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衡利弊,宴朝一抬手拔出金球,将坠饰和手镯放到梳妆台上。江辞无看了眼金球内部,是空心的,里面装这点东西。他直接把里面的东西直接倒到桌面上。一小滩白色的粉末,没有什么味道,但粉末上聚集着淡淡的阴气。很眼熟。和陈光遇到的情况相似。杨妈妈低头看着粉末,茫然地问:“江老板,这、这是什么?”江辞无:“厉鬼的骨灰。”荣道长迟疑地说:“我的确听说过有一种茅山道术,可以利用骨灰操纵厉鬼。”杨爸爸脸色大变,连忙问:“所以是张章想要害死我女儿?”杨妈妈沉默了会儿,对他说:“我估计张章应该也是被骗了,不然怎么会一起出事。”杨爸爸冷哼一声,面色铁青。江辞无对他们俩说:“准确的说,是被操纵厉鬼的人害死的。”“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张章家里人可能有那个人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直接报警,警察应该会去调查的。”闻言,杨爸爸立马说:“我这就去找张章家里人,然后一起报警。”他快步出门,让杨妈妈留下招待其他人。杨妈妈压根儿没有听见他的话,她白着脸,颤巍巍地扶床坐下,开始哭了:“都怪我,要是我多留心一点,能看出他们不是因为工作事情状态不好,要是我能在娉娉说见鬼的时候就去找大师……”“都怪我……”杨妈妈捂着脸泣不成声。荣道长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身边,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要求助另外两人。他一转身,只见江辞无和宴朝一两人人无动于衷,纷纷掏出了手机。荣道长愣了愣,连忙走到江辞无身边,低声问:“江道友,不做点什么吗?”江辞无疑惑:“做什么?”荣道长指了指杨妈妈,低声说:“她在哭。”江辞无哦了一声:“我知道。”荣道长:“那怎么办?”江辞无奇怪地看他了一眼:“让她哭啊。”荣道长:“???”“不、不用管吗?”江辞无瞥了眼嚎啕大哭的杨妈妈,平静地说:“哭是发泄情绪的一种,哭出来比哭不出来好多了。”听到这话,宴朝一掀起眼皮,直直地看他。江辞无半阖着眸子,纤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大部分情绪,令人看不真切。两个月前,江成道去世。宴朝一就这么看着江辞无,哭不出来四个字似乎在指江辞无自己。他突然有些好奇,江成道去世的时候,江辞无脸上是什么表情。忽地,江辞无歪了歪头,朝他看了过来。宴朝一没有避开他的目光,仍然看着。江辞无盯着他看了会儿,觉得他的表情有点莫名其妙。不是平常的无语,也不是熟悉的好奇、打量。他挑了挑眉:“怎么这副表情?”“你也想去安慰她?”宴朝一:“……不是。”江辞无眨了下眼:“那你看着我?”宴朝一抿了抿唇,缓慢地挪开视线,随口说:“我在发呆。”江辞无:“……我看你在骗人。”宴朝一坦然地嗯了一声。一副我就骗你,你能怎么样的模样。江辞无:“……”宴朝一好像学坏了?荣道长左看看,右看看,这辈子都没有过这样的经验。左边的人嚎啕大悟哀悼女儿,右边的两人置身事外的聊天。他夹在中间,局促不安地站在了会儿,听着杨妈妈一阵阵悲痛的哭声,实在是受不了,决定走上前安慰。“杨太太,”他走到杨妈妈身旁,一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良久,荣道长干巴巴地说,“人固有一死。”杨妈妈:“……”谢谢你。荣道长的话没有安慰到杨妈妈,但的确有效地打断了杨妈妈悲痛的情绪。杨妈妈反应过来让大师们看着自己哭不太好,勉强停下抽泣,朝几人道了个歉,去洗手间洗脸平复情绪。江辞无在房子里逛了一圈,检查了一遍每个房间。等他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杨妈妈也从洗手间走出来了,红着眼睛,情绪平静。江辞无开口道:“我全部都看了一遍,没有鬼。”“就算那只厉鬼之前害了你女儿,现在也已经跑了。”杨妈妈愣了愣,连忙问:“那怎么办?”“难道要放任杀人凶手跑了吗?”“能不能把他招来?”江辞无偏头看向宴朝一。宴朝一立马说:“荣道长,是否有这种方法?”荣道长想了想,迟疑地说:“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可以通过骨灰招鬼的方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