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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大部分同龄人接触几次后自己都能了解:期待被瞩目、期待被关注,期待着分享话题、成为话题、独一味二,期待着亲密关系……期待着她所不期待的一切。当然,一开始她也这么看待江羽岭。毕竟对方散发出的社交气息从第一次报道就能看出来了。江羽岭和自己并非一个世界的人,跟过去一样无视就可以。自己没打算合群,也没打算跟谁交朋友,毕竟跟自己亲近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甚至不会得到真心实意的回应。当以为江羽岭会像其余人那样围过来打招呼时,那些人里却没有她的身影;当以为江羽岭会独来独往时,对方又都混在人群里;当以为江羽岭只是对自己性格漠不关心时,又主动搭话帮忙。包括自己斟酌怎么拒绝、结束话题时,对方直接没头没尾的提前切断了。该说有意思,还是比自己更奇怪呢。现在松井雪自己也不清楚了。回忆起母亲的话,松井雪手指按在镜面染上留下雾气。新生活吗。松井雪在心中呢喃。新生活江羽岭站在手办店的四小时前。结束被盘问的人松了口气。这次自己能安然无恙靠的不是流利的说服和卖乖,是个江羽岭意想不到的人。她提着水果看向倚在床边脸色难掩苍白的女人,江羽岭礼貌鞠了一躬:“松井阿姨,身体还好吗。”盯着窗外的松井直子终于回头,再次打量着面前这个少女:“江羽岭同学……”女人顿了顿:“谢谢了,送我来医院。”“我们那边来看病人会习惯性不空手。”她说的客气,跟着瞥了眼穿着病号服仍挺直背表情淡漠的人。一种被迫在节日中被推到桌前表演节目的感觉油然而生。对方刚刚经历被下属威胁的生死局、近距离接触息魇昏迷……即便发生了这么多,扫视的目光望过来时江羽岭还是会紧张。松井直子仍只是盯着江羽岭一字一顿。江羽岭怔愣握住床边尽力保持冷静。“你,怎么会知道我父母的名字?”“你不记得我了?”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又陌生。耳鸣和冷意遍布浑身,江羽岭像是没了触感般麻木,捏着床尾金属防护栏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松井直子自顾自呢喃着‘怪不得’后释然:“你对以前的事情没有印象,对吗。”江羽岭回过神:“您到底在说什么。”**松井雪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回复着母亲的消息。迈着比从前轻松的步子,享受着独自一人漫步在夕阳坡道的人脚步踩着属于自己的节奏,长发遮住的两颊遮住了嘴角不明显的弧度。在琉璃高中的日子十分太平,在游乐园之后后都没能再见到‘藏骑’——该说是人吗——也没再看到冒着黑烟的家伙。对比之前,她甚至觉得有些无聊。松井雪沿着路边的台阶向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不是会相信异世界、民间奇谈的人……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至少见过祂三次了。入学、游乐园——还有在卫生间昏迷前。模糊中的巨响不像是人类能能发出的动静,照推理来看,那红蓝色的身影就是网络上的藏骑。松井雪也终于能肯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其实她也有秘密。那是年幼的一场事故,醒来后,自己总能看到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附在人身上。那时她还对母亲留有依恋和信任,只是在告诉母亲后,她只是面露难色。后面,对方为自己找来各种医生,不停做各种体检,甚至跑到山庙中寻那些女巫师为自己做法事。报道上都没出现过任何新闻,网络上没任何消息,那时她不过以为是自己创伤后出现幻觉。母亲越担心自己,行为就一天比一天夸张……她明白母亲害怕失去自己,所以没办法责怪母亲。直到那天在惊吓跟尖叫的混乱中,她清楚看到黑色气息吞噬了人类,也让自己忘了跟踪的目的。松井雪只记得自己在昏迷之际贴在金属上的生硬触感,以及逐渐飘远的机械声。原来不只是自己能看到被定义为‘息魇’的存在——手臂被猛地拽走,把松井雪从回忆中拖出,她本能深吸惊呼一声。视角翻转,松井雪跌倒在地。不过栽倒在地并没有痛感,这视角让她想起跟踪那变态被袭击时晕倒在地前。“你不要命了吗。”甚至那被称作藏骑的存在还能消除那团黑色。松井雪还在跑神。不过几秒恢复平淡的松井雪抬头,入眼的是一脸凝重的……“江羽岭同学?”面前人似乎是读出自己的困惑立刻松手:“抱歉,我以为你要……”松井雪盯着坐在面前的人:“我没想自杀,也不会有那种想法。”她淡淡,瞥了眼面露尴尬吸了几口果汁的江羽岭。“不过还是谢谢。”松井雪看了眼江羽岭身旁宛一声不响的藤本理惠微微躬身,对方回笑的十分僵硬。结果不过几分钟,藤本理惠就找借口离开了。松井雪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江羽岭身上,她有个很早就想问的问题。“江羽岭同学是乐于助人的那类人?”看对方又沉默,松井雪难得贴心:“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并不是。”江羽岭戳着盘子里的甜点,随意一笑:“回过神来就那么做了。”‘本能。’说话的人露出了她读不懂的笑容,松井雪琢磨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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