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洗了把脸,就觉得头脑清醒不少。她的酒劲儿总是来的快也去得快。出了洗手间,看到莫向远倚在走廊上等她。他的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一口烟圈吐出来,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忽然死了心,她不会再期待当初那个简单纯粹干净的莫向远,再回来。听溪想要无视他直接走过去,他却伸手攥住了她,一把把她拖到墙角。“要一直这样躲着我吗?”他的脸色自打她开始喝酒,就没有好过。不过多可笑,明明是他让她来这里的,也是他哄下她喝下第一杯酒的。“我不是按照莫总的吩咐来了么?”听溪抬眸,眼神还是迷离的。“我不这样,你会愿意见我吗?”莫向远提了喉咙。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声调和她说过话。“我以为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莫总是还有什么当初来不及说的话吗?不,不对,当时你走的这样坚决,明明是再没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听溪……”他忽然伸手,把听溪搂进了怀里“你能不能别这样针锋相对的和我说话?嗯?”莫向远的怀抱还是这样的温暖,可是在她酒酣耳热的此时此刻,这暖,却显得有些烫人了。她一把推开了他,推得远远地,自己也退得远远的。“莫总,请注意你的言行!”她皱着眉头。想起莫向远第一次拥抱她的时候,两个人如雷的心跳撞到了一块儿,扑通扑通的,会穿透这两堵肉墙永远在一起似的……彼时年少,却也只是因为年少,才那么轻易的认定了一个人,也放掉了一个人。“听溪,如果你愿意听,当年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对,那前提是我愿意听,可是莫向远,我为什么还要听?我听了又能怎么样?你会离开安培培和我在一起吗?”莫向远怔了一下,良久才反问道“是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他的眸子忽然暗了下去,像是明知已经没有任何希望的那种黯淡。听溪看着他,摇了摇头。想说不愿意的时候,脑中忽然闪过的,是江年锦的脸。?“苏听溪。”身后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江年锦?她才想起他,他就出现了么?听溪忙不迭的回过头去。宽阔的走廊里,江年锦和他的秘书并排站在一起。他的外套披在肩上,看起来也像是喝了不少的酒。“又遇到莫总了,真是巧。”江年锦往前走了两步,脚步虚浮,秘书想要伸手扶他,被他一把给推开了。“是巧。江总今天没有参加我们的饭局有些可惜了,Beauty今年的新秀这样的优秀这样的胆识和酒量,怕是你也没有见识过吧。”莫向远笑吟吟的,像是又戴上了假面。江年锦噙着嘴角那抹笑,看了一眼苏听溪,就只是笑,笑的人慎得慌。“苏小姐,大家都在等着呢,再进去喝一杯?”莫向远对着听溪朝包间的方向指了指。“她不去了,莫总请便。”江年锦一口拒绝,拒绝的同时,他牵住了听溪的手。莫向远耸了耸肩,直接忽略了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转身就走。江年锦松了手,脸色冷莹莹的。听溪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的脑袋忽然凑了过来,她紧张的屏起了呼吸,他却并不碰到她。“你喝了很多酒?”江年锦眯着眼。“你确定那酒味是我身上的?不是你身上的么……”听溪心虚的狡辩,只是话未说完,他的唇忽然就贴了上来,吞没了她所有的话音。他并未加深这个吻,只是辗转了几下,便松开了她。“红酒?”他挑着眉,似尝出什么,“我今晚可没喝红酒。”听溪咋舌,江年锦真是只老狐狸,竟然这样也行。“我没喝多少。”脱不了罪了,但她还企图给自己减刑。江年锦却并不买账,他凛着脸问她“苏听溪,谁准你参加这样的酒局的?”?听溪“嗯?”的一下,江年锦已经攥住了她的手,直接往外拖,这一路人来人往,他火气很大,路人都可以看出他火气很大,唯恐避之不及。听溪挣不开他就跌跌撞撞的跟着他小跑了一路。屋外的风特别的冷,她打了个哆嗦。江年锦的火气被风吹的更盛。“苏听溪,你还喜欢莫向远?”那冷风忽然化作了绵密的针,直刺听溪的脊梁骨,她挺直了腰板,瞪着江年锦,“你在说什么?”“是?不是?”他的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听溪看着江年锦紧锁的眉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你看到什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