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带松了一下。”“嗯,走吧。”柳清看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牵着林夏的手走了:“走吧。”对事情一知半解的林夏:“到底咋回事?”“回去讲。”夏天的风洒在耳旁,少年的生命也开始进入倒计时。柳词一回家翻开抽屉,拿出一堆要顺着水咽下去。吴医生:“真的不打算治了吗?接受治疗的话,还有些时间的,有百分之一的存活率的,确定不跟他们好好道个别吗?”柳词当时坐在椅子上:“不治了医生,跟他们道别就没必要了。”吴医生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叹了口气:“好,我给你开几副药,免费的不收你钱。”“谢谢医生但药就不用了。”柳词婉拒。用了也是浪费。有时坐在房间的矮柜前想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使他忍不住的疼。世界上13亿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偏偏又是沈虞,为什么又是文城,柳词坐在地上缩成一个球。晚风肆意的吹着,深蓝色的窗帘也随之飘动,矮柜上的药滚在地上,瓶盖也不知道滚哪去了,少年躺在地上昏沉的睡去,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静谧起来,地上的杜冷丁也撒成一片水寂寞在黑夜中。-临近大学开学,柳词被老五强行拉回去演讲,说是给高一新生的一点人生感悟。柳词:“……”“呼。”柳词吹了一下麦,场上瞬时一片热腾。“喂,听得到吗。”“尊敬的同学各位老师,大家上午好,我代表我校优秀学生回校发言,咳咳,相信现在很多同学最多的烦恼,就是学习,但你们要坚持,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多在学习上费点功夫,离你的人生目标就不远了,人生是父母给的,但具体过程什么样是你们自己的事,发言人——柳词。”“我的演讲结束,谢谢大家。”老胡站在台上举着另一个话筒:“现在呃,小词你挑一个同学回答他的一个问题就可以了。”“嗯,那个穿黄色衣服的同学吧。”“对是你。”黄色衣服的女生站起来:“学长,你上学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柳词:“……”我的人生好像从来不该属于这些东西。“不是学习的问题,就不要问。”……回校发言这段结束,柳词偷偷从后门溜走,轮到颁奖的老胡发奖时,却找不到柳词人影了,从此再也联系不上。停风北大大学开学招生办门口,初秋的季节,两个熟人相遇。沈虞推着行李箱,一脸惊讶:“怎么是你!”“我靠怎么是你!我哥呢?”王然也同样推着行李箱。“他不是跟着你来的吗,如果我干嘛我能知道?”沈虞掏出手机给柳词打电话,却发现各个平台早已被拉黑。另一边的王然也是一如既此,同样被拉黑。“我靠!姓沈的是不是你,我哥都给我的电话拉黑了,微信、□□、快手、抖音、钉钉、网易云,都给我拉了,是不是你说话! ”“跟我讲这些,我能知道吗,你要不要看看?我也被拉黑了。”说着把手机举到王然面前,王然愣了片刻。眼里是止不住的情绪,同样包括沈虞。沈虞强忍泪水去了报到处,王然紧跟其后。一切的因果关系,他们都不知道,人也联系不上,两人就连他的一切信息都查不到一点。夜晚。沈虞独自找了个学校的路边,蹲了下去,无声的哭泣,同时来的还有王然。王然这时候也只是默默的,在沈虞旁边蹲了下去,无声的哭泣。“你说你哥是有病吗。”明明是骂话,说出来就像了埋怨。“……”王然没有回应,随着沈虞骂。甚至他自己都想骂了,怪不得高考前那么认真的教导我。“哥,我想你了。”……一位正在听音乐的女生经过,没看见这有人,播放了一首音乐,声音忘记调小,瞬时声音炸开,是一道纯粹的女声。“亲爱的不要哭。”“他爱你在无人之处。”“推开清晨的雾。”“恍惚间被他碰触。”“以为得到了救赎。”“可是他最后的温度我留不住。”……初秋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藏在内心深处的回忆,也找不到归宿。-复旦大学开学当天,上海下了一场雨,雨势不减只增。复旦大学门口挤满了人,柳词穿过人群,奔向报到处。高考完没多久,柳词偷偷改了志愿,一人独自前往上海,柳词在报道处停下。“嗨,小词!”随着声音的源头,是夏楚的声音。“姐?你咋来了?”“别这么喊我,我不在这还能在哪?”柳词立即反应过来:“……哦。”“到是你,可担心死我了,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柳莹讲了什么吗?胃还好吗?”柳词震了震,一句话戳中命悬。柳词扭过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我还不了解吗?我看到你的报告单,可担心死我了,那一个月浑浑噩噩的。”“反正以后不久。”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疼痛。“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叫活不久?”柳词在报道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不接受治疗,不喜欢在医院,高中的时候已经去过太多次了。”夏楚在旁边站着:“那也不能不治啊。”柳词签完名字:“你别管,这是我自己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