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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雁柏闻言, 视线移至她身上。子寂微微歪过脑袋,露出一点苍白的下颌, 还有稍往上挑着的唇角,似作疑惑。感觉到伏雁柏的打量,池白榆稳住心神,继续说:“那回述大人要去查妖气的下落, 不过想让你帮着用一次入梦香。你可倒好, 趁机把我们仨都锁在了梦中。但凡有一个拖了后腿, 只怕就都出不来了。你现在说这些算什么,刑惩结束了, 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话里话外把沈衔玉也扯了进来, 果然有效。伏雁柏听了,眉头渐舒。之前述和的确与他说过, 道是子寂擅作主张,将他们三人困在梦境中,他们费了不少气力才出来。现在这道人提什么关系更好,估摸着也是在说这事。他不爱受气。一来在世的时候, 没人敢寻他的不适。但凡有了火气,总得拿刀剑劈砍些东西。一剑下去,火没了;两剑下去, 只剩畅快。二来心里一窝火,就跟有人在他头皮上放炮仗似的, 炸得他满脑子噼里啪啦乱响。故此眼下他毫不客气地凝出一道鬼气,打向那道人。是朝着嘴打的。但可惜, 被子寂给避开了。他轻飘飘地往后跃跳几步,脸上盖着的黄纸微微扬起,露出那带笑的嘴唇。没露齿,笑得也不生硬,看着脾气很好。“伏雁柏,”子寂头回直呼他的名姓,“好大的气性。”伏雁柏本来就厌他,说话也不耐烦:“提醒你一回,管好自己的嘴。要是挑不出合适的词,不该说的话就闷在肚里。再有下次,索性直接割断你的脖子了事。”看他是这反应,池白榆清楚他的疑心暂消了,可也没彻底放下心。毕竟那道人长了张嘴,就怕他再说出什么。担心之外,她又觉得没理。他要是跟伏雁柏不对付,直接和他打上两回不成吗?偏要把她也扯进去。那方,子寂道:“伏大人是在担心又成了那唯一一个被留下的人?”伏雁柏的神情本来已有所好转,听了这话,又显出些烦躁。他冷笑:“这是修为不长进,想改修口舌道了?若再多言,先撕碎你的嘴,再挑了你的喉咙。”“可惜了。”道人用香敲了敲自己的脖颈,“如今我已成了鬼,便是将喉咙挑得支离破碎,概也不知疼——这般大的火气,是不愿贫道提起此事?”他说话不好听,伏雁柏也是个嘴毒的,不疾不徐道:“怪道你还得靠修鬼术,整日将眼睛放在旁人身上,难有长进也不稀奇。而今身在妖狱,还得躲在旁人府邸所化的鬼域里,畏畏缩缩,堪如鼠辈。”“有劳伏公子提醒贫道。”子寂对他的称呼换来变去,随性至极,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贫道也算是鸠占鹊巢,平白无故占了大人的地方。现在你来了,是得换个居处。”话落,他忽手作剑指,顺着那三炷香往上一抹。抹到顶端时,香突然无端燃了,升起袅袅白烟。池白榆躲在两人后面,看得真切。这什么东西,人肉打火机吗?又见他俩还在皮笑肉不笑地打口舌战,她开始鬼鬼祟祟地打量四周,思忖着是该继续留在这儿,以便随时提防着子寂道人,还是趁机溜走。可就在香点燃的剎那,她忽闻见一股清香。很淡,却令她的脑子昏沉一瞬。她瞬间反应过来不对劲,即刻屏住呼吸。可还是晚了步——虽只嗅见一点香气,她的身形忽开始微晃,还眼睁睁看见不远处的半空出现了一座漆黑色的大城门。城门古旧,上书“仙梦境”三字。她揉了把眼睛,再看。却见城门开始缓慢敞开,跟她以前在电视剧里看见的南天门差不多,不过明显比那诡异、阴森百倍。再看伏雁柏,他还冷视着子寂,明显没瞧见那道城门,甚还在道:“鬼境中你来去自由,可若再擅闯伏府地界,断不留情面。”坏了。冲她一个人来的。她强忍着晕眩,一时间说不了话,便抬起有些发颤的手,想揪他一把。还情面,都当着你的面算计你属下了,长点儿心吧!好在伏雁柏突然转过身,应是想带她离开。但就在这时,本来还在几丈开外的子寂忽到了跟前,越过他,又用白烟作链,缚住了池白榆的手腕。他一个旋身,便化作通体白净的鹤,牵引着她往那城门的方向飞去。剎那间,伏雁柏清楚听见脑中嗡鸣作响。他下意识去捉池白榆的胳膊,指尖却擦过袖口,捉了个空。“你——”他往前追了步,右手化作一把鬼气凝成的黑剑,径直朝那缕白烟劈去,“还不松手?!”白鹤振翅,轻巧往高空一跃,躲过他的剑气,飞入了那半敞的城门中。伏雁柏看不见那城门,只瞧见他俩凭空消失在眼前,气息也无影无踪,登时怒火中烧。这死道士!他登时弃剑。黑剑落地,碎成灰蒙蒙的烟雾,消散不见。他一把扯下系在颈上的明黄符箓,捏碎。一道金芒从破碎的符箓中飞出,在半空四散成道道金芒,眨眼间就如蛛网般笼罩住了整座偌大的伏府。待金芒阵法结成,他又用鬼气作刃,在左臂上割出条口子。鲜红的鬼气从伤口中流出,注入金芒阵法中,如一尾鱼在道道金芒里游窜着。伏雁柏紧盯着那抹殷红鬼气,阴沉沉的视线随着那道鬼气游移着。如此过了一刻钟,它终于停在半空中的某一处,停滞不前,像是遇着了什么阻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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