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帮我包束红玫瑰。”至于要多少朵……闻姜琢磨了下,说:“六十。”陆时,六十。**甘甜帮闻姜把花拿上楼才走,虽然特别好奇,可是甘甜忍了下来,没有过问。甘甜走后,闻姜盘腿坐在公寓的地毯上。为了防止手机丢失制造祸端,这些年她从来都是习惯性地给通讯录里的人备注其他的代称。她坐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她备注为“家政阿姨”的人发短讯:晚上有空吗?“家政阿姨”:说完。闻姜叹口气,这人说话能更生硬一点吗?思考了两秒,闻姜回过去:帮我对场戏。“家政阿姨”问:什么戏?闻姜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吻戏。**闻姜提前将公寓电梯的密码发了过去,又嘱咐好小区的保安放行。她坐在公寓里等,边等边戴起眼镜读剧本。剧本里的人爱到不爱就不能活,闻姜看多了觉得腻歪,忍下想和编剧谈论人生的念头,又阖上本子数玫瑰花的花瓣。她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门铃响。闻姜匀速挪过去,将玫瑰花束往门前推了推。门开了之后,陆时寒的视线首先被玫瑰抢夺,先看到花,后看到闻姜的人。他手里仍旧拎着个食盒。人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是唯恐被人看清长相。闻姜往后退了一步,红嫣的玫瑰更大面积地闯入陆时寒的视野。红的妖冶,红的嚣张,红的惹眼。闻姜靠着玄关处的墙,悠悠地出声问,用的是上个世纪那种寒暄的用语:“来了?”陆时寒进门,摘掉口罩,直直地看着她。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摘口罩的动作不快,脸一点点被揭开的同时,他的声音一点点挤进闻姜的耳朵,低沉清润:“来。来对吻戏。”闻姜笑了下,手指抬了抬指向地上的一捧玫瑰花:“你倒是实诚。送你的。”陆时寒放食盒在置物柜上的手一顿:“花,送我这个干什么?”闻姜:“跟别人学的。”陆时寒放下食盒,又脱掉外套,体温随着室内温度渐渐回升,没了在楼梯间和地下停车场那里的阴冷。他抬起一只手臂撑了下墙:“闻姜,打个商量。”闻姜:“什么?”陆时寒说:“靠我近点儿。”闻姜靠过去:“近了。”陆时寒贴她极近,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闻姜觉得自己似乎能听清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样近的距离,适合相互靠的更近一点覆盖对方的唇。可陆时寒只是伸出一只手翻了下他的左眼皮。闻姜诧异,陆时寒解释:“上楼时风把沙吹进眼睛里了,借你脸上的眼镜当镜子用了下。谢谢你。”闻姜:“……”她吸了口气,哭笑不得。遇到他,一向词汇容量更大:“谢什么,大老远跑来把你的嘴借给我对戏,我借个眼镜和活体眼镜架给你,礼尚往来,客气不着。”她下颚又对向一旁的玫瑰,问他:“喜欢吗?”陆时寒呼吸渐重,问起她适才说的跟别人学的那句话:“跟什么人学的,学了手泡小蜜的手段,应该按百包扎。”闻姜:“我看着像好小蜜那口的暴发户?就算我像,你这大块头也没一点儿地方像白嫩、光滑、手感好的小蜜。在别人身上实验过了,没送出去,试试你。不多不少,六十朵。”六十这个数字,陆时寒没有意外地想到了自己的名字。别人这两个字有些刺耳,陆时寒重新拎起食盒,往里走:“现在试过了,来吃东西。”闻姜一直看着他,跟着他走。陆时寒忍了数秒,还是败给她:“看路,别看我,再看你就撞墙了。”闻姜不以为然:“你在,会让我撞?”她说的太理所当然,陆时寒动了下唇,没有反驳。他将食盒搁置在厅柜上,止了步,骤然伸手扣在闻姜肩上,把她摁向一旁的墙壁,他垫了一只手臂在她身后,还是决定问清楚:“现在撞了。说说,送过谁?”闻姜没想到他行动力这么不经撩,真去撞墙。她咬咬牙:“你认识。”陆时寒眼皮一跳:“我认识的人很多。”闻姜:“哦,不好猜?那我告诉你,你小师妹。”陆时寒:“……”应该是很让人意外的答案,可放在闻姜身上,似乎又没有那么违和。陆时寒扣住闻姜肩的手力道松了松:“她只对男的有兴趣,别白费力。”闻姜摸了下他的腰:“知道,看出来了,对你有意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