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裕籍的书有很多,各类的都有。宋意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兵书。可能是入公主府后才买来的,上面没有多少墨水,可见书的主人应该不大爱看。“大姐可以看吗?”宋意征求了宋卿的意见,等她点头后才翻开。并不是她对兵法有多感兴趣,只是之前说过要教周晏的。总不能一直溜着人家吧?“二妹还是在怨陛下吗?”两人看书的间隙,宋意忽然问道。答案呼之欲出,宋卿却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沉默着没有去看宋意,一手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转移话题:“锦书走的前一天,我问他想给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她说完这话,才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大姐,“大姐想知道叫什么吗?”宋意被她上下滑动的手所吸引,有些心虚得不敢回答。索性宋卿也不是非要她问,接着道:“叫思北,锦书说希望这次以北那边的事情能早些安定下来。我倒是觉得,锦书这个名字取得有些敷衍了。”宋卿说话时看着手里的本子,脸上是带着笑的。最后是温不余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局面。宋卿是害怕见那些个太医的。但许裕籍临走前特地和她交代了要乖乖听话,所以这几天她也是很配合地检查身体的情况。温不余能在御医这个位置活得那么久,不仅是因为他是宋祈安那边的人,更因为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在哪个人的面前说。宋意看懂了他的暗示,主动提出要去给宋卿拿安胎药。温不余面色无常,宋意也不知是喜是忧。不知道为什么,宋意忽然想起周晏之前说过自己二妹的肚子不对劲。彼时的她还不以为意,如今看来可能真是……“温御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宋意遏制着内心的不安,感觉下一秒心脏就要从嘴里跳出。诚然她再不喜欢这个孩子到来的时机,但架不住自己的二妹喜欢。况且女人小产最是恐怖,她也怕自己的二妹会出什么事。那许裕籍的离开似乎带走了宋意的怒火。如果不是当时知道宋卿怀孕时,宋祈安也是欣喜的,宋意甚至要怀疑,宋祈安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厌恶,所以故意想支走那许锦书的。“公主的脉象有些不对,臣先开个药方给公主喝着……”宋意回去后整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就连宋卿叫了她好几次都没有听见。“大姐是怎么了?”宋卿有些疑惑,“可是御医说了什么?”宋意有些抱歉,讪讪道:“让二妹见笑了,刚才忽然有点想驸马了。”自己实在不应该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神情,让她担忧的。说到驸马宋卿倒是有了些兴趣:“这么久了,也没见大姐说过姐夫,我还以为大姐都将姐夫给忘了呢。”宋卿乐呵呵的,还不忘打趣一下宋意,“原来是偷偷藏在心里想念啊。”宋意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她的猜测。没有人会怨陛下,没有人能怨陛下,这是许裕籍告诉她的。——宋卿的生辰在春分后,许裕籍没有来得及给她过生辰。宋意和宋卿的生辰在她们的母亲死后都没有再大办过了,常常是三姐妹聚在一起。许裕籍写了家书,在向宋祈安科禀时让驿使一并送去,这样会比较快。宋祈安听了李婉的话,带着许裕籍的信去看望宋卿,希望能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她解释一下。四人一猫围坐在明珠宫的小亭子里,宋卿这次不仅不给李婉好脸色,就连宋祈安也是如此。宋祈安甚至恶劣地想,如果宋卿这次依旧不听自己解释,那自己就不把许裕籍的信给她了。想归想,在李婉的催促下宋祈安将信放在桌上,推给宋卿:“许锦书给的。”她简短地道。明明是姐妹,她们本不应该这样。【作者有话说】今天家里人聚餐,看见了大我一岁的表姐,我已经认不出来了,我还问我姐是谁,学生和工作了的气质就是不一样87 桂花树宋卿没说话, 伸手想去拿那封信。尽管她想装得镇静些,不在宋祈安面前露怯, 但皱着的眉彻彻底底将她出卖了。几人刚吃完饭天还没暗,宋祈安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宋卿的表情。她也很委屈啊,又不是自己把人赶走的,但是说出来宋卿又不会信。宋祈安想到死也想不通,许裕籍那么执着着要离开是为什么。此次的春闱很不正常,榜上的士子多出自同一个地方,像是约好了今年来考一样。榜上的士子出自同一个地方势必会引起其他地区士子的不满。流民可以用足够多的粮食安抚, 但举人们可不行。况且榜上那些人, 不论出身,没几个是亲近保皇党的。宋祈安也急,她想知道原因, 也想趁那些落第的人反应过来前查好这件事。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做的, 但她可不想背黑锅。于是在许裕籍说是有线索,但必须亲自去时, 宋祈安便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人了。明明春闱之前, 自己的这个驸马就有着外放的想法,现在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宋祈安不懂, 但也没来得及问,最后的结果就是她和宋卿开始暗地里和对方置气, 一个说不清, 一个不想听。李婉见宋祈安不说话,停下了抚摸长生的手, 用手背抵着嘴, 轻咳了一声。宋祈安往她那边瞟了一眼, 又迅速收回来, 依旧没出声。倒是宋意问了李婉一句她还好吗?宋卿看完信后又将它折迭起来,收到掌心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