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庞庞忙不迭地问:“江老板,那你把鬼婴带回来了吗?”江辞无嗯了一声,晃了晃手里的空矿泉水瓶。王庞庞盯着瓶子仔细地看了会儿,只看到一个隐隐有层黑雾,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江辞无把装有鬼婴的矿泉水瓶扔给他:“在里面,你扔进鬼楼楼梯就行了。”王庞庞接住瓶子,掌心感受到了熟悉的凉意,和拿着棒冰的触感差不多。他连忙往外跑,急匆匆地把这瓶子扔进鬼楼,撒手就跑回香火店。等他回去,夜游巡使眼巴巴地看着他:“老王,给我烧点香。”王庞庞:“好嘞。”宴朝一站在一旁,看着夜游巡使和王庞庞和往常一样,对于矿泉水瓶装鬼的事没有任何反应。他缓缓开口:“你们不觉得用矿泉水瓶装鬼有问题么?”王庞庞茫然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宴朝一面无表情:“……我在问你。”“哦哦,”王庞庞应了两声,认真思考了会儿,脸色变了,立马问,“对江老板的身体有影响么?”宴朝一:“……没有。”王庞庞愣了愣,看着自己摸过瓶子的手掌,继续问:“难道对我的身体有影响吗?”宴朝一:“……没有。”王庞庞懵了:“那还能有什么问题?”“对别人有影响可不关我的事啊。”宴朝一:“……”他偏头看向稍微正常一些的夜游巡使:“你呢?”夜游巡使吸着香火,飘飘然地说:“没问题啊。”“那可是江老板。”任何事情的前缀上有江老板这三个字,就不奇怪了。宴朝一沉默地看着店里的两人一鬼,惊觉在这里,最正常的自己反而变成了最不正常的那个。???他麻木地看着店里的两人一鬼,转身往外走开:“我睡了。”王庞庞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纳闷地问江辞无:“江老板,宴哥怎么回事,怎么奇奇怪怪的?”江辞无低头划着手机,应道:“他最近是挺奇怪的。”夜游巡使附和道:“是吧,我也觉得有点。”巷子里还没有走远的宴朝一听得清清楚楚:“……”他开口道:“我听得见。”江辞无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对外喊道:“听见了就反思一下。”宴朝一:“……”江辞无:“我们可没有偷偷说你坏话。”宴朝一:“这不算?”江辞无:“我们是光明正大地说。”宴朝一:“……”他径直往前走,距离香火店一定距离后,翻出牛马的微信,拨通电话。一接通,手机那端就传来了牛马咋咋呼呼的声音:“大人!您一点儿都不奇怪,谁说您奇怪了,肯定是他自己奇怪!是他自己有问题——”宴朝一面无表情地打断道:“闭嘴。”他不想听见奇怪两个字。牛马立马闭嘴,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下一秒又被拉黑了。宴朝一走上楼梯,沉声问:“我记得那年港城斗法,江成道开了鬼门,放出无数厉鬼,你亲自去盯了他一段时间。”牛马应道:“对,当晚我就被他揪出来了。”“大人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不成您去找江成道了吗?”宴朝一半阖着眸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问:“你盯着江成道的时候,他觉得你怎么样?”牛马想了想,明白过来了。大人现在肯定在盯着什么人,对方觉得他奇怪。想到这里,牛马安慰道:“大人你放心,江成道不觉得我奇怪。”“他就是觉得我有病。”宴朝一:“……”有被安慰到。他沉默片刻,又问:“你盯着他的时候,在想什么?”牛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安静了会儿,试探地问:“真的可以说吗?”宴朝一:“说。”牛马:“我当时每天都在想,阎王让他三更死,不能留人到五更。”“我得盯紧他,不能让他多活一秒。”宴朝一:“……”牛马幽幽地叹了口气:“可惜我还没有盯到他死,就被喊回地下了。”说完,他忍不住问:“大人,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有人活久了吗?还是江成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他的寿命就在这几年啊,我去查——”宴朝一抿了抿唇,以牛马的性格说不定会顺着江成道查到他在陵安市。想着,他开口转移牛马的重点:“我发现了预言的迹象。”牛马惊到安静了数秒,咆哮道:“大人!你现在在哪里?!我这就派鬼上来!”“暂时不用,”宴朝一顿了顿,对他说,“目前只是迹象,随时可能变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