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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莲是公主,朕自会想法子救她。但你私藏禁物,酿成大祸,等永莲病好之后,你就去冷宫养着吧。”这是要废她?贤妃伏在地上,身软如泥。她一辈子的隐忍,换来的竟是打入冷宫。为什么?她抬起头,悲痛欲绝。“陛下,臣妾防着别人留一手,何错之有?”祁帝的声音冰冷,“防着一手?恐怕不止如此吧。”“陛下,臣妾敢发誓从未起过害人之心。若说害人之人,另有其人。陛下,您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何自皇后诞下二皇子后,宫中妃嫔无一所出,就连有身孕的都没有见过一个?这分明是皇后的阴谋,她有二子在手,为确保宫中没有其它皇子和她所出的太子相争,所以才会残害众妃。皇后掌管六宫,臣妾们防不胜防,连她何时下药都不知道,活得冤枉啊!陛下…”她泪痕满面,眼里恨意毫不掩饰。祁帝弯下腰,大手捏着她的下巴,用冻死人的声音道,“这不是皇后的错,是朕的意思。”她的心一寸寸地僵硬,宫中无其它皇子出生,竟是陛下的意思!“哈哈…”她猛然笑起来,眼泪乱流,“陛下好痴情,臣妾真是感动万分。”祁帝放开她,往后退一步,望着她的眼神犹看死人。“痴情?朕是天子,何人配得上朕的痴情?朕不过是不想自己的皇子们重蹈覆辙。江山白骨,踏上金殿的路上要流多少的鲜血,与其生出众多的皇子来铺就那条通天路,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让他们出生。”他的神情悲怆,抬头仰望屋顶。“陛下,您不想皇子们自相残杀,您以为皇子们都是皇后嫡出就能幸免吗?您错了…您看看太子,再看看二皇子。自古母亲怜幼子,皇后分明是向着二皇子的。太子难道就没有想法吗?您不想他们明争暗斗,不过是一厢情愿!”“你胡说!”祁帝大怒,欺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太子和二皇子兄友弟恭,哪里来的明争暗斗,你在妖言惑众,真是该死!”贤妃脸开始胀红,瞳孔翻大,她死死地望着祁帝。她知道祁帝能对自己说这些,就意味着她活不了!她的眼神带着一丝嘲讽和怜悯,挤出几个字,“陛…下…您瞧…好…他们…会斗…得你死…我活…”祁帝眼里的怒火熊熊,手里的劲道加重,贤妃的眼开始翻白。他猛然松开,她如软泥一般倒在地,不停地咳嗽喘气。祁帝不看她一眼,拂袖出宫。贤妃在身后大笑,声音凄凉,笑着笑着,痛哭起来。一息香后,祁帝身边的大太监带着宫人进来,贤妃看到宫人手中的托盘,托盘中放着白绫毒酒。她不停地往后退,撞倒了屋内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具摔碎在地,发出巨响。她拼命地摇头,陛下怎么可能这么对她?塌上的永莲安神汤的药性渐过,被声音吵醒。看到眼前的一幕,从塌上爬起来,扑到贤妃的身上,怒瞪着宫人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大太监尖着嗓子,“公主,奴才们是奉旨行事,请公主移至偏殿。”他对小太监们使眼色,马上就有两个上前,把永莲从贤妃的身上拉来。“你们奉的是谁的旨意,是不是皇后?你们等着,不准动本宫的母妃,本宫这就去见父皇,请父皇做主!”永莲说着,就往外面冲,大太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公主,奴才们正是奉陛下的旨意,请公主您行个方便。”那两个小太监拖住永莲,拉到门外,门马上被里面的宫人们闩上。永莲顾不得脸上没有覆面纱,朝前殿跑去。屋内,贤妃不肯就范,在呼喊着。“娘娘,您莫让奴才们难做,您要知道,若您不死,那死的可就是公主。”大太监的声音凉凉的,尖利难听。贤妃怔住,猛然大笑出声,笑出眼泪。宫人们见状把托盘递到她的跟前,她眼中带恨,泪流满面,抖着手端起托盘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下。半息香后,她七窍流身亡。大太监领着宫人们鱼贯而出,守在门外的殓尸宫人进去,把贤妃的尸身用白布裹着抬出来。祁帝不见永莲,无论永莲如何跪在殿外哭喊都不见她。她折回时,就看到宫人们抬着贤妃的尸体。她扑上去,一把扯开,贤妃七窍流血的脸就映入眼帘。她呆住。殓尸宫人们包好贤妃,快速地抬走。永莲面目狰狞立在外面,宫女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上前。侍候永莲的嬷嬷和宫女立在一边,有个宫女不停地抓手,另一个宫女小声地让她站好。她低着头,掀开自己的袖子,脸色大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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