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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陆震霆领着娜仁托娅与青青入宫,却直到开宴各家分席而坐才与他碰上面。她闷了一整日,这下更有些倦了,恹恹地看着满桌油腻腻的肉,听着远处皇帝与太后一家和美,只觉得一阵反胃。恰好这时候娜仁托娅回过头来说:“我也不舒服的很,想去后头散散,你也与我一道去吧。”青青警惕地看着她,不愿动,陆震霆却意外地怂恿她,“快去,正巧四婶也走了。”娜仁托娅笑起来,“放心,必不辱命。”说完便站起来生拉硬拽地将青青从席上带走。一到僻静处娜仁托娅就变了一张脸,指着靠近乾正殿的方位,“你去,有人在等。”“我为何要去?”娜仁托娅道:“你不去,他差个太监来将你五花大绑捆了去也是一样的。”“你们——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呀,生什么气呢。我也是喜欢你的呀,不过我的喜欢可比不上他,我也不敢自不量力与他去争。”娜仁托娅比青青略高一些,她低下头贴着青青的耳说,“你呀……认命吧。”说完推她一把,一转身跟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太监,消失在层层树影之间。青青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向前。风冷云黯,她原以为要径直走到正殿才算完,不料走过廊下拐角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响,西侧居的门开了,元安从内绕出来,低声道:“姑娘请。”她提着月华裙迈过门槛,背后传来轻微响动,是元安又将门合拢。屋内只一张孤灯,冷冷清清衬着一席颀长的影。他转过身,却在光圈之外,令她看不真切。“凤引九雏、抚绥万方,这八字朕觉得极好,不如各自刻一方闲章如何?”他声音低且沉,一字一字落在耳里,恍然间带着嗡嗡声,让人耳根都发痒。他站而如松,不怒自威。连青青都不敢抬头,只垂着眼看自己脚下一块方砖说道:“这都与我不相干。”他似乎勾了勾嘴角,在笑,“凤引九雏的章要由你来刻,怎么不相关?”“我不……我又不是你的民,为何要听你的?”她言语顶撞,他却丝毫不恼,反而带着宠溺说道:“天下都是朕的,何况是卿。”青青霎时面红,耳后发热,轻声道:“我已经许了人了。”“犯了错,改了就好。”“我……我绝不会应你。”“噢?”他向前迈一步,终于走入微光下,令青青能够看得清他的脸。一张清癯的、眉目舒朗的脸孔,与陆震霆的浓眉利眼全然不同。“朕只问你要一枚闲章,你想的却是什么?”他靠的太近,呼吸都落在她眼前,让她闻到一股干冽却让人沉醉的香。青青慌了。“我……我什么都没想,你说完了吧,该回去了,否则他闹起来……”“闹起来?他闹起来又如何?”青青一哽,适才想起来眼前这个是天下之主,陆震霆再嚣张,到了他跟前也得老老实实听训。青青咬住下唇,想了想说:“孤男寡女终归不妥。”他轻哼,“原来满脑袋规矩道义。”“你是皇帝,君夺臣妻,不怕天下人耻笑吗?”他再进一步,讥诮道:“妻?你算什么妻?”他的话刺得她难耐,言语不和,多说无益,青青转过身就要走。谁知手指尖刚刚触到雕花木门,便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道向前一带,转过身便被摁在门上,发出哐啷一声响。那人清癯的面庞就在近前,咫尺之间她还能闻到他的呼吸,带着些微的酒香,不语已醉人。他说:“想走?朕连日来的苦,找谁来偿?”青青只觉得委屈,真真是无妄之灾,便咬牙道:“皇上愿意找谁便找谁,与我何干?”“只与你有关。”“你……你不讲道理。”一低头,含住他想念多时的嘴唇,大手在她臀后一捞,将她整个人抵在门上,端起来,端到恰恰好适合深吻缠绵的高度,令他毫不费力便可尝到她口中甜腻的滋味。这滋味令他想得发慌,怎能忍她咬紧牙关抗拒?便隔着薄薄春衫在她身上起掐,令她蓦地张口,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炽热的舌头。有力的大舌头在口中搅弄着她的小香舌,带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声响,她娇娇似开春第一朵花,颤颤巍巍开在寒风中,总叫人恨不得摘下来护在胸前。青青的拆发都乱了,再怎么推他捶他都没半点作用,她力气用尽,又被他吮走了神髓,只能乖乖跟着他在唇齿之间闹出个春意潺潺。“唔……我……嗯……我舌头疼……”她娇娇地说出这么一声来,听着像是他的小女儿,倒将他惹出几分笑意来,“不怕,朕再亲一亲便不疼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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