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还跑得挺快!初筝三步并作两步,往少年那边过去,拽着他往后面阴暗处隐去。少年被初筝抵在墙上。后背贴着冰冷。胸膛前满是温热的柔软。盔甲摩擦出的铿锵声,以及御林军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初筝注意力放在外面。少年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初筝微微回眸,对上少年静谧的瞳孔,有暗芒流转,让少年添了几分阴郁。他睫羽轻颤,眸底的光一转,乖顺的弯了下嘴角,张了张唇,却没发出声音。初筝琢磨下那个口型,约莫是——我不告诉别人。那我还得谢谢你哦?外面脚步声远去,初筝松开少年,拉开两人的距离。少年安静的靠着墙,问她:“你做了什么?”面对初筝身上的血迹,他没表现出多大的反应。“没做什么。”初筝的道:“你在这里干嘛?”“我住那边。”少年乖巧的指了指不远处的殿宇。初筝:“……”好吧。人家即便是个不受宠的王爷,那也是个王爷。“没事别乱跑。”被人陷害欺负还得我来救你这个弱鸡!初筝拢着有血的衣裳,好想换衣服,想换想换想换,现在就想换!她环顾下四周,准备离开。衣摆忽的一沉,修长如玉竹般的手指拉住她的袖子,衣袖微微下落,露出少年白皙的皓腕。燕归低声道:“你这样会被人看见。”初筝一脸的耿直:“不会,我厉害。”初筝将衣摆拽回来,赶紧回去换衣服!【小姐姐你把好人卡一个人扔在这里合适吗?】有什么不合适的,他本来就在这里啊。【……】在王者号的念经声中,初筝走出两步,又转回来:“我送你回去。”今天也要努力做一个好人!少年精致的五官微微舒展开,更显得立体。“好。”他拉着初筝的袖子,主动挑了一条路:“从这边,不会有人。”-“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人?”初筝一脸漠然的抱着燕归,坐在一棵大树上,茂盛的树冠将他们的身影隐没。下方是过往不断的忙碌宫人,以及随后冲过来找刺客的御林军。这些是猪吗?“对不起,我来的时候没有……”少年软软的道歉。“算了。”好人卡又不能做掉,继续讨论没有任何意义。初筝让他抱着树干。初筝将身上染血的外套脱下来,挂在旁边树枝上。脱完衣服,初筝似乎不打算将燕归抱回来少年乖巧的抱着树干,视线偷瞄她:“我……可以……”“可以什么?”燕归不吭声了,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你看着我干嘛啊!要什么你说!好人卡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得给他摘下来!我这辈子就没对谁这么好过,我都要被自己感动哭了!可燕归就是不说话。少年抱着树干,虽然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莫名的有点委屈的样子。“……”初筝琢磨一会儿,拉着他的手,让他靠过来。燕归靠着初筝肩膀,清浅的呼吸打在初筝颈间,如羽毛拂过,有些微痒。初筝憋了一会儿,道:“你能别呼吸吗?”“……我会死的。”“……”我忍。谁让他是好人卡呢!燕归可能想离初筝远一点,谁知动作弧度没控制好。微凉的唇瓣忽的落在初筝脖子上,初筝垂眸,始作俑者正好抬头。静谧的眸子里,满是无辜和茫然。------------第190章 王爷万福(20)\ufeff燕归乖巧的脸上露出几分慌乱,他低声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繁茂的枝叶,将他环绕,少年微微抬着眸,弧线优美的脖颈和锁骨清晰可见。树冠落下的光影,正好交织在他瞳孔里,死寂里添了别样的梦幻。他对上初筝清冷淡然的眸光,微微愣住。下一秒,少年忽的凑上前,贴上初筝唇角。微风拂过,树冠沙沙的轻响,光影在两人间游移。少年只是贴着她几秒,很快便松开。他往后靠去,树叶被蹭出轻微的声响。幸好此时有风,没有人注意到楼上的声响。“我……”燕归苍白的脸上泛起丝丝缕缕的红晕,耳尖都泛红。他话还没说完,初筝便将他拉了回去,揽着他的腰,亲了回去。燕归微微瞪大眼。等燕归回过神,他已经站在地上,初筝牵着他的手,正往他殿宇的方向走。女孩神色平静,恍如刚才她亲自己是错觉一般。可燕归知道那不是错觉。“进去吧。”燕归一言未发,将手抽回来,迅速进了寝殿。直到确定初筝看不见自己,少年谨慎乖巧的表情微微一敛,露出淡淡的笑意,指尖在唇瓣上轻轻蹭了下。“殿下,您去哪儿了?”小贵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燕归嘴角平至往常的弧度,缓缓道:“出去透透气,怎么了?”“行宫里有刺客。”小贵子十分紧张的打量燕归,生怕他家王爷哪里磕着碰着:“您没遇见吧?”燕归摇头。“那便好,您可别再出去了,行宫现在到处都戒严了。”“嗯。”-行宫有刺客,将皇帝的新任宠妃刺伤,整个行宫戒严,每个宫殿都要接收检查。初筝回到宫殿的时候,御林军正好检查这边。最后当然什么都没查到,但行宫里人心惶惶。程筱昏迷不醒,虽然伤不重,但这关乎到帝王的颜面。皇帝盛怒,让人务必抓到刺客。程筱傍晚时分清醒。指认是初筝做的。初筝被叫去问话。程筱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和胳膊都缠着纱布,眼角泪花翻涌,楚楚可怜,令人怜惜。“程初筝,爱妃说是你刺伤她,可有此事?”皇帝威严的坐在程筱身边,黑沉着脸。初筝十分镇定:“没有。”“姐姐,你说有事和我说,我才同意见你,没想到你会如此对我……”程筱带着哭腔控诉。那叫一个楚楚可怜。“我今天没见过你。”初筝说得那叫一个坦荡,如果程筱不是当事人,她可能都会相信。皇帝半眯着眼打量初筝。之前他都没仔细瞧过成王府这位千金小姐。现在一瞧,倒比程筱更有气度。这让皇帝想起成王,那个总是和自己作对的男人。“陛下,刺伤我的人是用的剪刀,如果是刺客,为什么要用剪刀,陛下,请您明察!”程筱挣扎着跪在床上,请皇帝主持公道。皇帝赶紧让她躺回去,低声安抚她两句。“程初筝,你有何要解释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