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肖仲之已经是波澜不惊了。这些事情,他只是顺着父亲的意思在做,或者说,他已经完全封锁了个人的意志在行事。“爹,也许慕容景已经死了,死在别的地方,我们不知道罢了。”“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啊。”“刚才您不是说,已经不操心这个了吗?司马洛回去南蛮不是更好。这时候他忙于揪出杀自己的幕后指使,肯定会有一段时间顾不上北宛。”“嗯。”老相爷点了点首。突然,心一阵郁结,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得揪心,咳得心口发疼。气喘不上了,重重咳了一下,一口血给咳了出来。肖仲之惊了惊,赶紧上前,“爹,你身体不舒服别出来。”“哈,没事。咳出来,反而舒服多了。”“时辰不早,您也应该歇息了。”肖仲之也不多说,扶着他进内堂歇着。老相爷精神是不错了,即便是咳出了血,瞧起来心情也挺好,“过几天,让亲人都聚聚,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吧。我想瞧瞧他们……”“是。孩儿听您吩咐便是。”“嗯,活了大把年纪,也累了……”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1官道上,尘土飞扬,陈守策马狂奔。第一天他在一个镇上,乔装打扮,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吃了一点东西即一刻不停往京城赶!他一直隐藏了踪影,不分昼夜地赶路。刚让肖仲之放了三天,他已经给刺杀了不下五次。如今的身后还是有杀手在追着。他知道这杀手不会是肖仲之派的,因为他越杀自己就不会再费事派人。但这些杀手又是肖家的,除了那老匹夫知道自己的行踪,还会有谁?他现在越是接近京城,越危险!前面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都不知道。因为老匹夫算定了他会走京城这一条道。这一夜,他又奔了一夜,在天亮时到了一处林子里歇息。半个时辰后,他睁开了眼,找了找干粮,发现吃完了,就只喝了点水空腹继续上路。前没村后没店。奔了一小段,他在一处三丫路口上,瞧到有一个小茶摊,摆着二三张旧桌子。有一两个路人正吃着东西,瞧那蒸炉上尚有热乎乎的包子。陈守只是看了几眼,就算目前肚子没有填着东西,也没有停下来。因为这时候他不相信任何人。到了每一处都可能是一个陷阱在等着他,越是这种路边的小摊越是危险。宁愿空腹往前赶。。突然,跨下的马儿受惊长啸,前蹄一曲往前扑了下去。而他若不是有武功在身,也肯定会摔个半死。回首一瞧,原来是路上突然升起了一根粗绳绊住了马脚。再转眼时,在路边的灌木、草丛中闪出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见到陈守即砍过来。危急之际,陈守抽剑阻挡,还是失了先机,肩膀中了一剑。在刚才平和的丫道上,一下子刀光剑影,身影重重。陈守视线有些模糊了,“混蛋……”居然在剑中涂了药。难道今天会死在这里吗?不要!他的心愿还达成,皇上的仇还没有报!不能死!然而,再怎么想也抵不过眼前的绝望……血案!浮出水面的真相2眼看陈守就要命送于此,世事总是意外的——刚才他防备的茶摊,那些人却突然间抽出剑和黑衣人奋战,并救下了他。陈守在晕倒时,心里是相当的意外,也想不明白。这些人是来救自己的吗?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官府中的人……只是他没办法证实就晕了过去。当他再醒来的时候。映入自己眼中的,乃一个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不相衬的是眼底一片冷漠。陈守一惊,坐了起来。这时他发现自己在一处床上。打量了一下,很可能身处客栈之中。“皇甫少爷。多谢出手相救。”陈守心一急,刚想下床,突然一个重心不稳跃倒,幸亏本能地扶着床沿,才不至于特别狼狈。双脚发软无力,站立不稳。他一窘,“我……”小宝就是小宝,见他跌了也能淡定到不伸手扶一把。那个……瞧起来某宝是挺没良心的……“迷魂药还没散去,再歇息一会儿。”“多谢。”陈守谨慎地坐好。心里也不能说完全安着,眼前的小主可不是好惹的,是敌是友还没明朗。小宝步到了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热茶。说道:“过来喝杯茶,提提神儿。”陈守有点想哭了!他分明知道自己刚才连站都站不了,还叫过去喝茶?少说也三四步的路。“茶先放着,我一会就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