈玺一根。“几天没见你了,你怎么累丑了,发生什么事了,要我帮忙吗”“滚,你回家睡觉就是帮我。”陈玺推掉烟,不抽,他饿。展乐不放心他,拉着陈玺去有月光的空旷地转了一圈,他发现陈玺身上没大伤,摸摸下巴问,“你也没跟人打架啊!小时候打完架就躲起来让我找的习惯还改不!”陈玺忽然想起小时候,他打完架跑去高架桥下听车轮胎声,他也不是躲起来,就是喜欢汽车尾气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