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安排得很巧妙,付郁晴可以看清楚这张脸。的确很像,不完全是皮囊,是神态。十二年前付郁晴也见过谢未雨,她试探贺京来无果,想从谢未雨下手。贺京来和团队的摄影师说话,落单的少年主唱站在一边喝水。遮阳伞遮住谢未雨一半身形,第一次见到谢未雨本人付郁晴就明白为什么贺京来不肯放下了。贺家腐朽,很多人都在追求刺激。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纯粹鲜活的眼神。这还是一个很擅长蛊惑人心的年轻人。丁泽驹都不惜为了他忤逆自己,不然绑架威胁,或许贺京来就会妥协,不用等到None来到港市巡演。很多人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重生的奇迹。贺家也有人认为这是贺京来精神病变,他和这个叫岑末雨的年轻主唱必然有一个人出了问题。付郁晴却比其他人确定谢未雨的身份。能让贺京来不顾一切的是谢未雨,能令他忍气吞声的也是谢未雨。付郁晴:“你不是客人,难道是主人?”她外表看着和蔼,说话也慈爱,符合大家对豪门贵妇人的幻想。谢未雨:“是啊,我都是他的主人。”他的手比白玉筷子还漂亮,指节微微透粉,贺京来吻过无数次,他嗯了一声,“是的,主人。”谢未雨:……樊哥疯了吧,以前我这么说他至少会控一下场子。明明是一句挑衅,谢未雨却因为贺京来顺从的一句话红了脸。他清楚脑中不健康的画面,“反正我坐这里理所当然。”付郁晴:“你和泽宇就这么算了?”“我和他就没好过。”谢未雨回得飞快,也当是给岑末雨回答的。节目又比演到下一出,付泽宇坐在原位,细细对比谢未雨与岑末雨的不同。这两个人越是亲密,就越令他后悔,更想要早点完成计划。谢未雨不知道付泽宇为什么在这里,他的胳膊撞了撞贺京来,“不是你当家的,把讨厌的人请走都没资格?”“鸟笼叔叔,你也没有这么厉害。”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众人也不确定是不是上火还是今晚的菜式的问题。结合临水的演出舞台和这样的宴会场景,和伸出手手腕的紧握痕迹,简直像……贺星敏小声和哥哥说:“末雨好像宠……”贺星楼踩了她的新鞋一脚,“求你别说。”既视感实在太强了,他父母都看得津津有味。付郁晴:“我说了这是我的客人,贺京来!你不要忘了当年……”周围的人看贺京来的脸色,示意付泽宇离席,如果对方配合,还算客气,不配合就打算来强硬的了。付郁晴胳膊肘往外也不是第一次,很多人不明白付郁晴为什么对付泽宇这么上心。就算都姓付,也都是稀薄的血缘,远远不如她培养起来的贺京来有潜力。桌上的长辈也劝她,“泽宇来这里的确不合适,他和京来的……”他们不知道怎么称呼谢未雨,真是来吃饭的谢未雨说:“不准说我是他老婆。”没人不喜欢漂亮的人事物,谢未雨现在的年纪还小,他的灵魂永远灵动,展现出来的伶俐生机勃勃,同桌的老人家第一次见就喜欢。有人在笑,贺京来也压不住唇角。付郁晴:“京来,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回来的。”她年事已高,辈分也高,贺京来辈分也不低,谢未雨不打算认全桌上的面孔。人类的族群比鸟类的族群麻烦多了,做人就是这样,礼义廉耻忠孝是好品质,也会成为善良人的枷锁。谢未雨听出了付郁晴的威胁,擦了擦手说:“如果我没有死,樊哥是不会跟你回来的。”舞台表演继续,灯光在这瞬间暗了一些,听到这句话的人没由来感到一阵凉意。谢未雨不知道是谁推的他,贺京来至今没有告诉他真相。自己是不是自杀他自己当然清楚了。“你不是早就用我威胁过樊哥了吗?”“绑架我的也是你的人。”混血的眉眼在幽蓝混着微红的光下意味深长,刚才的明亮都变成了鬼气。谢未雨忽然抓住付郁晴的手,“老太太你好狠的心啊,知道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多疼吗?”全场噤声,偷偷录像的人手都在抖。实在太刺激了。娱乐圈的谜团之一居然鬼上身亲身诉说。就算开口的人没说我是谢未雨,也够惊悚了。节目单照常,忽然响起的弦乐声和亮起的灯光打碎了氛围。谢未雨松手,问贺京来:“小叔,我演得好吗?”贺星楼想:你是爽了,我们快吓死了啊啊啊!!贺京来还在笑,“你想做演员我也可以给你安排。”他好像一点不受从前影响了,也没有付郁晴见过的因为头疼发狂。即将被请走的付泽宇鼓掌:“谢未雨,真有你的。”“你既然这么喜欢回顾,那好好欣赏这个新节目吧。”忽然砰的一声 ,正好配合燃放的烟花,像是什么从高空坠落或者爆裂,所有人齐齐看向舞台。是比较危险的舞种,舞者从升降台高处跳下,伴奏也凄婉,不知道演的是哪个故事。贺星楼睁大了眼:“跳舞的人怎么这么像……”他偏头,正好对上舒皓回的眼神, “六号……居然在这里。”这样的容貌结合循环的坠落表演,简直是复刻……所有人都看向主桌的男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