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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寂沉默。此时,一道凌冽的剑气破开城门,以难以阻挡的气势朝他袭来。他起身:“被些执念牵着脖子往外钻,实在麻烦。”池白榆也感觉到了风。她回身看了眼,只见城门裂开条缝,一道赤红色的光穿过缝隙,飞向他二人。她不知晓这光是什么,但见子寂道人起了身,心知估计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忙往旁避去。眨眼间,血红的剑气就已至身前。子寂合掌结印,方才引出的三枚梦珠碎裂,化成无数缕五彩斑斓的细线,在他身前凝结成一张巨大的“蛛网”。剑气与蛛网相撞,荡开的气浪顷刻间就摧毁了周围的不少房屋。池白榆眼见不妙,想找个地方躲着。可还没动身,四周就拔地而起几堵半透明的光墙,将她围拢,也挡开了那些四溅的砖瓦碎石。透过弥漫的烟尘,她看见城门上的缝隙越来越大。一道身影出现在那缝隙中,鬼魅般靠近。挡下剑气后,子寂轻叹:“虽说常有言,人死了会性情大变。在世时温柔的,死了便戾气横生。以往爱挑事,成了鬼魄却又整日困在濒死的痛苦里,变得畏缩不前。唯独伏公子,生前死后都是副意气用事的脾性呵。”在下一道剑气打来时,他转而朝向池白榆,用手中香敲了下掌心。香灰掉落,地面开始震颤塌陷。他笑道:“池姑娘,三日后再见罢。望那时,姑娘能对贫道的法术信任一二。”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池白榆勉强稳着身形,冲他道:“等等,你把这什么隐形术拿走,我不要!”可那子寂道人忽缩小至铜钱大小,盘坐在一只蓝颈、红黄两色羽毛的桐花凤上,悄然飞走了。这道士!池白榆往前追了步,但随着地面震颤,四周的烟尘也更多,将视线挡了个干净。以防摔倒,她只得扶住一旁的石雕。震动渐渐平息,烟尘散去,周围已不再是仙梦境的景象,而又回到了伏府鬼境中。池白榆拂开眼前的烟尘,远远望见伏雁柏还停滞在高空,拎把剑环视着四周,似在找那子寂道人。“……”她怎么看出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她想了想,还是唤了声:“伏大人。”伏雁柏倏地偏过头,如缥缈云烟一般落下。概是在这虚妄境里待久了,他平时总瞧着散漫,也鲜有心急的时候。眼下却三两步近前,剑也没收,直接捉住她的胳膊问:“那道人做了何事?可曾受伤?”池白榆犹豫一瞬,还是瞒下了隐形术的事,摇头:“只逛了圈梦仙境,他说要送我什么梦珠作为歉礼,不过我没要。”伏雁柏这才略微松口气,松开她的手道:“那道人行事诡异,别要他的什么东西。他既已离开此处,再别管他。”说罢,他转身便要带她离开。两人往锁妖楼的方向走,路上,池白榆试探着问:“那子寂道人是什么来历?我看他会好些法术。”“一个神经兮兮的臭道士罢了。”恼怒说出这句,伏雁柏勉强平复了怒火,又道,“他是从无荒叛逃而出的道士,无荒派讲求修心,他却整日钻研些花里胡哨的法术。”“那些法术,别人能学吗?”伏雁柏眼含蔑然,讥诮吐出一句:“旁门左道,学了也无用。”见他对子寂道人没什么好印象,池白榆干脆也不问了。她一心想着隐形术的事,走出好一截,才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淡淡的灰烬味,似还有血味。她移过视线,看见伏雁柏的一身白袍上多了些斑驳的朱红。池白榆迟疑一阵:“……大人你这是……换衣服了?”这些总不可能是血吧,毕竟他人都死了。伏雁柏几乎要被这话气得冷笑出声。他斜过眼瞥她,带着些咬牙的意味说:“是换了。衣袍便塞进袖子里,每个时辰都得换一件。”话落,他一步跨进锁妖楼的大门。“诶你——”池白榆本想跟上,却又停了步。她转过身。锁妖楼地势高,因而能看见许多远处的景象。在一片灰蒙蒙的暗色中,她望见了方才去的那处水榭。离得太远,因而看着很小。水榭下的人也都如粟米般。没有子寂道人的操控,他们不再谈笑说乐,而是如一抹抹灰蒙蒙的孤影,在水榭、在庭院里,木然地飘着、徘徊着。之前伏雁柏偶尔也会这样,平时只爱穿黑的白的,游魂般神出鬼没。像极纸张燃烧殆尽后,漂浮在半空的一片片灰烬。她望了阵,楼中忽传来声音:“还在看什么?还想跟那死道士学什么法术不成!”池白榆收回视线,转而望向走廊里。伏雁柏就站在长廊尽头,双臂虚环着等她。他身上不再是单调的黑与白,而多了抹瑰丽的艳色。眉眼间也不见阴郁死气,而因催促和不耐多了些活人气。“……”简直比她还像个活人。“来了来了,别催。”她一移步子,转而往廊道里走去。**他俩照常进了锁妖楼的六号房,门一推,便又从鬼境回了生境。天已经快黑了,五号房的门彻底合上,连条缝都没留出。想起那诡异的人偶娃娃,池白榆没敢多看一眼。从四号房经过时,她听见里面传出阵窸窣声响,随后是曲怀川的声音:“二位大人,这是刚从鬼境出来?”她顿了步。房中人说话的语气轻快含笑,很容易挑起人聊天的欲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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