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雷,跳闸了。”她避重就轻,不敢告诉他自己在打雷的时候看电视,所以才跳的闸。宋华楠看着她有些委屈的笑脸,顿时火气就消了大半。“起来拿上手电筒,我去给你修。”他没好气的命令她。笙歌有些难过,因了他那一句“给你修。”好像,这不是他的家一样,好像非得弄得这么的生分一样。可是她到底是乖乖的听话,穿上拖鞋就去拿抽屉里的手电筒。宋华楠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A型梯,笙歌在下面帮他扶着梯子又给他打着光。偶尔一走神,自己还未反应过来,宋华楠就在头顶呱呱的叫“叶笙歌,你照哪儿呢?”这样的感觉真温情,温情的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一个会修水电的丈夫,一个默默在一旁帮衬着的妻子。笙歌忽然希望宋华楠就在这梯子上站一辈子算了。那她也愿意在梯子旁边默默站上一辈子。可是宋华楠到底手脚利索的人,除去笙歌没有打对光的那些时间,他几乎两三下就搞定了。一屋子的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照亮了她绯红的脸颊。她还在发着愣,手紧紧的扶在他要落脚的阶梯上。他像是骑虎难下,可是看着她微微笑的表情,他竟有些不忍心叫他。这样一高一低各怀心事,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直到下一个响雷打下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才回过神来。笙歌没有问他为什么忽然回到了锦绣山庄,而他也没有解释自己忽然回来的原因。放好了梯子他就说要回去了。笙歌看着他,若不是穿的这么正式,她都要以为他就是上门服务的水电工。抬脚就来,也抬脚就走。笙歌说“外面打着雷,你坐回再走吧。”宋华楠说“我不就是外面打着雷的时候来的吗?”笙歌不语,知道他要走,就谁都留不住。宋华楠见她不说话,转身就往门口走。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记得关好门窗。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别按通了电话又不说话,这是要急死谁啊?”笙歌“嗯?”的一声看着他。原来是自己睡着的时候按下了他的电话自己还不知道。他刚刚说什么了,说要急死他了?笙歌真想问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可是那时候,她对他真的是有太多话想说可是因为生分,最后都咽下了肚。就像是她没有告诉他,她刚刚甚至产生了想要放弃的念头。可是只要他一出现,这样的念头,就全都分崩离析了。他就好像是她的王。后来一直都是。那个曾经要走的念头,也只为他一时的温柔,再也没有复苏过。又是一记响雷。笙歌从床上被惊醒过来。眼前依旧是黑。她听到宋华楠在关窗户的声音。宋华楠转身看到她坐起来,脸上睡意朦胧,可是惊恐的情绪依旧清晰。“你怕打雷的这个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宋华楠笑着。“我梦里也在打雷。”笙歌小声的说。“做噩梦了?”宋华楠边问边往床沿边走过去。“算是噩梦,也不算是。”笙歌扬着小脸。因为看不到眼神,所以看不出情绪。她的眼睛,被一层薄薄的纱布缠绕着。这样远远地看着,就好像是小时候玩捉迷藏,将细白的手绢遮挡在眼前的场景。宋华楠记得笙歌被推出手术室那一天,她的眼前缠绕的纱布远比这个更厚。叶笙歌苍白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得。沈天志一把拉住了迎上来的宋华楠,深深的吐纳一口气。“手术很成功。”他也如释重负,带着口罩宋华楠还是看到了嘴角扬起的深深弯弧。“谢谢你,沈叔叔。”宋华楠上前一步,张开了双手拥了拥沈天志。宋华楠和Emma一直都守在病房里,等着叶笙歌醒过来。Emma很小心的俯下身子,去亲吻笙歌的额头,那个离她的眼很近很近的地方。宋华楠在一旁有些动容,竟忽然就有了流眼泪的冲动。像是这些天被压抑的情感,都要迸发出来了一样。笙歌很快就醒了,她得知手术很成功这件事之后,也很开心。她说“我在睡梦中好像感觉到谁吻了我,我是被吻醒的。”Emma被逗得直笑“我可不是你的王子。”“不打自招了吧,占我便宜。”Emma听这话的时候,稍微愣了愣。多么耳熟的一句话,曾几何时,她也对Yves说过。那是Yves第一次偷亲她的脸颊。那次亲吻,成就了后来的热恋。她像是忽然陷入了回忆,不可自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