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没醒来,只是冒出什么嘟囔,又趴着睡了。病号服因为动作上卷,或许医院发的裤子也太大,还是他又瘦了,往下掉了一截。「这小子……很翘。」「好白。」观众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被子落下,某制作人面无表情地给谢未雨盖上了被子,还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泛着红光的镜头。「好凶!」「感觉被威胁了。」「此刻贺京来是小叔,还是……丈夫?」「我看像奸夫。」贺京来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最后轻手轻脚撤掉了放个手机刚好的床头柜,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谢未雨半梦半醒翻了个身,正好对上拼床凑近的面孔。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手指摸上对方的脸,一双湖绿色的眼眸在昏暗里眨了眨,只有眼睫翩跹。“樊哥?”还是宛如嘟囔,观众听不见。贺京来把他裹进了被子,没有回答。等他躺上床,有人从两床被子的分割线伸手,握住了贺京来的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哥,你可不可以抱我睡。夜灯熄灭,被调侃是监控室保安的观众也有休息的时候。室内漆黑,观众至少要六个小时后才能看见新画面。谢未雨钻进被子,贴在贺京来的胸膛心满意足入睡。贺京来刚闭上眼,一只手又从他的身上移动,摸了摸贺京来被被子遮掩的脖颈。创可贴包住伤口,谢未雨的亲吻像是小鸟啄水,痒得男人无所适从,浑身紧绷。被子捂住轻柔的笑声,谢未雨放过了他,嘀咕了一句晚安。他没听见那句——还是那么坏。轻得像雾,无人知晓。/贺星楼已经很控制自己不去看主唱那边的实况了,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天没亮又醒了。点开手机实时,不少观众比他们选手醒得还早,六点一到就挤进了直播间。宛如宿管监控页面里,能看到不少选手睡得东倒西歪,也有人掉在地上,团着被子。至于那热搜榜上依然挂着HOT的#贺京来喉结#……贺星楼不敢看。完全可以想象词条里是什么内容,但他不点开,不妨碍没有贺京来的家族群聊里全是讨论。贺家几房因为贺京来继承家业尘埃落定,这些年倒是关系缓和不少。长辈们生活习惯良好,早上已经运动回来,纷纷在群里询问贺京来的近况。贺家两个人参加节目,关注度太高,贺星楼妹妹在群里很活跃,似乎表达了对岑末雨的喜欢,还要小窗问——[哥哥哥哥,小叔喉结上的牙印不会真的是岑末雨咬的吧,他俩真的没一撇吗?][哥!你问问岑末雨到底是喜欢小叔还是想要报复付泽宇啊,我和人赌了一个lv呢!你是我唯一的人脉了。][哥哥哥!你喜欢岑末雨吗?他长得好漂亮啊,爸爸妈妈说你要是出柜他们也接受的。]看到第三条贺星楼终于忍不住了,猛地坐起来发语音:“我承认他漂亮!但我是直男!我没有出柜!”“出柜的是小叔好吗!”大清早贺星楼憋了一肚子火,妹妹倒是直接拨了电话过来,“哥,那岑末雨喜欢小叔吗?”“不对,小叔对岑末雨什么态度啊,为什么会让他咬那里。”贺星楼对那里这种词已经过敏了,昨天万众瞩目下被贺京来提问已成为他年度害怕。他捂着脸说:“你敢自己去问小叔吗?”贺星敏:“不敢。”贺星楼看了眼一直亮着的摄像头,“包我给你买,不过没人能给答案,你不会输的。”或许贺京来的态度实在太微妙了,贺星楼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英朗哥醒来好,还是不醒来好。”他和周赐住在套房,这个时间鼓手还在睡觉,套房里还有一尊大佛,1924的队长在。贺星楼走到客厅,对方捧着杯子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自来熟地和他招手,“贺星楼,那是你小叔吗?”现在不到早晨七点,贺京来已经从外边回来了。看装束,似乎运动结束已经工作了,边上跟着的是贺京来的秘书,跟着他不知道在报告什么。贺星楼用节目组发的手机点开岑末雨的房间镜头,他不忍心看,但大早上就有几十万人在看自家主唱睡觉。不到一米的单人床小得可怜,岑末雨睡相不是很好。或许手之前打石膏习惯了,居然能上半身保持不动,人以两点钟的方向歪斜,如果不是床拼在了一起,他已经……等会儿!床拼在了一起!贺星楼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他们不会是睡在一起的吧?”1924的队长辛希尔一头乱发,当年None的同期乐队中,也就1924和失氧之地算得上偶像门槛,颜值都不错。辛希尔:“有问题吗?”贺星楼欲言又止,手机页面上还都是刷新的弹幕。「我早上六点进直播间贺京来就不在了!什么时候离开的?」「有人怀疑他俩被子下是抱着的,但人体结构图不对吧。」「隔壁也有宿舍睡在一起,但就是没什么探知欲。」「六点不在,那至少五点健身,又继续工作?成功人士果然精力不同。」辛希尔看着手机里昏睡的with主唱。岑末雨这张脸去做爱豆都像是会断层第一出道的,就是不太像喜欢营业的。也没多少包袱,一张嘴不饶人,只有睡觉才有几分乖巧。1924乐队的成员之前也看过with在玫瑰城池的演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