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简直像是会算!虽然确认了这不是亲儿子,岑飞翰每每看到这张脸依然心情复杂,“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谢未雨:“你不是和付泽宇一伙的吗?”贺京来和谢未雨说过这件事,建议他拉黑原主的家人。谢未雨没有拉黑,岑飞翰也没再找他。“你选付泽宇没胜算啊,樊哥比他有钱有势,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儿子,你捞的好处难道比贺家给你的多?”队伍排得很长,岑飞翰干脆和他排在一起,“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你那前……付泽宇是个神经病吗?”谢未雨戴着口罩,嘲笑也精准聚集,岑飞翰:“笑什么,贺京来不也精神有问题?”他像是都不满意,谢未雨问:“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靠得近可以捅我一刀?”刚才岑飞翰靠近,保镖就打算过来的,谢未雨摇头制止了。岑飞翰眼珠子都快吓掉了,“我疯了吗我捅你,我还有老婆孩子呢。”他左右为难好一段时间了。表面看傍上了贺家风光无限,实际上里外不是人,孩子也不是他孩子。“是啊,我不是你孩子。”谢未雨说真话也像随口说的,岑飞翰却愣住了,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和前妻如出一辙的眉眼。但真正的岑末雨眉宇里写满哀愁,和现在的伶俐鲜活完全不同。明明是个死去的灵魂,却比岑末雨更像他前妻的孩子。人到一定岁数,似乎也开始相信因果报应。岑飞翰这段时间简直快被付泽宇逼疯了,好不容易趁送老婆离开,碰见谢未雨,脑子里冒出不少想法。都说姜还是老的辣。贺京来比付泽宇这个刚继承付家的自然手段来得。谢未雨哪里不懂岑飞翰为什么不求贺京来。这混账爹多少还有良知,也知道真正的岑末雨死了。近在眼前的孤魂野鬼是旧年大明星,也是贺京来的爱人,他们本质上和岑飞翰没关系。或许大部分人都通过失去才悔恨。岑飞翰想起前妻,忆起当年得知她有孩子的喜悦,岑末雨小时候的模样……但他真正的儿子死了,天桥一跳决绝,主犯是付泽宇。他是最后那根加码却重如巨石的稻草。“是啊,你不是我的孩子。”老了许多的男人红了眼眶,谢未雨没什么波动,队伍往前排了一会,他们后面也有排队的人。岑飞翰拍了拍谢未雨的肩,青年不耐烦偏头,“还有事吗?”岑飞翰又靠近了一些。他把手上原本打包给孩子吃的甜品递给谢未雨,低声说:“明天你的座位在祠堂三楼,一定要和贺京来说换位置。”他又说了两句话,语速太快,谢未雨甚至没有听清,岑飞翰就匆匆走向对面。一辆车停在他们一家面前,上车之前,岑飞翰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未雨。外带的蛋挞还热着,谢未雨看了半天,在纸袋侧边看到了一幅儿童画。穿插进门店的logo装饰,很容易被忽略。是推下去的火柴人姿势。谢未雨知道岑飞翰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他再次和高泉确认,“我明天的座位在祠堂三楼吗?”谢未雨离开队伍,走回银饰工作室,得到准确答复后他问:“樊哥在开会吗?”“等他开完会告诉他,明天又有坠楼表……”高泉:“京来先生已经知道了,目前我们在调整座位,把位置换到一……”谢未雨:“不用,把我的位置换到付泽宇身边。”高泉:“什么?”谢未雨:“按照我说的做。”他明白岑飞翰要做什么了。第85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末雨, 你明天几点出发?”贺星楼问,“小叔比我们还要早,他应该不舍得你这么早一起去吧?”谢未雨回去继续做戒指, 贺星楼手工活不是很好, 左右也是凑数,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家人商量明天的安排。谢未雨一边忙手上的事一边说:“你想多了, 他绝对舍得。”贺星楼还是一副很焦虑的模样, 谢未雨看过流程表, “又不需要你表演, 也不是和公馆聚会一种性质, 你在怕什么?”贺星楼:“我从小就怕祠堂, 虽然路修得不错,但从这里过去也要好久。”他说着说着就趴在桌上了。看得出他真的很畏惧这样的活动, 一边的队友好笑地问:“比上班还可怕吗?”贺星楼:“长辈太多了,烦。”谢未雨:“没事,当作最后一次去。”贺星楼:“不可能的, 只要老太太……”他忽然卡住了, 枕着手臂看着坐在一边的主唱, 谢未雨还在刻字, 锤子敲得梆梆梆。“末雨……你……你什么意思?”贺星楼结结巴巴地问, 脑子里全是谢未雨在车上的点头。如果付郁晴是真凶, 那小叔不可能再顾及往日的颜面。谢未雨死在贺京来回归贺家之前, 那么一开始小叔的回归就是蓄谋吗?贺京来不缺钱,他想要什么饰品基本能买到。谢未雨思来想去,还是手工做的东西更合适, 他低着头,碎发随着动作摇晃, 镜头记录着他的认真。“希望恶有恶报吧。”这句话不完全适用,但谢未雨希望是这样。他按照自己手写的字和小鸟图案刻上去,可惜技术不精,显得歪歪斜斜。再好的材料也显得幼稚。刚才周赐做到这一步就放弃了,宛如刺猬的鼓手在这方面是完美主义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