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开始大战,叶姝光裸的后背布满红手印,麻麻地被抽爽了,缩在一边抱成一团老实下来。江舟一在无边黑暗中叹息道:“我记得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那是你记错了。”叶姝捂在被中嘟囔。“没有,你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装出来的,对不起。”江舟一平躺着凝视天花板:“我们还是适合双床房。”“不适合,我就爱招惹你,对不起。”又是被子里传来一句缓声。江舟一侧身看着隆起的一角:“那你之后能老实了?”“……不能,对不起。”“啧。”“我喜欢你,对不起。”江舟一被他一连串的对不起惹笑了:“你再对不起我就抽你了。”叶姝突然脑袋从被窝里冒出来,一双眼睛在暗中发亮:“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江舟一隔着被子踹他一脚,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爱动手的癖好,叶姝这人,总是莫名其妙。“睡觉!”…有什么东西游过手臂,江舟一猛睁开眼,与澄澄的一双丹凤眼对视。“你还没睡着啊!”叶姝被抓包,也不心虚,姿态放得很直白,“我想亲你一口来着。”#他是顶着一瓣烂唇游回去的,闭上眼一声叹喂,可能又牵扯到了破口,倒嘶一口气。这边的江舟一阖着薄薄的眼皮,无声勾唇。……大连的海涛在酣静的夜晚自顾自拍打岸崖,为清晨送来温热的潮汽。昨天的江舟一睡眠充足,今天大早上就颤着鸦睫,在恬然中清醒。侧身,叶姝的睡颜正对他。夜里某人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又悄悄翻过来了。他屈起手臂,捧着脸,腰身使力,就这样侧身往前探去,屏气,两人面颊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地数清叶姝的睫毛。睫毛不长但很密,很贴合它的主人。大概还是有些鼻塞,叶姝的呼吸声比平日重些。江舟一对待生活就像对待学习一样,没有过多的求知欲。这让他随遇而安,让他恬然淡默。但一片阒然中,他竟然在思考,在思考自己,在思考生活。他与叶姝严格上认识的时间不长,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却不短,应该还是与他共度时光最长的同龄人,这些共度的时光很平淡,不像在学校,不会大笑,不会匆忙,不会波荡。学校是个没有新意的大舞台,我们在这个年龄,都会在这个延续社会的舞台里表演各种性格,彰显各种人设,入戏到分不清在哪儿的面貌才是根本,再带着这种糊涂在社会中继续表演。人本就是复杂到简单,简单到复杂的生物。他们在共度的生活中,被动地融合了所有的自己,说得好听一些,是本来的自己吗?应该是,不是也得是。那他喜欢本来的叶姝吗?同性的喜欢并不常见,是基因作祟,还是后天意愿?好浅显的问题——现在,叶姝就美得让他屏气。不妨令江舟一单纯喜欢叶姝,得证。江舟一果断停止无聊发散的思考,在与叶姝咫尺的距离躺入回笼觉。单纯地喜欢回笼觉。不需要思考。*一如之前,江舟一是被叶姝沾了水的指尖戳醒的。今早他看不到起床气,抬手攥住作怪的手指,被拉着去刷牙。俩人决定度过一个懒怠的早晨。磨蹭是件幸福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合拍的一对。为什么说合拍呢,是江舟一清早思考出来的。昨天还因为喝药剑拔弩张,今天就头贴头看着动画片嚼早餐。叶姝的鼻音还在,那个罪恶的小瓶药江舟一买了一板……叶姝已经深喑江舟一吃软不吃硬的原则,一个快成年的硬朗男生拧着鼻音跟他讨价还价。嘴唇上的破口因为习惯性的绞弄迟迟不结痂。十七$岁*青#纯男高*为了卖药竟做出*……卖药童不仅卖药,还得卖/身。……江舟一拧开矿泉水,灌下口中残存的苦味。占了便宜还卖乖,叶姝咂摸嘴:“我现在有些分不清苦味和甜味了,你能不能分清?我帮帮你?”真的不害臊,年轻气性大,单是嘴唇的交互,身体难免不会没有动容,叶姝还非得把嘴变得更硬,等江舟一动格,他又像一戳就扁的气球。“你知道你的右耳垂动不动就红得透明吗?”这种时候,江舟一比平时更冷,吝啬眼神,单手揪住透明得暴露的耳垂,手指翻扯扭搅,耳垂一片细小的毛绒肉眼可见在尖叫,看上去就发麻。叶姝欣赏他不屑的眼神,耳垂尖密疼痛迭出快感,牙尖都泛痒,对于这种喜欢被咬的人,是拉扯的叫嚣。他压在江舟一身上,命令着请求道:“咬我。”,江舟一不为所动,手中仍旧扯着麻烂的耳垂,眼睛因为审视半眯看他。痒意激荡在眼角,神经中枢却找不到感受器的来源,晕头转向地迷走,把它们传输至所有神经元。叶姝喘息声带着鼻音,他双手探到江舟一的后背,顺着后腰的脊沟划拨。得偿所愿…最明显地是下巴上的一口整齐牙印,叶姝不敢多揉弄,趁它没消对准前置摄像头。还有脖颈圆骨上的一个,手摸着很明显,但不好拍。敲门声响起,叶姝心虚把手机塞回裤兜,抿唇,人中火烧一样发烫,隔着门后的江舟一催促他:“快用!不行用冷水!”“哦。”叶姝长呼一口气,眼睛紧闭,赴死一样打开凉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