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干嘛这样,拽什么拽。等了好久,洗手间的水声才停下,男人推开门,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出现在俞准的眼前。他张大了眸子,男人的侧脸有棱有角,英气的剑眉微微上扬,薄唇冷淡的抿成了一条线,最让人无法忽视的还是他脸上那道连接嘴唇和侧脸的疤痕。俞准下意识看入了神,男人不满的侧过身,他也顺便洗了个澡,水滴从他的头发滴落,并没有处理。“看什么?”不耐烦的嗓音从男人嘴里发出。俞准立马清醒,窘迫的低下头:“我才没看呢!”凶什么,就不会好好说话吗?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他的朋友们都说他好脾气,长的就很乖的样子。可都住在一起了,凭什么他要容忍别人的欺负。男人有趣的看了看假装凶巴巴的俞准,“新来的,叫什么名字?”他不客气的在旁边的床上坐下,俞准却差点惊的站起来,男人的头发还在滴水。俞准生怕他溅到这边来,这可是自己刚铺好的床。他动作快速,拿起旁边搭着的干净毛巾,覆上男人湿润的黑色头发。他的手指透过毛巾揉了揉,毛巾吸收着头发的水分。直到他的头发不再有水滴下来,俞准才松了一口气。他突然的靠近,让男人喉结下意识滚动,他眼神幽深,本想立马推开,却闻到了一股异香,钻入他的鼻尖,让他动弹不得,破天荒的坐着,像是被人定住。直到俞准动作停止,离开,“好了,我的毛巾送你了。”俞准把毛巾递给男人,别人用过的东西他才不要了呢。即使现在不是少爷了,他依旧维持着当时的娇气。男人却没感受到他的嫌弃,眼眸一闪,低头,那上面却好像留下了和俞准一样的香味。男人抬头,深深看他一眼,“你叫什么?”他冷淡的语气让俞准皱起了眉头,“问别人名字的时候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吗?”俞准很不客气,他还在计算着。他拿的行李很少,就剩下了一个毛巾了可怎么办!又要买,这个男人真讨厌!俞准心疼起自己的钱来,本就没多少,他给自己留的生活费很少。见他闷闷不乐,男人也没生气,声音低沉,“我叫祁凛。”俞准却不想回答,“俞准。”他冷淡的留下了一个姓名,也并不想和男人靠近,去到工具箱旁,整理起来。待会他便要去看看游乐园总电阀的线路,争取早点修理好,拿到尾款。工具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祁凛目光深沉的看着他的背影,刚刚进来的太过匆忙,没看清楚他的脸。看清后,便觉得那张软乎乎的脸,脸上故作凶狠的表情。可爱,很可爱。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捂着脸,笑出了声。可又摸到了脸上的疤痕,带着笑意的眸子沉下。他厌恶极了这道疤。恨不得把整个脸皮撕下。俞准收拾完工具,回头看了一眼。男人高大的身体完全靠在床上,他的衣服被蹭了上去,露出一大片腹肌。俞准身体僵硬,猛的转过头,耳尖发红。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嘛。他眨了眨眼,想出去,但是想起刚刚进来时复杂的路线。“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游乐园的电阀室吗?”俞准主动发问,他的声音软软的,似乎能甜进男人的心里。毕竟有求于人,他完全忘记刚对男人的嫌弃。祁凛却慵懒的靠在床头,故意侧着脸,他脸上的伤痕被刻意隐藏住。“不去,外面太热了。”他毫不留情的回复,声音却留了一些余地,像是在勾着俞准。这人脾气好坏。俞准有些不满,但还是忍了下来。他提起工具箱,眼神真诚,“可不可以呀,拜托你啦。”他的眼眸闪闪发亮,配合那张漂亮的脸蛋,是谁都会放松。祁凛突然觉得喉咙发痒,他的舌头抵住上颚,痞气的勾唇一笑,“过来。”俞准有些疑惑,提着沉重的工具箱朝着男人走了过去。而祁凛却露出了他那张带着伤疤的侧脸,“亲一下这边。”他的眼神晦涩,似乎在试探俞准。什么呀!这人有病吧!俞准吓的双手发抖,下意识拒绝:“我不要。”他退后一步,泛红的唇瓣轻轻抿着,神色慌乱的提着工具箱快步出去。他避之不及的模样让祁凛的动作顿在原地,他用力的擦了擦伤疤处。眼神幽深的看着逃跑的俞准。俞准跑到外面,还没喘口气,一阵热气袭来,他将刚刚穿上的外套立马脱下。又看了一眼房间门,气的脑子混乱一片。怎么办!他是不是和个神经病住在一起了。俞准加快脚步,朝着宿舍外走去。出去后,才发现游乐园果然很大,废弃的游乐器材到处都是。他路过一个掉漆的旋转木马旁,马上就要经过一个交叉路口,俞准迷茫的看向四周,眨了眨眼。他在这转了半天,又见到了熟悉的指示牌。“这是哪里呀。”他有些急了,站在指示标旁,拿出手机,却发现手机在关键时刻没电了。俞准急的满头冒汗,天色马上就要黑下来了,他想找人求助,可他碰见的人除了林园长就是那个神经病男人。俞准到处往旁边看,他的肩膀却在此时被人轻拍了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