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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荼荼抱着这样的心思,一齐笼统全往里装,塞满了一个布包。后院仆妇都睡下了,唐荼荼站在巷子里等,也不敢喊人,拍拍掌跺跺脚的,弄出点动静来,总算把叁鹰召出来了。叁鹰伸手接过包袱,乐了,这一包袱沉得直勒手!掂掂分量就知道里边装了好多东西。他喜笑颜开:“姑娘放心,我今夜就送出城去。”唐荼荼纳闷:“城门都关了,你怎么出去?”转念一想,噢他们肯定有办法。“那也不用赶夜路啊,没装什么重要东西。”“没事儿,官道好走。”叁鹰笑哈哈应着,他心说:您知道什么呀。殿下来信这都三天了,路上快马跑了两天,您这头送信过去又是两天,那就是七天了!七天,足够殿下等得不高兴了。他道了声“姑娘回房罢”,提着包袱就走,一路踩着巷中的碎光出去,檐下挂着彻夜不歇的灯笼。暖黄光下,有飞蝇似的细点落下来,凉丝丝的在眼皮上化成水。唐荼荼懵怔了一瞬,抬头望。——下雪了。冬季,陆地高压,这股北风大概是穿过北境过来的吧……不知道那里的雪下多大……“叁鹰!”唐荼荼追出两步,喊住他:“能帮我带句话么?”“那是妥妥的呀!”叁鹰噌噌几步跑回来,双目期待:“姑娘想带什么话?”唐荼荼一晚没喝水,唇有点干,要张嘴时,唇瓣轻轻牵扯了一下。三两朵碎雪化在她脑门上,化在后颈温热的皮肤上,把她那么一丁点借着酒意催出来的冲动,又冻得缩回去了。她脚尖搓了搓地面,破罐破摔,什么也不说了,胡乱挥挥手:“哎算了算了!你走吧。”叁鹰:“……”他看着姑娘蹿回院里,把大铁门锁上了。唐荼荼寄个东西怕磕怕碰的,传物的影卫比她还怕,特地驾了辆双骑马车,趁夜出了城门。两天狂奔四百里,腊月初一的清晨,骏马鼻喷热气,在军营外猛地刹住摆了个尾,几簇碎雪飞溅。传令兵背着四杆褐色令旗,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主帅营。军营里的规矩,红令旗是战报,褐旗是密报,白旗是前军沦陷的难讯——四杆旗代表加急,特急。晏少昰朝饭也没出去吃,坐在营房里拆包裹,拆出来一盒点心,四个棉耳朵,放到一边。之后,他瞪视着这颗由他送出的鲁班锁。……这鬼东西,竟把鲁班锁原封不动地给他送回来了!这分明是挑衅,她觉得他解不开!晏少昰不用闭眼,都能想象得到唐荼荼脸上的贼笑。他一个正值青年的强壮男儿,两只手竟抖了抖,试着拨弄了几下,八面体的铁锁变成了畸形,内外十六根铁条嵌得严严实实,竟然分毫不能移动了。“廿一。”晏少昰招了招手,气若游丝唤了声:“找军师来,解开这密锁。”军师陆明睿,在营房里鼓捣了三天,每天清早被殿下提溜过来,坐这儿解一天锁,晚上还不能带回去,必须得在殿下虎视眈眈的目光下解这锁。解得头昏脑涨、不辨天日之时,总算打开了这颗铁疙瘩。“我的菩提老祖啊!可算是解开了!”陆明睿长叹一声。他看见殿下利落地取出信封,拆开信,才刚看了个头,殿下唇畔便挟了笑,他肘撑着桌台,掌心挡住半张脸,笑得那叫一个……哎,形容不上来的味儿。陆明睿舒展着嘎嘣响的背,探头过去,他神情故作严肃问:“密信里写了什么?是太子来的?京城有何动向?”他眼皮还没大撩开呢,便被殿下以一根镇纸抵住了脑门。陆明睿:“……?”晏少昰警惕地盯了他一眼:“无你事了,回去歇息罢。”“怎能如此!您这是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何来道义!!不就是封情信吗!怎么就看不得了!”人送外号“小诸葛”的陆军师,被两个影卫堵着嘴抬出去了。第199章她信里写。【那天去给我娘买头面,首饰挺贵的,掌柜的不想还价,便送了个扳指作添头,我家也没人戴扳指,就送你了,二哥不必多心。那剑穗吧,确实是我亲手编的,大过年的,身上戴点红的吉利。】添头……晏少昰啼笑皆非。他跟不上姑娘家九转十八弯的心思,不知道这个“添头”里藏了多少折曲,读来只觉有趣,比她上回那封阴阳怪气的回信好多了。她落笔重,力透纸背,每个字的顿笔着力处都会陷下去浅浅的凹痕。正经文人是看不上竹锥笔的,笔锋太利,也太容易划破纸。上好的宣纸薄得透光,经不住竹锥笔这么划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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