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晞晖踌躇一下,道:“哥,你也不能老一个人这么晃荡着。不找个……伴儿么?”刑龙若看天花板,好半天道:“……再说吧。”周六下起雨来。刚暖和了几天,温度一下子跌下去。米晞晖特地准备了一束花,放在车后座。麦医生坐在副驾驶上,撑着头看窗外。雨势不大,小而密。汇聚在玻璃板上,涩涩地向下滑。“冷吗?”米晞晖想开暖气。“不用,挺好。”麦医生转过头来笑嘻嘻地:“你要见公公,紧张吗?”米晞晖轻声道:“不,我这是去见岳父大人,所以才紧张。”麦医生切了一声。“我爸啊,话不多,但是很温和。对谁都很好。”麦医生复又笑道:“很会照顾人。很疼我。教我写字画画种花,我只种得活牵牛花。”麦医生轻声道:“你爸呢?”米晞晖想了想,认真道:“我爸我妈都是工人。我爸年轻时候脾气很火爆。我妈挺温柔的。”麦医生歪着脸看他:“讲讲你爸的事情吧。”米晞晖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没什么好讲的。他比较贪杯,每天最幸福的时刻就是晚饭时的小酒。我妈想治他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取消他的晚饭酒。我和我哥没少挨他打,犯错就拿皮带抽。不过平时偶尔得到什么好东西,都会带回来给我们——一般老爸也就这样吧。”“那你妈妈呢?”“那就更没什么可说的了。她上过高中,在那帮人里算的上知识型女性了。爱唠叨,很会做菜。普通老太太。”麦医生微笑着,嗯了一声。到了墓地,整齐划一成片的墓碑。灰白的大理石,棱角平整坚硬。墓碑上刻着人的姓名生卒,还有一张黑白照片。人最后的归属地,寂静,肃穆,可惧。天阴着,空气也成了灰色,吸一口,从肺凉到心。雨下的如烟如雾,米晞晖撑着黑伞,能听见雨滴叩着伞面的清脆声音。麦医生也撑着黑伞,走在他前面。铅白的墓地里,两个一身黑西装的人撑着黑色雨伞慢慢地走。麦医生突然停下了。米晞晖跟在他后面,看他又走向一处墓碑。墓碑前放着一束花,花瓣脱落,贴在地面上。“这是……苏女士?”米晞晖道。“不。我妈嫌墓地晦气,从来不来。”麦医生笑道:“苏敬文死了她都没来看过。”他弯腰捡起花束,白色的花瓣又纷纷洒下来,倒平添一种悲凉的气氛。“那么是谁呢。”麦医生道。爸,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好不好?爸,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就是旁边这一个。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生气。可是我觉得这样能幸福,也不错。会给出全部真心吗?我也不知道。我害怕。万一哪一天……我不会想不开。好聚好散是不是啊。爸,如果真有下辈子,别那么死心眼儿了。找个爱你的人,总比你去爱别人来得强。我会过得很好……你要放心。麦医生低头看着。碎雨袭上他的眼镜片,蒙蒙的一层。他摘下眼镜来,还在笑。米晞晖默默地站在他身边,离得很近。米晞晖低着头,看着墓碑上微笑着的,与麦医生有六分像的男子,眼神异常坚定。第28章米大律师正在……咳,蹂躏小麦。剥光,压在下面,一口一口吃掉。一开始米晞晖差不多只靠蛮力,欲望一上来自己也失控,会弄伤麦医生。后来渐渐学会控制,甚至有了技巧,玩弄麦医生得心应手,偶尔还用上个小道具,小手铐啦小皮鞭啦小蕾丝裤裤……啥的。麦医生被他揉弄得够呛:“你从哪儿学来的!”“多加练习。”米晞晖道。米晞晖一天到晚木着脸,着装打扮一丝不苟,禁欲非常。但欲望通常就像是被堵的洪水,只要一个小小的开口,就会溃堤而出,汹涌澎湃。各种姿势,舔咬,亲吻,他喜欢亲吻麦医生大腿根,慢慢地舔。麦医生皮是猥琐大叔,但仍然怀揣着一颗纯情小少男的心,羞耻得皮肤开始发红。“你连屁股都会红。”米晞晖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你TMD去死……”麦医生咆哮。下午米晞晖临时性加班。麦医生走去接宝宝,握着他的小肉手笑道:“今天你叔叔加班,咱俩自由啦。我们去吃肯德基。”宝宝高兴地一蹦一跳:“好呀好呀~”准备过马路的时候,宝宝突然嫩嫩道:“妈妈~”麦医生一愣。他都快忘了宝宝还有个妈的这件事了。马路对面站着个年轻的女人。戴着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着装严谨,表情很严肃。宝宝有点畏怯地往麦医生身后缩,那女人看着,皱了一下眉。麦医生看看交通灯变绿,于是牵着宝宝的手,向对面走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