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知道你这些年遇到过那么多。”谢未雨看向贺京来,“很像我吗?”贺京来:“都不是你。”他总是看谢未雨,看久了就笑,“你是一只……不好养小鸟。”男人刚来覆盆岛还一副豪门精英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同行光明正大调侃,还是被现在谢未雨的粉丝骂老男人,现在都往显年轻方向打扮。很多时候都令人幻视None的樊京来。但过去不可追,他们都很清楚。“有这么不好养?”谢未雨又笑,“有肉吃我就会跟你走。”他又哦了一声,“当年没肉我也跟你走了。”“为什么?”贺京来当年没问。谢未雨继续吃饭,不忘往贺京来盘里放一些这位恐年老色衰人士害怕的高热量食物,“因为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你。”“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了吗?”贺京来问。谢未雨摇头,“那天人来人往,只有你朝我走来,问我为什么在那里。”“所以我要去你那里。”“也会回到你身边。”贺京来当然没有彻底走出过去。谢未雨清楚他会旁敲侧击,也会重复询问。这有什么的,人类就是要捆绑、圈定、用承诺山盟海誓证明特别。他也可以不厌其烦,解锁最新版本的樊哥。“樊小半,你满意你听到的回答吗?”谢未雨是真上火,吃不了荔枝肉,又眼馋,扼令贺京来吃掉,“不用遮掩,偷笑不是很正常。”贺京来掩饰不住愉悦,“满意。”“那些模仿我的,有我好看吗?”“高泉说好多都是整的,照片很像,也说自己重生回来,也是真的吗?”餐都是高泉送的,这两天谢未雨休息,睡眠时间很长,贺京来偶尔在这边办公,偶尔去行政别墅。谢未雨也不是衬贺京来不在问,纯粹是遇见了忽然想起问了一句。“真的。”“没你好看。”谢未雨眯起眼,“樊哥还记得我之前长什么样吗?”贺京来:“鸟样。”“还会把毛插在我的头发里,舅舅问我是不是偷偷养超市卖鸡蛋送的小鸡。”谢未雨瞪大了眼,“看来你有前科。”他发现哪怕自己没有忘掉从前,贺京来也没有,他们也有很多忽然对不上的东西。“你还没来的时候,我刚住到舅舅家第二周。”二十多年前的事,贺京来还是记得,“那时候谁都不认识,太无聊了。”“小猫小狗养不起,要不是送小鸡,也不会养。”“还是被我养死了,不忍心扔垃圾桶,就埋在花坛下。”贺京来看向身边坐也不安生的青年,再次变人的小鸟也有几分改不了的习性,他起码养大过他。“我又不是你养死的。”谢未雨知道贺京来又来了,网上说的没错,人年纪大了就会伤春悲秋。他看樊哥不如改名叫樊忧来,这样下去人没老,心倒是老了。“反正你以后不许养这些毛花花的东西。”谢未雨好多俗语都是从贺京来舅舅那学的,听得贺京来想笑,“不毛花花的就可以了?”“反正小猫小狗兔子啊这些可以做宠物的都不可以。”“鱼……不变成美人鱼我可以允许你养几条。”“乌龟太长寿了,我可不想给它送终。”“冷血动物……更不可以,我也不喜欢。”他伸出五指,说一个压下一根手指。手指有些光秃,贺京来急需东西套住他。他好整以暇地靠椅背看着谢未雨,“为什么都是你不喜欢的,要是我喜欢呢?”“你只要喜欢我就好了。”谢未雨霸道,占有欲强,从不伤春悲。他和江敦这个钝感力超强的鼓手合得很来,柏文信没少说他俩简直像一锅出的。贺京来看着谢未雨,一张脸英俊不减当年,阅历铺在眼神,谢未雨越看越喜欢,问:“你有异议吗?”贺京来心情豁然开朗,“不敢。”谢未雨偏头,眼神带着威胁:“不敢还是没有?”懵懂的鸟也开窍了,从前的撩拨和调情是无意识的。族群以羽毛求偶,一旦知晓自己极具魅力,只会展露更多。好比愿者上钩。贺京来:“不敢没有。”谢未雨听不懂,也没多想,似乎接受了贺京来要回港市几天的消息,“那你回去我们视频聊天吧。”贺京来:“好。”谢未雨:“不穿衣服的聊可以接受吗?”贺京来差点咬到舌头,“什么?”得逞的小鸟笑得浑身颤抖,“开玩笑的。”他迅速转移话题,“我的遗物都在你家里吗?还有之前的键盘,我都想要。”“真不怕身份暴露?”贺京来还有几分思绪想象没试过的不穿衣服聊,眼神有些幽深。“不是暴露了吗?”谢未雨浑然不觉自己可能要真的经历一次不穿衣服聊天,“你都暗示成那样了,星楼也懂了,付泽宇那是直接明牌了。”他又有些可惜原主,“要是真正的岑末雨也能够遇见……”“一个像樊哥一样永远爱我的人就好了。”他的樊哥问:“什么时候聊?”谢未雨还以为他又开始问永远和爱,一句我也爱卡在喉咙,忽然意识到贺京来问的内容,登时红了脸,“什么啊!你不是让我回宿舍睡吗?”贺京来本就长了一张不笑算正经得很有信服力的脸,嗯了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