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容在看到江羽岭冷淡的表情后僵硬片刻。男人迟疑一瞬,捏着餐刀的手微微抖动,这跟他想要的反应大相径庭。应该更恐惧、躲闪、害怕、颤抖才对……他啧了一声,抬起没拿刀的另一只手。‘啪’的格外清脆。身穿志愿服的男人面露嫌弃抬手甩了甩,望着力度侧过脸的人又笑了。他捏正江羽岭的脸,拿掉堵住嘴巴的布料扔在一边,蹲在江羽岭面前用刀刃抵着她的脖子眸子闪烁,期待着江羽岭接下来的反应。江羽岭看着对方的希冀转为失望,她压下心中的恐慌冷笑一声时又挨了一巴掌,脸上神经跟着扯了扯,本能颤抖。“你是觉得无聊吗。”江羽岭垂着脑袋有气无力,抬起头时发丝落下后是一张红肿的脸,她看透对方的想法,面无表情:“我更无聊吧,看你毫无意义的表演。”【你在说什么,激怒他干嘛?!】系统震惊。无视脑海里提高的音量,江羽岭偏过头盯着面前不再假笑的发愣的那张脸冷笑。“看来你不怕死啊。”男人眉头紧拧,手上用力,另一只手掐着江羽岭的脖子:“你觉得我不敢下手?”“你以为报警就安全了?”他语气嘲弄:“还是说你觉得警察会帮你。”这话略有耳熟,让江羽岭有些恍惚,她笑着撇了撇嘴,脖子上的痛感逐渐麻痹,渗出的血珠沾在男人手上。“看来……你很喜欢猫呢。”江羽岭盯着男人喃喃:“你真觉得自己是在享受啊。”“你在胡说什……”摸不清楚面前的一脸自信的少女想法的家伙犹豫。“少了那些流浪猫没人查觉,可你杀了我……不怕暴露?”“威胁我?你死到临头……”男人越发不爽,颤抖用力时抖着肩膀,不顾忌捏着尖锐的器具在江羽岭脖子上造成的伤痕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脖子上的凉意逐渐消失,刀刃割破皮肤,江羽岭嘴角抽动,被绑住的手指蜷缩按在椅子上。对死亡和受伤的恐惧是动物的本能跟天性——江羽岭配合着露出恐惧挣扎的表情,在望到男人嘴角扬起的笑容后笑出了声,逐渐更大。脑海里系统催促变身的声音刺耳,唤起江羽岭记忆深处那响个不停的警笛,她瞥了眼冰箱的位置看了眼男人手里的刀,空洞的眼神看向男人。对视间,手上沾上血液的男人后退一步,江羽岭脑海闪过血泊中的猩红画面,她歪起脑袋,笑了。“哈,哈哈。”男人垂着脑袋最近逐渐抽搐,双眼通红,连带着抵在江羽岭的脖子上的刀刃一起逼近座椅上的人呢细密的血珠渗出,格外显眼:“看来你真是不怕死……”对方举起刀再次逼近江羽岭的喉咙。一阵敲门声。门外敲门声更加急促,男人忍着怒意看了眼,顺脚把绳子踢在桌缝里调整表情拧开把手。【警察在路上,外面有人。】男人警惕的一瞬瞪了眼江羽岭,江羽岭趁他回头看向房门之际躬身跑到窗边,地上散落的是被切开的绳子和大敞的窗户。压下怒意,男人收起刀瞥了眼冰箱的位置。看到映入眼帘的是张熟悉面孔后,男人倚着门框挂上笑容:“是有什么事吗。”松井雪抬眸扫过对方身后,点头。男人讶然:“是要找你朋友吗?”他迟疑:“我记得是琉璃高中那个女生吧,这时间不该在家吗。”松井雪摇头。男人若有所思:“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进来。”他一边讲话一边转身去关窗。“我在这里等就好。”松井雪双手合握放在腹下,黑色的瞳孔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男人扫视一眼空无一人的窗外,眼底尽是冷漠,扭过身那刻又变成那位热心助人的志愿者:“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需要你帮我找个东西。”松井雪笔直的停在门口等待着对方回应:“我在找一只猫,不知道志愿者先生有没有看到。”对方表情露出细微裂痕那刻,松井雪弯起眸,眼中却没笑意:“因为平时志愿者先生都有在收留流浪猫,我猜可能会钻到你这里,所以过来问问。”“是吗。”男人背过手,笑盈盈地抬头看向松井雪维持着笑容:“是附近的猫吗,要我帮你一起找”他搓搓手语气感情充沛,正准备上前一步。松井雪在对方的视线下环顾四周:“你有见到吗,会不会是从那里跑走了。”她伸手指了指刚才关上的那扇窗:“我见她,钻到了这里。”笑意减淡,男人表情垮了下来,不再挂上洋溢热情的笑容,嗤笑一声抖着肩膀像看到有趣的事:“你们是在耍我吗。”“我说啊,你们这些生活在令和年代的小鬼,一个个都这么目中无人,我可是长辈。”他揉着太阳穴一字一句顿着:“真让人火大。”“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就当你替那家伙承受了……”-话没说完,远处警铃声让眼前的男人像受了惊的动物,他暗自攥拳嘀咕,抬手捏上松井雪的脖子将人按在一侧门框上:“该死的害虫,拿了钱不干事的家伙……”牙齿摩擦的声音清晰,松井雪听着喘着粗气的人继续咒骂:“所以她跑了。”“是你这家伙报的警!”他手臂用力,肌肉跟着发胀,月光下松井雪惨白的脸染上红色。再次抬眼,松井雪的眼神由平淡转为困惑后而惊讶:“难道……”眼前人身上盘旋缠绕的黑雾那刻,松井雪垂眸:“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