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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好想好想皇姐……”宋祈安声音沙哑,听起来已经哭了许久。她披散着的发丝散落在李婉身侧,明黄色的中衣被汗水浸湿后颜色更深了些。李婉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她比较好,只能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脑袋。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大腿有些温热,湿润。可能是哭够了,宋祈安松开李婉,慢慢直起身子,但是头还是抬不起来,身体因为抽泣不断上下抖动。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看见李婉大腿上湿润的痕迹,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朕,朕不是故意的……”宋祈安说着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块手帕,手忙脚乱地磨蹭着。李婉并没有在意,她接过少年的手帕,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帮他擦拭脸上的痕迹。宋祈安呆滞住了,她没想到李婉会突然这样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是保持着这个姿势让李婉帮她擦完了脸。“皇……皇后?”“陛下若是愿意,也可以同乞巧节那日般唤臣妾作阿姐。”李婉笑得温和,那笑容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了一样。长公主远在他乡,对于亲人离别的思念之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少年,只得如此宽慰道。宋祈安猛得摇晃脑袋,才使自己回过神来:“不,不行!”“陛下若是不愿,那就如以往那样吧。”李婉并不会因为宋祈安的拒绝而恼怒。她之所以提出让少年唤自己做阿姐,不过是因为她真的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若是他不一样,自己也不会强求。“阿姐会离开朕,但是皇后不会。”宋祈安低着头,小声地说。宋祈安的声音本就因为哭泣而沙哑,配上哭腔,使李婉心都软了下来。“无论是皇后,还是阿姐,最后都是李婉,李婉是不会离开陛下的。”她忍不住安慰道。在李府,李婉少有感受到亲情,一开始她有阿娘,但在生李殊时难产而亡。后面有了李殊,因着其他人的挑拨离间,慢慢疏远,哪怕如今表面上冰释前嫌,但心里总有一道隔阂。至于李欢,李婉自认为是家族的任务。再剩下的,便是勾心斗角,以及无止境的相互陷害。宋祈安听见李婉的话,立马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她:“皇后说的是真的?”“臣妾从不骗人。”“勾指为誓……皇后不许骗朕!”宋祈安伸出小拇指立在李婉面前。李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指也是很自觉地勾了上去。——宋意和周晏以及赵素三人,也坐在自己的小院中,三人面前都放了一碗冒着白气的牢丸。镰刀状的月牙散发出的亮光不足以照亮三人,她们中间还放了一盏长明灯。三人的举杯在空中相碰,随后一饮而尽。宋意的酒量很差,是以她也从来不会主动去碰酒,只是在这家人相聚的日子,她却独在遥远的玉城。心中惆怅,难免会想借酒消愁,一杯下肚,宋意便倒在桌上,将脸埋进手臂中,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袖。——宋卿无酒不欢,但自从被许裕籍知道酒量不行后,公主府内的酒就被许裕籍严格把控。这次的宴会上,她也只喝了一杯。好在她缠着宋祈安给自己拿了一瓶葡萄酒,并且约在御花园的亭子中让下人面交。宋卿是一点都不敢含糊,拿到酒便直接在御花园中给喝完了。而且听说这酒不醉人,她料许裕籍那个书呆子也是看不出来。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许裕籍找到她时,她的耳垂已经红得快滴出血来了。寒冷的冬天,她整个人趴着御花园的石桌上,许裕籍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尤其是自己一靠近,那人便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本公主可没有偷喝酒,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让安儿偷偷拿酒……”“嘿嘿……这葡萄酒真好喝……”许裕籍看着她掉落脚边的酒壶,也是不禁摇摇头,将人抱起离开。——元日的休沐七日,燕京里的百姓依旧同往年一样,开始走亲戚。今年的雪下得很大,很厚,走在大街上,满城的百姓嘴里不念叨着瑞雪兆丰年的。景德八载的第一场朝会。各个大臣又开始向户部伸手要钱。工部尚书王善今年是最勤快的一个,去年这个时候他没要到足够的资金,那一年又有许多不可抗力因素。他跪在大殿上一副不要到钱不罢的样子:“陛下,工部今年的款项不能再拖了!”“陛下,去年天门关粮草被烧,玉城秋收被劫,朝廷频频支援已经少有余量了。”户部尚书自然是不肯松口,一字一句真情实感,各家说有陛下,如今能下如今各家的苦。“今年的雪下得那么大,等开春雪化了,你是想捂着那钱袋子,看着百姓被洪水冲走吗!”“王尚书冷静些,这次真的不是下官不愿意给,是实在拿不出来了,请陛下明鉴啊——”季谅说着还往地上磕了两下。王善见此更是气急败坏,但季谅死咬着不肯松口他也是无能为力。王善从地上爬起来,拿着手里的象牙笏作势又打季谅的样子,其他官员见状感觉上来抱住他。“你……你真是,目光短浅!你会后悔的!”朝堂上的纷争落下帷幕,宋祈安照例让徐忠大喊:“无事退朝——”其中刚好完便有一个官员直直走了出来,跪下道:“陛下,边境战况吃紧,不如多派些人马前往支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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