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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舍人。龚主事。哎。好等了一会儿,李庚年同几个兵部的亲随抬了大木桶放到里间,倒入三铁锅烧开的热水,又从井里兑了几桶凉的进去,齐昱见着水温合适了,便说:“那本官先沐浴。”温彦之便跟在李庚年等湿漉漉的几个亲随身后,一齐要走出去。齐昱忽然在画屏后唤他:“温舍人。”温彦之一惊,连忙折回来:“在。”画屏后传来水波晃动之声,须臾,齐昱的声音沉沉传来:“你留下。”——留留留下?温彦之愣住,只得答:“是。”李庚年领了众亲随告退,反手关上了门,守在外面。一时之间,温彦之低头靠墙立着,齐昱在屏风后沐浴,屋内只剩了两人。两相无话,就这么静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同时开口:“皇上您……”“温舍人……”又都顿住。过了会儿,又同时开口:“朕——”“微臣——”随即又沉默了。温彦之舔舔嘴唇,道:“微臣给皇上泡些热茶。”“不用,”齐昱的声音从画屏后稳稳传来,“夜里更深,喝多了茶水反倒不好。”他将身子往水里更沉了沉,总算是舒缓了几分方才的紧张,想起那禅房的情形,此时此刻竟然闷声笑了出来。他想起来的路上自己曾在马车里赌咒温彦之,要老天开眼,下暴雨雷电折磨温彦之,以报自己之苦。倒也奇怪了,老天爷说天打雷劈就天打雷劈,还劈错了屋子,不是瞧错了罢?开的这是哪只眼?他齐昱是个兢兢业业的好皇帝啊,作什么要挨劈?“温彦之,”齐昱忽而玩笑问道,“不是你赌了甚么天打雷劈的咒罢,怎这天火专捡了朕劈?”“微臣岂敢!”温彦之咚地跪下,急急道:“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微臣万死不能做。禅房之事皆因此处山间多云雨,水汽充沛易生雷电,皆是万法自然,并无鬼神之说,还望皇上明察!”齐昱好笑:“行了行了,起来罢。你这人,着实不会开玩笑,竟讲这一通大道理。”温彦之讷讷地站起来:“谢皇上。微臣虽则愚钝,可皇上真龙之体,万万开不得玩笑。”“嗯,朕知道了。”齐昱感觉泡得差不多,正待要起了,一看手边却没有巾帕,想来是方才走到外间的时候放在了桌上,便问:“温舍人,你瞧瞧外间桌上可有朕的巾帕?”温彦之抬头瞧去,果然见一条精致的巾帕正放在桌上,“禀皇上,有。”齐昱笑道:“劳烦温舍人,替朕搭在画屏上。”第29章 【呆子睡觉甚老实】温彦之小心拿起巾帕,走到画屏外边,抬手将巾帕搭了上去,随即连忙掉回头又站回最靠外面的墙角去。画屏另侧水声渐大,不一会儿齐昱已擦干了穿戴好走出来,乌黑的发尽数披着,湿润地贴在脖颈上,抬头见温彦之正勾了脖子立在墙角里,好笑:“温舍人,来坐罢。”温彦之闻言转身,见齐昱正好坐在桌边,用巾帕擦头发,身上衣物尽是素色,撇下了金丝银线盘龙绣凤,整个人竟像剥掉了一层透明的光晕,却生出别样一番神采。他晃了晃神,道:“皇上万金之躯,微臣不敢叨扰,既然皇上已擦洗好,亦不用微臣伺候,微臣便先行告退。”说罢当即就要走。齐昱笑了一声,“站住。”温彦之便站住,垂首。齐昱道:“朕留你下来,不是要你伺候,是为了找人说话,你急着走,是不想同朕言语?”温彦之连忙摇头:“微臣不敢。”“一路行来便没听你说甚么话,你是生气?”齐昱眸色深邃地看着他,“你是怪朕没有寻到云珠?”温彦之苦笑:“微臣不敢,皇上乃一国之君,言出必行,答应帮微臣寻找云珠,已是莫大恩惠,微臣不敢求多,如今只一味祈祷云珠吉人自有天相,能顺利脱险。”“你权且先放宽心,”齐昱难得宽慰道,“朕让人去找的那些个地方,若寻不到你那小姑娘,没准也是好事。”温彦之眸光一闪,轻微叹息:“皇上说的是。”齐昱四下看了看禅房当中:“再过一会儿天快亮了,你寻寻这屋内有没有多出的褥子枕被,将就铺了睡一夜罢,也无需再叨扰龚主事几个。”温彦之:“……”原来您留微臣,是怕叨扰了龚,主,事?温彦之心底又浮起一丝落差,不知为何,只下意识把心一横,竟也不推脱:“微臣这就找。”倒换做齐昱有些奇怪。禅房床板下面便是空箱,温彦之找出了干净的褥子和枕头被子,便要拿到外间去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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