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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儿就真断气了。胳膊一抖,一枚球掉落在她手中。这临时止住脉搏的法子,她以前也用在过魔术表演上。在腋下夹枚球,以压迫动脉,能最大程度地弱化脉搏的跳动,制造出假死的现象。没想到会用上。还没喘上两口气,她忽听见声轻笑——“我道今日怎么唱起了《倩女离魂》,原是有活人到了此处。”池白榆浑身紧绷,倏然回眸。却见身后的高树上,懒懒坐了个道人,手里握着三根香。他的脸上贴了张黄纸,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看不见模样,不过从那持香的手也能看出,应是个年轻道人。他脸上的黄纸看起来像是给亡人烧的纸钱,可上面没有打铜钱印。这样的纸,池白榆仅在一种情况下见过——死人入馆时,就会在脸上盖一张与这大差不差的黄纸。道人跃下树,步态散漫地走向她。“何不与贫道聊聊,你是如何躲过了那女鬼的眼睛?——上一个误入此处的生魂,可已成了血淋淋的碎块。”持香的手一指,他道,“看见了么,还有一半挂在那儿。”池白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树上,倒吊着一个人。不。那已算不得人了。躯壳被齐腰斩断,削去的大半切成了七零八落的肉块,铺了一地。剩下的一半挂在树上,也被削得血肉模糊,隐见白骨。一股作呕的冲动涌上,池白榆竭力忍下。再看向道人时,她已攥紧了伏雁柏给她的那把匕首。可道人没有攻击她的意思。“虽说好奇,但这里终归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罢。”他抬起手,用那燃着的香在她额心点了下,声音变得悠远模糊,“若还能见一面,再作请教。”额心传来一阵灼痛,意识较眼睛先一步醒过来,她忽听见声冷笑,倏然睁眼。只见伏雁柏蹲在她身前,阴森森地盯着她,与她的距离已不到几厘米。!!!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池白榆抬手便是一记耳光。声音清脆,打得身前人歪斜过脸,冷笑也僵凝在脸上。眼眸微睁,隐见错愕,像是没反应过来。她急喘着气,渐渐回神。那一耳光落得重,打得她的手心一阵肿痛。身前人却没什么大反应,维持着侧脸的姿势,半晌没动。赶在他动怒前,她先发制人道:“你干嘛突然蹦出来吓人?我还以为是鬼。”不对。他好像本来就是鬼。第006章 第 6 章一巴掌把仅剩的一点惧意也打没了,池白榆呼吸微促。她也真是昏了头了,给他一耳光能有什么用。物理驱鬼吗?心跳重重响在耳畔,许久不得平缓。片刻,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挪地方,才意识到刚才很可能是魂魄离体,或者单纯做了个鬼梦。没工夫去想“梦”里的道人是谁,她尽量保持着平静,理直气壮地问:“怎么不说话?心虚?”伏雁柏其实并未感觉到疼——他根本没有痛觉。只是此举突然,他半晌没回过神。许久,他缓缓偏回脸,神情瞧不出好坏:“我原以为你已经死了。”“那还真是可惜。”“不可惜,也快了。”伏雁柏看向她手中那把匕首,笑得阴冷,“天快亮了,这刀上的血线半点儿没涨。既然你没能担起降惩的职责,那现在就该自行了断。”他语气轻松,一句让她自戕的话,说得跟让她把头发扎一扎一样随意。池白榆精神紧绷,语气却冷静:“我们的赌约是,我拿着你的匕首去惩治那狐妖。如果你还没忘记,就该明白这其中包含着两部分的内容——我来动手,用你的匕首。但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是你的刀出了问题。”伏雁柏原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听了这话,他微微歪了下脑袋,像听着什么有意思的事。“你是说,你进了那房间?”“是。”“还把匕首刺入了那狐妖的心口?”“是。”伏雁柏忽笑出了声。“何不再说些更离谱的夸张话?尚且不说你如何用匕首刺中他的心口,恐怕连门都进不了。”他叹了口气,“也是,临死的惧怕总能让人生出些胡言乱语的胆子,以为这样就能躲过一劫,只可惜——”“他看不见。”池白榆忽道。伏雁柏一顿。池白榆接着往下说:“眼盲,白发,用根红绳系着。与你差不多高,待人不近人情,和你那个副手差不多,不过没有万事都要合规矩的强迫症。”伏雁柏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这使得他的眼神变得更为阴沉。“你——”“若你还不信,找些‘隔着门板也能问来这些’的离谱理由。”池白榆稍顿,从袖中取出一缕白发,压在他的掌心中,“你与他应该相识,自然辨得出这是谁的头发吧。”她早想到他会生疑,所以临走前趁狐妖不注意割了缕头发,以作为她进过房间的证据。伏雁柏扫了眼那缕白发。其实不用细看,他也感受到上面的狐貍妖气。的确是那人的头发。但她怎么可能近得了那人的身?“虽然你守着此处,可也别将人逼得太急。”池白榆抱着包,在天将明的淡光中盯着他,“故意拿了把有问题的匕首给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我生路,又何必玩这赌约?只显得你心胸狭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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