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刚刚从外面涌上来的将士犹豫了!分不清到底谁是兵谁是贼,谁对?谁错?谁有罪?!肖仲之在混战之中,已经不知去向。由于陈守勇猛冲了上来,慕容景趁机冲进了停尸房。突然,外面却出了一声大喝!“朝屋子放箭!将那人乱箭射死!”“不!皇上小心!……”陈守惊骇!余下的侍卫也同样惊呼,进去的是皇上!只是太迟了,漫长的利箭密如春雨,凌厉射向停尸房。而这些箭,还有一部分带着火种!残酷的时刻,好像定格了……世间已经没有任何的笔墨能够继续描述那一种排行倒海而出的震撼!****************半个月后。邯城衙门一战,无人生还。慕容景葬身于火海之中,带来的侍卫们也死!那些参与的将士全死,有的给杀死,更多的是离奇般的死状,找不到伤痕,也查不到死因。只是那么的莫明其妙全死了……陈守和肖仲之失踪了!这二个关键的人物,像平空消失了一样。这一切,在一夜之间,好像突然间成了迷团。政变!血染的邯城5一个突然而至的迷案,一段血腥又解不开的惨剧!谁也不知道那一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所有知情的人失踪的失踪,死了的死了……全死了!皇上英年意外驾崩了,举国通丧,家家户户挂上了白幡。北宛的皇宫,更是悲悲凉凉,凄凄恸恸。沈素儿整个人是失魂了。她已经很多天没有说一句话,做任何的事。痴痴傻傻地跌坐在门槛上,嘴里喃喃的谁也听不懂的话。眼角的泪犹在,只是泪水已经不懂得再流了……“他怎么可以死呢?一定是开玩笑的,一定是谁在开玩笑!”她没有办法能接受这一个现实。不管她再怎么不相信,慕容景之死,好像已经成了定局。皇太后直接病倒了。由崔神医照顾着。三个人中,只有初雪站起来了。他坚强了,没有哭。在这种时候,他没有哭的资格。若连他也倒下了,那谁再支撑整个北宛?谁来保护他们最重要的亲人?一个月后,朝中大臣以一国不可无君为由。初雪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登上了帝位。在这一个月中,皇太后受不了打击,依然是一病不起。而沈素儿照顾着皇太后,也渐渐的变得坚强了起来。她在他离开的时候答应过,她会帮他好好照顾初雪和皇太后的。她会做到,一定会做到,所以,她不会倒下!在他回来前,她都不会倒下。或者说,在沈素儿的潜意识中还是不相信慕容景死了。她觉得有一天,他会突然间回来,告诉她——我逃过了一劫了,回来了。那一个死掉的人并不是他,那人身上帝王的玉佩也不是他的……只是这可能吗?可能吗?……整个北宛,除了他谁有资格拥有皇帝的玉佩?但是,一个人心中有希望,有梦,那就不会有绝望!只在不绝望,那就会活得很坚强……政变!血染的邯城6深秋,天气逐渐转凉。今天,初雪下朝了。他没有坐上帝王的銮轿,而是缓缓的在宫道上漫步。一个人,谁也不得打扰。那清瘦的肩膀,毅然的将北宛给扛了起来。他仰起首,望着辽阔的天际。目光迷离,找不到焦距,“皇兄,你过得还好吗?”已经过去二个月了,邯城衙门一案,依然没有查清楚。陈守和肖仲之依然是杳无音讯,也找不到一丝新的线索。“初雪,怎么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呢?”一件绣龙的披风轻轻的披在初雪的肩膀上。初雪回首,是素儿浅浅含笑的眸子。他轻声道:“多谢皇嫂。”“嗯。你的身子还没全然恢复过来。要多注意点。”“一会,还得到御书房去一次。”“那些就交给我吧。你去陪母后说说话。她怪想你的。”她说话很轻,轻到似乎无力,也似乎随时会消失。“好。”初雪淡淡应好。这段时间,朝中大部分的奏折都是素儿在看。她不想初雪太过劳累,毕竟他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于是,她开始学习如何掌管朝政。政权这东西她不懂,但是不代表她学不会。凡是她想学的东西,还没有什么是学不了的。她仔细地查看了朝中的史料和各个部门的事宜,就算处于深宫之中,足不出御书房,也能将事情处理得很好,不至于出什么乱子。有些朝中的决择,无一不令朝中大臣口服心服,无话反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