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吃了一小会儿。都是爱吃的菜,在锅里起起伏伏,很诱人。连鸳夹了一筷子肥牛,慢慢吃掉。消化了吃宵夜的消息,也消化了前段时间以为孟放和他已经散伙的猜测。慢慢心情就挺好。他想孟放了,孟放摸起来特别舒服。也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两个人将近两周没见,就孟放那个需求量,不知道这段时间有没有……连鸳想问问。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孟放答应他一件事。二十分钟后,连鸳已经收拾完一切。火锅汤连带一些煮熟的菜倒进不锈钢盆放冰箱,没下进去的菜分门别类,冷藏和冷冻各塞了一些。换了一件干净毛衣,之前的吸了火锅味。穿戴整齐又等了一会儿,司机的电话来了,连鸳就下了楼。是孟放那辆特别高的车。连鸳觉得这车很配孟放,都一样的高大硬朗却又不失贵气。贵气是个很玄学的东西。他形容不太出来。但有些人举手投足,有时候就一个眼神,都会让人理解到这个词的精髓。连鸳开了副驾驶的门看了眼,不是孟放。司机:“连少爷?”连鸳被这称呼尴尬了一下,和人打了个招呼:“你好,麻烦你了。”然后就关上了门。往后走了两步,拉开后座的门上了车。默默祈祷司机不要和他说话。司机是孟放的人,跟了孟放有几年了,不过还是第一次见连鸳。没想到老板喜欢这种类型。如果刚才连鸳要坐副驾驶,司机会提醒他坐在后座,副驾驶不是客人的地儿。一路无话。司机从后视镜看过连鸳几次,但他这种专业程度的人,不会让连鸳察觉到这种打量。只心道连鸳看着年纪小,人也文静,挺好的。他见过老板那些朋友带的人。不是说不漂亮或者怎么样,就是都太会来事儿了,聪明过分外露,有时候会让人不舒服。连鸳看着窗外的夜色。他在吃和懒上不怎么亏待自己,去远一点的地方就很喜欢打车,坐地铁人太多,走过去就更累,到地方就没电了。不过晚上不常出来,倒很少欣赏安市的夜景。挺漂亮的。又是一处很幽静的地方,不过比起那个镶嵌夜明珠的院子,就比较现代化。连鸳下车前对司机说了句:“麻烦您了。”司机回他:“不客气,应该的。”又指点他:“门口那个是周总的……朋友,应当是来接您的。”他要把车开去地库,就没下车。连鸳看到高大明亮的门廊下一个穿着粉色衬衫的青年。又是周总,又是周总的朋友。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这么多人,他就说已经吃饱了,不来了。青年看到连鸳,或者说看到连鸳从孟放的车上下来,边招手边笑眯眯的跑过来:“你就是连鸳吧?我是桃桃,孟总和周总在一块儿呢,走吧。”连鸳以为男孩儿叫陶陶或者陶涛,点点头跟着他。桃桃却是被人误会惯了,特地解释:“我是桃子的桃,说着摸了下腰,展示给连鸳看挺翘的臀部,这个,漂亮吧?”连鸳:“……挺好的。”他明白司机刚才那一停顿什么意思了,这是那个什么周总的那什么。和他算一类人。桃桃很热情,挽着连鸳的胳膊一块儿走。称赞连鸳:“你可真厉害!我听他们说孟总以前身边从来都没人,没想到被你给拿下了,怎么做到的?”这话问的和之前的北风异曲同工。不过连鸳倒不讨厌桃桃这么问,因为桃桃只是单纯好奇,也没有称斤论两不怀好意的的琢磨他。想了想道:“大概是缘分吧。”到了地方,桃桃先推开门,却没进去,往旁边一让:“孟总等你呢,进去吧。”连鸳扫了一眼,包厢里好几个人。还好有两个面熟的,孟放和周宗南,现在桃桃也算一个。心下稍安。孟放坐在主位,他本身也是个在人群中会很显眼的存在。连鸳看了他一眼,没怎么仔细看,眼皮就垂下去了。好多人打量他。暗戳戳汗毛都立起来了,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到孟放跟前:“孟放。”他打招呼。孟放看他小鹌鹑一样,还穿着那次的白色羽绒服,有些想笑。不过半个月没信儿,还要他叫。就淡淡道:“坐吧,热的话外套脱了。”连鸳就拉开拉链。孟放抬了下下颌,连鸳就顺着他指的方向去放衣服。其他人都看呆了。刚才那白白嫩嫩的小情人叫孟放的名字?孟放没觉得怎么样。看一桌子人神色各异,尤其周宗南还学着连鸳的声音叫了一声“孟放!”反应过来。点他一眼:“怎么,有意见?”他喜欢连鸳这么叫他。平常的时候不怎么叫,叫声音也总轻轻的,但床上没法子了就会求他,自以为很凶的指名道姓,想让他停下来。很有意思。像只炸毛扑棱翅膀的小鸟。周宗南耸肩:“哪敢,您老乐意就行。”小可爱挺厉害啊。心里就更不舒服,刚才是跟他示威呢吧?捏了捏已经坐他身边的桃桃化了淡妆的漂亮的小脸蛋,跟捏玩具似的。连鸳放好衣服坐在孟放身边,面前是全新的碗碟。不过这不是重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