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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笑不出来了。这人怎么不敲门啊!她脸上的笑意散得干净,一下坐起身。但沈衔玉的尾巴没有就此放开她。方才还温柔至极的狐尾,许是感觉到她要跑,转瞬就露出强势的一面,从后卷住了她的腰身。尾巴尖则塞入了她的手中,最尖端的部分半绕上她的手指,仿佛与她十指相扣。其他尾巴简直将不满摆在明处。有的缠上那狐尾,试图将其扯开。有些则往她身上扑去,以此吸引更多注意力。沈衔玉的狐尾自是不甘就这样放弃,应付着其他尾巴攻击的同时,它将她缠得更紧。霎时间,池白榆又跌入一团团雪白的茸毛间。她也辨不清到底是谁的尾巴,只知道这些狐尾跟疯了般,正试图贴近她身躯的每一处,逐渐勾缠出磨人的痒。沈衔玉也在此时开口:“它认得你。”温和而平缓的一声,却令池白榆一僵。沈见越倏然抬眸,这才发觉门口的“不速之客”。看见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他下意识拧起眉。沈衔玉并未“看向”池白榆,而是平视着半空,似乎根本不知晓她具体在哪儿。刚才他在楼下时,就感觉到了她的气息。但还没来得及与她说话,她就走了——还是同沈见越一起。他本来没有找她的打算,不过思及沈见越的脾性,终是循着她的气息上了楼。只是刚走到一半,那气息便消散不见,仅剩下沈见越的妖气。沈见越自然不会愿意见他,也不会与他说话,他又看不见,一时无法确定她是离开了,又或被妖气掩住了行踪。他知晓沈见越脾气古怪,如今又是鬼。鬼与人不同,哪怕最为温良的人,死了化作鬼,也有可能性情大变——便是把她的魂魄扯出来吃了也不稀奇。出于担心,他终是放出了妖尾。妖尾对气息的捕捉比他更为敏锐。果不其然,这条尾巴抵开了紧闭的房门,找到了她。只是借由尾巴的反应,他感觉到她似乎对它心有抗拒。但上回在房间里,还并非如此。因而他才心生犹疑,担忧是送画的事太过为难她,一时叫她生恼。心中有疑,他便这么问出口了:“缘何要躲开,是何处惹恼了你?”听得这声问询,沈见越将眉蹙得更紧,看向那被狐尾紧紧裹缠住的人。池白榆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哪怕沈见越投来的眼神再平静,她也能觉察到他眼中的疑色。早掉马可以,晚掉也行,但就是不能在此时。毕竟这些尾巴看着蓬松柔软,可拧断她的脖子还是轻轻松松的。不论被沈见越知晓她在骗他,又或被沈衔玉知道她糊弄了他亲弟弟,都是大麻烦。她深吸了一口气,飞速扯开缠在身上的尾巴,片刻没犹豫地跑到沈见越身边,附在他耳畔耳语道:“好徒弟,你怎么不说话?他问你呢。”温热的吐息仿若羽毛扫过耳畔,沈见越隐觉耳朵有些发麻。等缓过那阵麻劲儿,他才听清楚她的话。他一怔。问他?沈衔玉刚才那些话,是在问他?他很快就想明白了——他与沈衔玉许久没说过话,沈衔玉平时也不会找他。加之方才那条狐尾缠上了仙师的手,他才下意识认定这些话是同她说的。可仔细想想,仙师说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又怎可能拿这些话来问她。池白榆又在他耳边小声说:“他不是你哥哥么?你快应他啊。还是说我先出去?我估计你哥哥想单独跟你聊,刚才那条尾巴差点把我拽走。”原来是这样。那条尾巴不是在亲近她,而只是想拽她出去。沈见越抿唇。在她作势起身之际,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仙师无需离开,不过几句话而已,很快便说完了。”“那……”池白榆摆出副为难模样,仿佛在纠结什么似的,“那你快些。你兄长他……为师有些不自在。”沈见越闻言,只恨不得现在就将沈衔玉赶走。他冷着脸,望向那张熟悉的面容,道:“躲你还需什么理由吗?我以为兄长早便清楚。”茶壶的水还在剧烈沸腾,将他言语中的情绪掩去些许。沈衔玉怔然,心知他是误会了。也是同时,池白榆及时拽了两下沈见越的袖子,并指了指下面。沈见越垂眸,这才发现沈衔玉的狐尾不知何时已越过桌底,正朝她探去。他眉心一跳。那条狐尾蓬松雪白,在他看来却是最为危险的利器。心跳剧烈地跳动两番,牵扯出巨大的排斥和警惕。霎时间,有黑色的气从他的袖口流出,尽数扑向那条狐尾。一些气化作屏障,挡在了他俩前面,另一些则凝成利刃,刀锋直直对准狐尾。仿佛只要它再往前,刀刃就会无情挥下。沈衔玉并不知晓,还在试图解释:“不,我是在说——”“可以了!”沈见越冷声打断,起身将池白榆护在身后,紧盯着那条快要过界的尾巴,“出去,你现在就出去!滚!”虽看不见,沈衔玉却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濒临失控的情绪。“见越你——”“滚!”沈见越怒斥,他急促喘息着,瞳孔已趋于涣散。对危险的感知使他的心绪难以平复,浑身的骨头都似在响,驱使着他铲除眼前的麻烦。思绪紧绷成一条细细的长线,眼见就要崩断。但忽地,有人握住他的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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