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可以倒出二种酒现在这个不同,两种酒是一种有毒,一种无毒。在纳兰文君刚想碰到酒壶时,手背却让冰山男按住了。他也陪笑似的说道:“在这里,怎么能劳烦大皇兄呢?于礼不合,还是由我来吧。”既然他这么说了,纳兰文君自然是松开手。谦让,也是一种美德。很不幸的,他身上具备着,偏在这种关头,这一种具备却是致命的。冰山男刚想拿起酒壶。不料——他的手又让另一个人按住了,正是纳兰槿。纳兰槿也状似无意轻笑,道:“四皇兄,何必太着急?时间尚早,第一回,还是由我这一个最小的来吧。这样更合礼数。”冰山男想动,却发现纳兰槿使上了内劲。四目相碰,隐藏在温和的背后,却各有凌厉和执着。最后,冰山男退了一步。纳兰槿拿起酒壶,先给纳兰文君倒了一杯,再到冰山男。接着才到自己的。冰山男的眼底却染上了冰霜,不用说这三杯酒都没有毒。表面上,还是做做样子的。客套客套聊着。九曲鸳鸯壶餐桌上,表面平和。其实,各怀心思,也隐藏着杀机。风云暗涌之中,谁知?谁不知?纳兰文君笑意依然,只是眸底多了一抹忧伤,却更添了一分绝美。奈何,这一种绝美也没有办法救他的性命。因为眼前的二个人都无心思欣赏。冰山男再度出手,想自己亲自来倒。结果,纳兰槿找着各种借口,三翻四次阻挠!差点没让冰山男当场发飙。“四弟,七弟。别争了,由皇兄自己来了。”纳兰文君浅笑之间,也在他们两个争着斟酒之间。他握住了壶把,那两位刚想阻止时,他却说了一句让他们凝结的话:“这九曲鸳鸯壶,想不到七弟还留着。”“……”顿时,冰山男无声了。纳兰槿也黯然。“是,这是大皇兄唯一送给臣弟的,臣弟不敢丢。”“呵,这都十年了吧。”纳兰文君感叹。短短的几句,也让冰山男听明白。纳兰槿拿出来的九曲鸳鸯壶居然是大皇兄送的?!倏地,他的冷眸扫身纳兰槿,由于说来他根本就没打算照做?不!或者说,他也在挣扎犹豫之中……正当冰山男觉得自己事情要败露时,纳兰文君却做了一件让他相当意外的事。在两个的注视之下,纳兰文君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按了机关?是的!是按了机关?!这壶是他送出来的,他自然懂得用!他按了,是按了!纳兰槿和冰山男同时错愕。不为什么?因为大皇兄按下来机关。那么说,他知道这酒有问题。他没有给他们两个人倒,而是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若命不由我纳兰文君浅笑,却从未有过的清澈,柔声道:“若命不由我,一个人活得长、活得久,并没有任何意义……”青葱玉指轻捏住杯身,淡淡望着杯中荡漾的酒水。他缓缓往自己的唇边送去——“不!有毒,不要喝!”纳兰槿急切地一掌想拍去,结果,却让纳兰文君挡了下来,急道:“皇兄!不要!”他恨自己了,为了什么一早不阻止?!酒已到那完美的唇边。纳兰槿另一只手也迅速上去阻止,只是这时——他惊诧,阻止自己的居然是四皇兄?!他的冷眸盯上纳兰槿,隐藏着警告。稍一停顿,纳兰文君已经将酒喝了下去……纳兰槿的眼角蓄着泪。胸口的疼啊,快将自己给撕裂!为什么要这么傻呢?明知道是毒也要喝?!“今日兄弟之情,犹如此酒——”有毒!兄弟之情,对他来讲就是毒药。拥有了也代表着死亡。早死和晚死,其实也没什么区别。纳兰文君嗓音依然轻柔,接着将未完的话说完:“……喝下了,即没了。”悲凉,凄楚。心伤,绝望。……说不尽,也道不清。冰山男稍动容,然而这一种动容来得太迟。若他此时再说任何话,即显得无比虚伪。既然选择了狠,既然做得了绝,那就要做到底!永远也不要回头,更不要后悔!“对不起,皇兄!”纳兰槿一握酒壶,仰首居然要往自己口中倒。蓦然,有三个人几乎同时,将壶给扫掉。一瞬间,那壶摔到地上,碎了……酒溅了一地。有人的心也碎了,血流淌了一地。然而,却没有人看得见……黑色的鲜血,触目惊心!刹那间,冰山男神情也凝结。刚才他出手阻止了……本能就阻止了纳兰槿去死?然而,他却没有阻止纳兰文君?为什么?这一层震惊,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