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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拿走了画皮,想来应变得与弟子一模一样,仙师却能认出他不是我。”不是啊。是他自己露馅儿了。“弟子身在这僻静处,您却能找到我,想来受了不少苦。”她没找啊!是那奴仆说的。“这处有鬼影盘踞,如今您的妖力俱被收走,却不曾离开,而是为了弟子不顾危险找到这儿来。”哈哈……要是能出去,她早就跑了。“桩桩件件,弟子感激不尽。”池白榆面不改色道:“知道就好,为师本来都打算直接走了,但心底惦记着你,这才专程找过来。”沈见越闻言,心下一动。那颗在胸腔中跳跃着的、看不见的心脏,眼下迸出了细细密密的欣悦,转眼就流淌至全身。池白榆突然举起两人相握的手:“那什么,知道你够感激了,不过能松开点儿吗?我感觉手都要被你绞断了。”就拉个手,弄得跟受刑一样。沈见越忙松开些许,闷声送出句歉语。但在瞥见她的手时,他的思绪突然恍惚一阵,又不免想起那晚看见的景象。那日在楼梯上,她似乎用手臂搂过述和的脖颈。他又将头低了些,反复捻着另一只手的指骨,以此缓解突然涌上的躁意。第120章 第 120 章凭借着这样简单的小动作, 难以消解心中烦躁。沈见越偏过头看她,忽道:“仙师是为我考虑,弟子心中清楚。但万一再有下回, 恳请您能以自己为先。弟子早已是枯骨一副,生死不惧, 却不愿仙师遇上半点危险。”这下是生死不惧了。刚见面的时候不还怕她害死他么?池白榆在心底吐槽,嘴上却道:“你现下能动能说话,跟活人又有什么区别?这种话休要再说了。况且我也不是个莽撞的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考量, 不需你担心。”这话仿若一尾羽毛, 轻飘飘落在心湖上。沈见越陷在一种难以言明的奇怪情绪中, 好一会儿才低声应道:“是弟子逾矩。”-到了画斋,沈见越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碗甜汤, 说是有驱邪定神的奇效。那汤水清亮, 里面泡着两枚她说不出名的果子,闻着还有股淡淡的甜香。概是怕她担心这汤不能喝, 他先用汤匙舀了勺喝了。下一瞬,池白榆就眼睁睁看见那甜汤从他的喉骨间掉落,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腹中。“……”谢谢。但这跟直接往他身上泼一勺甜汤有什么区别,左右都会打骨头缝里直接漏进去。不过也的确让她放了心。她接过甜汤, 坐在桌边直接捧着碗喝起来。沈见越则用鬼气变幻出一张浅色的画布,另化出支笔来。池白榆以前读过的志怪小说里也提到过画皮鬼,都是直接把人皮铺在床上, 再在人皮上绘制五官容貌,最后像穿衣服那样披上人皮, 就从面容可怖的恶鬼变成容貌出众的人了。这样一看,他画皮的方式还比较容易让人接受。至少他没披画皮的时候, 只是具普通的骷髅架子——虽然会动。也没扯出张人皮,再拿笔在上面勾勾画画。沈见越迟迟没落笔,似在斟酌什么。过了半刻钟,笔仍未落下,他忽问道:“还不知仙师今日入画所为何事。”!差点忘记正事了。“挖土。”池白榆放下碗,“那宅子里面的东西都是假的,所以想从你这儿弄些土去种点树和花。”“您为何不直接住在此处,这府中的每一处地方都能任由仙师使用。”池白榆早想到他会这么说,只道:“在你这儿种,的确有土有太阳,无需费什么力就能种出一株不错的花。但这样省心的事为师不去做,反而要在那宅子里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沈见越迟疑片刻:“弟子不解。”“这就和你修炼丹青术一样,明知道难学得很,还是每日苦练,都是一个道理。要是能在寸草不生的死地上种出花,自然与在本就葱郁盎然的地界种出来的不同。”沈见越怔然,忽从她的话中琢磨出其他意味。自从随她修炼丹青术以来,他便长进缓慢。本来因为此事有些躁郁,不想仙师却了解他的苦心。种花一说,概也是在隐晦提醒他切勿心浮气躁。心头掠过一点暖意,他道:“仙师良苦用心,弟子受教了。”池白榆:?他又在偷偷琢磨什么了?又见他到现在连一笔都没动过,她问:“是不好画吗?见你一直不动笔。”沈见越迟疑。一张皮能管百年之久,因而以往他画皮时,鲜少顾虑其他,多数时候都信笔而成。可适才化出这张皮时,不知为何,他的心绪一时变得颇为复杂。想的最多的便是,他该化成什么模样。仙师任由那述和亲近,想来除了借助发泄欲念的方式排解烦闷,概也不排斥他的脸。毕竟她不喜欢那人,却放任他靠近自己。思及此,沈见越踌躇着看她一眼,忽问:“仙师觉得,弟子若是另换一张皮如何?”池白榆没大听懂:“什么叫另换一张皮?”“便是……化成其他模样。”池白榆面露错愕:“竟还能这样!你不要自己的脸了?”等等。这话听着总有些奇怪。沈见越倒是没多想,只说:“弟子可以先化出一张,待仙师看过了,再作修改。”池白榆其实不大明白为什么要等她看过了再修改,但她对画皮的好奇更甚,又想到他那不敢让人恭维的画技,便点点头:“既然能改,那要不试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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