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正在揍鸽子,从鸽子翅膀上拔下两根白毛,插在自己的羽翼里,好个耀武扬威的坏家伙。“这是……”云瑚看鸟歪歪脑袋往这边飞,发出尖叫,扑过去关窗,“卧槽这是乌鸫嘛?”完了,她要搬家了。忽然,天下起雨。虞司颜把云瑚“扒拉”开,“不是。”她把乌鸦抓进来,出人意料的是大佬不怎么怕人,很乖,“这是鸦科大佬。”她招呼小鱼,“这是什么呀?”“喜鹊。”小鱼从沙发上蹦下来,弯腰下来,手撑着膝盖,“好漂亮。”“不是,这是乌鸦。”虞司颜把乌鸦翅膀里的毛毛摘掉。乌鸦爪子攀着她指缘,眼珠子转转,看看她和小鱼,屏气攒了会儿劲,张嘴吐了一大团没消化完全的虫子、面包和薯条在小鱼掌心以示对人类的蔑视,权当临别赠礼,又振翅飞去。“呕。”小鱼甩着手尖叫。“虫子!”“不要乱抹。”此刻小鱼鸦科大佬呕吐物在手,犹如吕布在世,虞司颜见机不对,噌就跑了。“啊你不要到处乱甩!”云瑚蹦起来。“脏死了。”显然是混乱邪恶的小鱼开始咯咯笑,选定方向不动摇——追云瑚。“你完了。”云瑚冲到茶几底下,把新买的一箱纸抽拽出来,“乌鸦记人的,当心下次冲你甩……”她眼前一暗,高跟鞋撞入眼帘。云瑚就顺着驼色绒面高跟鞋往上看。“阿姨。”虞司颜察觉宋和贤来者不善,赶紧伸手拦。宋和贤这玩意真没辜负她的第六感。“我想跟你谈谈。”宋和贤蹲下来,从虞司颜胳膊下钻过,她微笑着咬牙切齿,“没什么大事。”“您这样就……”虞司颜话没说完,就目送闹闹从茶几的另一边钻出来,一闪身从防盗门旁消失。“果然,她才是蹦蹦。”虞司颜喃喃说道。#对莉塔来说,一切所执着的曾经都难以放下。即使最可怕的日子越来越近。加百列和里奥妮的婚事终提上日程,甚至,在她父亲力主下,初步拟定了一个近似确定的日期——等里奥妮凯旋而归就成婚。从里奥妮南下的那一刻起莉塔就开始担心,一直担心到胜利消息传来,因为里奥妮以文职的身份奔赴加沙一带,做的却是军官的活计,可胜利的消息无法磨平她眉心的皱纹,因为这意味着,里奥妮要变成她嫂子了。以前她还有阿黛可以一同相拥,倾诉求而不得的痛。但阿黛这个讨厌家伙得手了两个替代品,一个是李的皇妃,另一个疑似是罗雅尔女士的新欢——说不准也是黑尔女士的。不止一个,居然是两个。这气得莉塔拉黑了阿黛的脸书。更可恶的是,从拉黑那天开始算,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阿黛压根儿就没发现自己被拉黑了。对此,莉塔咬牙切齿了三天,在攀比心、嫉妒心、和爱慕之情的三重催促下,她假借女孩派对的借口,提前加百列一步,先把里奥妮给约了出来。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里奥妮看起来郁郁寡欢。“你怎么了?”她挽着里奥妮的手臂。这次里奥妮没甩开她,把手抽出来。“没怎么。”里奥妮一反常态地对莉塔客气笑笑,“刚下飞机,不太适应时差。”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借口是扯谈。加沙和罗马的时差不足以解释一个人的无精打采。可她就是心里难过。她踌躇满志,数日夜不能寐,终于想了一个完美的斩/首/计划,目标被李砍了脑袋。而这个倒霉鬼的死归功在她头上。洛克希·里斯本还跟她说,“大可放心,李打死都不可能认这件事的。”在大部分人眼中,这简直是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但对她而言,这简直是憋屈——憋屈到极致就是奇/耻/大/辱!年轻的里奥妮哪里经过这种心理冲击,加上起初亢奋时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褪去,这几天她堪称一蹶不振,状况糟糕到和莉塔这个烦人地精吵架的心情都没有。“这个好喝。”莉塔把她扯到一家私人俱乐部,一杯又一杯的劝酒。她也没拒绝,一杯又一杯的喝。莉塔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她知道。即便如此,她依然想喝酒,想买醉。没多久,莉塔说,“有个熟人,我去搭讪一下。”莉塔被邀请下舞池,一时只剩里奥妮一人独酌。坐在椅子里,镶嵌在天花板上的中控空调吹出冷风,喧闹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她脑海里仍然是坦克和装甲兵,闭上眼想起的是在伪色图上标出的无人机路线,音乐声很大,但她仿佛仍能听见此起彼伏地电话铃声,对讲在响,回复总是不同声线不同音调的“是”和“遵命”。 ', ' ')