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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倦与清醒交织着,使他陷入要睡不睡的境地里。呼吸越发急促沉重,可他连开口的力气似乎都没了。他的两条胳膊无意识地搭在她的身侧,正想回拥住她,却陡然听见一阵哗啦水声。那声响极大,一下就将两人惊醒。池白榆倏地抬头。确定声响是从裴月乌那边传来的后,她提声问道:“裴月乌?你怎么了?”回应她的是一阵咕噜咕噜的气泡声,还有池水翻搅的响动。好一会儿,她才听见他气喘吁吁的躁恼回应:“没什么,就是突然有些困,险些睡着,滑到水池子底下去了。”闻言,沧犽的困意登时散去些许。他抬起眸,高竖的狼耳微动了两下。片刻,他移过视线,看向身前的人,声音很低:“小池大人……看来这孽枝有了源头。”话脱口的同时,他却觉心里仿佛沁了酸水,有股子说不出的烦闷。第110章 第 110 章池白榆尚且还算平静, 只当作不知晓这事,压着声道:“与其纠结什么源头在哪儿,还不如趁早想法子解决。”她又斜过视线, 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对那边的裴月乌说:“泡水里就别打瞌睡了,省得待会儿没疗好伤, 又给呛着。”“嗯。”裴月乌顿了片刻,忽问,“方才那述和化出的什么熊,走了?”他刚才听见了一阵很奇怪的脚步声, 想来就是那只棕熊。“是走了, 有什么事吗?”“倒没什么事。”裴月乌的声音听着有些闷, 语速比平时慢了许多,听起来好像在打瞌睡, “就想问问你要不要过——”“不过没走多远。”反应过来他想说什么, 池白榆及时打断,“应该还在旁边的池子里面, 等它去看过银无妄,就又回来了。”别说了!再说就全露馅儿了。还要不要过去,她能拖着池子里的另一个人过去吗?好在裴月乌听出了她话中别意,及时住口, 只应了声,便垂下眼帘泡进水里去了。倒奇怪。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困过。已经不止是困倦了,还有股精疲力竭的疲惫感。好像做什么都没有劲儿, 也打不起精神,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许是因为泡在水里, 四肢也有些发虚。困就算了,还格外想见她。更诡异的是, 他竟有种触碰到了她的错觉,仿佛捏着她的手,又像是碰着她的腰,耳畔也似乎能听见阵阵心跳。是因为被压制住妖气,又受了重伤吗?但浑身的伤口都还没愈合,他只能倦倦眨了下眼,尽量支撑着再不往水里沉。又尽量屏息凝神,摒弃杂念。听见那边的水池归于平静,池白榆勉强松了口气。她抬起手,示意沧犽帮她拿驱邪灵水。沧犽正要动,却不由得稍仰了下颈——他的尾巴被孽枝箍得很紧,分外亲密地贴在她的身侧。箍在外层的枝条稍动,就会带动着狼尾摩挲。扯动间,断断续续的痛感与酥麻经由尾身,如溪流般回淌至尾椎骨,再漫上脊背。他不露声色地吞咽了下。这回他尚未闻着她的魂魄气息,就有丝丝缕缕的欲念从心底翻涌而起。如羽毛般在心湖上扫来拂去,撩拨出触碰不到的痒。他开始本能地感到饥饿,但他清楚意识到这并非出于口腹之欲,而埋藏在比骨与肉更深的地方,且比那来得更为迫切、汹涌,也更加难以压抑。尖牙亦是,跟被热腾腾的酸水浸过一样,渐弥漫开一阵发酸的痒,急切地渴望着扣咬什么。口津似乎要溢出唇角,赶在露出更为失态的一面前,他忽神情自若地捉住她的腕——连同覆在外面的孽枝一起。孽枝上的细刺尚未完全消失,又因他的突然贴近而长出更多,轻易便刺破了他的手掌,扎出淋漓鲜血。他任由痛感袭上,试图借此克制住翻涌的渴欲。池白榆看见,面露错愕:“你干什么?这上面全是刺。”这人是泡晕了还是泡疯了,刺条子也能直接拿手握。还是说想要试试这池水的疗效?痛意带来了片刻清醒,沧犽扯开有些作哑的嗓音:“不过是想试试能不能直接扯开。”他松开些许,将手探入袖口的裂缝中,捏住那瓷瓶。在他取瓷瓶时,池白榆尽力保持着清醒。她清楚感觉到贴合在脊骨上的枝条,正缓慢地陆续长出小花,这些从孽枝上长出的花活像触足上的吸盘。而眼下,那些吸盘正分外有耐心地翕合着,恰似在缓慢吮舐。接连不断的酥痒落在脊骨上,使她无意识地轻哼了声。声音分外微弱,却被沧犽听见。他手一顿,被痛觉压过的欲念就这样轻易地再度跃出,连带着她背上的孽枝也在不安地扭动。枝条的尖端温柔地缠过她的颈子,顺着她的下颌反复摩挲着。片刻,他终是压下那难以言明的心绪,拔开瓶塞。驱邪灵水倾倒而出,如一注溪流浇在孽枝上。原本缠着她的孽枝突然开始剧烈扭动,似在挣扎。随着孽枝逐渐萎蔫,竟有空落落的怅然压在他的心头上。很快,那阵怅然就开始化作痛苦,好似有利刃正一点点活剜着他的心。这股折磨人心神的痛苦来得突然,险叫他丢掷了那瓷瓶。他压抑着低喘,下意识将其当作是孽枝动的手脚——毕竟现在他的妖力所剩无多,倘若已成了精怪的孽枝想影响他的心神,也并非难事。倒是另一边的水池突然传来好几声“哗啦——”声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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